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糕點,便被王上下令當庭杖斃。此後,百官噤若寒蟬,再無人敢觸此逆鱗!更何況,你又可曾聽說世子私自結交過哪個大臣?”
“哐!”書閣的門被毫無預料的推開,柔福長公主端然立於門外,笑道:“父親消氣,莫氣壞了身子。巫國國法不允許外臣結交世子,總不能阻止姑母去看望侄兒罷?”
“柔福……你?”季宣先是驚,然後是嘆,最後,是憐。
長袖善舞的柔福長公主,常出入各種宴會,與許多臣婦交好。然而,自嫁入侯府,柔福長公主便拒絕參加任何宮宴,原因很簡單――宮中宴會,永遠少不了巫後。沒有人知道這位王姬與巫後之間有何恩怨,縱使是公主最親密的丈夫,季宣也不曾過問。也因為這個緣由,多年來,東陽侯府與章臺宮、世子府毫無任何交集。
柔福長公主走入閣內,面色出奇的和婉:“神女枝關係重大,王上不可能將其置於一座空府之中。柔福從宮中得到確切訊息,兩日前,世子殿下已經返回府中養病了。於情於理,我這個姑母都應該去探視的。”
季禮聞言,渾身一震,急道:“戍衛營皆忙著追查離恨天,世子府根本毫無設防,世子為何要在此時返府?”
長公主卻平靜笑道:“也許,王上的心思,與父親是相同的。現在,只差柔福這個說客了。”
這日午後,柔福長公主的車駕便停在了世子府前。長公主突然駕臨,實屬奇事,這讓孟梁很是措手不及。他忙讓碧城掃灑門徑,恭謹的將長公主迎入府內,行禮問安。
宮中皆知,因與巫後交惡的原因,柔福長公主待世子,也甚是疏離冷淡。比如,每逢年節,長公主都會準備很多禮物送給子侄們,連內侍僕婢們都有份,卻獨獨沒有世子的;巫王也時常會有意設一些沒有巫後參加的家宴,宴會上,長公主總能優雅的喝下晚輩們的敬上的美酒,卻從未接過世子的杯盞。姑侄形同陌路,也難怪孟梁如此反應。
長公主環顧四周,見偌大的府邸,再無其餘人影,正覺異樣,一個黑袍少年從裡面的書閣轉了出來,到她面前,撩袍跪落:“子沂見過姑母。”
長公主大驚,忙親自扶起對面的少年,正色道:“哪有一國世子向一國長公主行如此大禮的,真是不知輕重。”說完,她命其餘人都退下。
九辰早就猜出她的來意,只說了句“姑母稍待”,便起身進了書閣。片刻後,他捧出一個古樸無紋的木盒,盒內,一枝青木碧華正盛。
長公主定眸看著,不知不覺中,指尖已經觸碰到了枝上碧葉。一抹冰涼穿心而過,恰似如煙往事,了無痕跡。
九辰將她的反應一分分收在眼底,黑眸灼灼:“姑母也覺得,僅憑此枝,就能讓離恨天自曝行跡麼?”
柔福長公主悚然一驚,觸電般收回手,嘆道:“我只是個說客而已,哪裡懂這些?”
九辰見她如此,忽然輕笑出聲,道:“是子沂糊塗了,姑母莫怪。”
他們姑侄之間本就生疏,加上六年未見,柔福長公主一直嚴守著那道防線,時刻提醒自己不可失了姿態。此刻,九辰的反應,倒讓她有些怔忡。
許久,長公主嘆道:“殿下肯為侯府考慮,柔福感激不盡。只是,柔福有個不情之請。”
“姑母但說無妨。”
“這個人情,日後讓柔福來還,與侯府無關。”長公主如是道。
九辰瞭然而笑:“冒名從軍、擅攻壁亭,皆是我一人之過。侯爺待我恩深似海,今後,無論發生何事,我都不會讓侯爺為難,更不會讓東陽侯府因為我的身份沾染是非。”
“那劍兒呢?”
“黑雲騎統帥九辰和烈雲騎統帥季劍是馳騁沙場、並肩作戰的好兄弟,而巫國世子和侯府長孫,一個久居深宮,一個揚名沙場,他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從未有過任何瓜葛。”
“殿下能明白這些,再好不過。”
長公主離開後,孟梁心有餘悸,仍舊不停的擦著冷汗。
九辰覺得好氣又好笑,斜眼看他:“她又不是猛虎,你怕什麼?”
孟梁繼續擦著汗,噓著氣道:“長公主來勢洶洶,老奴是怕殿下受委屈。”
“委屈?”九辰咀嚼片刻,自嘲道:“那是什麼東西?本世子沒嘗過。”
碧城端著冰盆從外面進來,按時提醒道:“殿下該敷冰了。”
腕骨雖然已經接好,從王宮回來後,九辰的整條右臂卻毫無預兆的發起炎來,高腫難消,每日只能靠敷冰緩解痛楚。孟梁算了算時辰,已經遲了半刻,忙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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