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部分(第1/4 頁)
我立即縮了縮腦袋,雙手拱了起來,聲音還未出,他已經飄然到我面前,冰涼著語調,“別亂喊。”
他是怕我喊什麼爺還是喊什麼君?
似乎他對自己是華傾風小爺的身份很排斥,但是對正夫的身份也一樣討厭,那他
我懂了他的眼色,可未必有其他人懂,這不,;一個不識相的女人就遠遠的衝了過來,“平湖少爺,我可等著您了。”
鏡池的眼眸深處,閃過極度的厭惡,不是針對眼前的人,而是那個稱呼,偏偏不識相的人呱呱的一通話,根本不給人制止的機會,“平湖少爺,我上將軍府找您幾次,都說您要嫁給將軍了,先恭喜您啊,以後就是將軍的正夫人”
噼裡啪啦一通說,我發現,鏡池的臉越拉越長,冷的快要結冰了,而她居然毫無察覺。
袖子一擺,他直接繞過她的身體,理也沒理的朝前走去,我呆了下,快步的跟了上去。
“平湖少爺,平湖少爺”那女人腳步飛快,氣喘吁吁的追了過來,“您上次不是要請笛師嗎,我新請了兩位,不知道合不合您的意,您要不要聽聽?”
腳步一停,儘管我能感覺到他從骨子裡隱忍的怒意,卻還是輕吸了口氣,“去聽聽。”回頭看看一旁傻楞著的我,“黃離,你也來吧。”
上次請我是琴師,這一次是笛師,難道他真的醉心於音樂不可自拔了?
可又不像啊。
面前兩名男子中規中矩的吹奏著,算不上出神入化,卻也是中上水平,聲音輕揚婉轉,只是鏡池的眉頭,越來越緊。
“行了!”他不耐的出聲,“我哼一段,你們能吹出來嗎?”
兩人訥訥,緊張的看著鏡池的表情。
清亮的嗓音,在喉間溢位,婉轉繞樑,低沉的小河嗚咽,流水潺潺,忽如雄鷹展翅,一飛沖天,盤旋著,飛翔
雨打芭蕉,風紅櫻桃,一幅春風畫卷慢慢的鋪開,秋雨落,殘陽斜,餘輝撒盡豪邁。
鏡池的歌,本來就是一絕,難得如此大氣的曲調竟然被他演繹的淋漓盡致,酣暢痛快。
只是兩名笛師的臉,越來越難看。
唯獨只有我,不在意的轉過身,笑了,得意的笑了。
“平湖少爺,這,這”
兩人中的一名,艱難的開口,“這曲子”
鏡池的神色彷彿早已經知道了這樣的結果,“吹不出是吧,那算了。”
另外一人抬起頭,“少爺,這曲子根本不是笛曲吧,音韻落差太大,還要一氣呵成,縱然是一流笛師也很難辦到。”
鏡池一身冷哼,“你自己技藝不行就明說,我若是沒聽人吹過,又怎麼會找笛師?”
“啊!”兩人一驚,互望著,不吭聲。
還是那教坊的老闆,看著鏡池,半晌,擠著聲音,“平湖少爺,這,這曲子氣勢磅礴,大氣雍容,更有華貴之氣,不該是坊間人所作,應該出自宮廷,是宮廷樂師的曲子嗎?”
一句話,鏡池的臉突然變色,緊繃著,突然轉身就走,拋下一干人互相望著,不明所以。
“少爺,少爺”我扯著嗓子,提著蹣跚的腳步,憨厚的跟在後面追著,肚子裡,早已經笑開了花。
那曲子,就這兩個蹩腳的笛師還能吹出來?
這可是要強大的內力支撐,一氣呵成,才能從幽咽突然轉為高亢,又漸漸回落而不留痕跡。
別問我為什麼知道,因為這曲子,是我曾經做的,曲名——南風戲玉池。
第一百零六章 為君再吹南風曲
夜晚,我又一次順利的潛入了華傾風的房間,將那把鑰匙原封不動的放了回去,再次縱上府外梧桐樹樹梢;成功的在鳥籠裡看到一隻鴿子,取下鴿子腳上竹筒裡的字條,仔細的展開,一排蠅頭小楷整齊的寫著。
“君之命已著手準備,兩日必有訊息,轉臨公子口訊,小心安全,色胚,混蛋。”
我苦笑,這還是機密的傳訊麼?快成打情罵俏的家事了。
翹腳坐在枝頭,被冷風吹著腦袋清醒著,我慢慢的分析著各種可能。
既然我不知道‘滄水’會對哪裡出手,不如直接將他們的目標引來‘雲夢’,上官楚燁生死未卜,陣前就少了最可怕的一員大將,此時不打更待何時?
也許‘滄水’的準備還需要一個月,為了趁火打劫而特意提前開戰,一定會有準備不足之處,以有心算無心,到底是誰有心?誰無心?
如果是這樣,即使偷不到軍事分佈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