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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呀”門居然開了,眼前站著神色冰冷的他,手中抱著琴,“進來吧。”
“您”
看他的臉,與往常無異,冷冷讓人不敢親近,目光從我臉上掃過,“以後巳時整來,今日略晚
了些。”
我惶恐的低下頭,“是,我怕爺要梳洗打扮。”
“你到時間來就是了。”如冰封的雙瞳,不復存在往昔的純真笑意,彷彿靈魂脫離了身體,任肉體遊蕩著。
他動了動身體,給我讓路,紫色的衣袍擺動,空氣中盡是薰衣草的味道。
心,忽然被捏緊。
鏡池他,心情不好。
快入冬了,他穿的太少了,讓那身體看上去清涼單薄。
我正要邁步身後傳來急匆匆的腳步聲,“平湖少爺,平湖少爺”
腳步一停,回頭看看老遠跑來的管家,飛快的腳步在靠近鏡池的院門時活活的剎住了,楞沒敢邁出一步進他的院子。
我低下頭,想看看他的腳後跟有沒有冒火星子,這個速度這個控制力,真不容易。
鏡池的手扶著門,冰冷的眼神從我身上挪到了管家臉上,不出聲,不疑問。
“這個,這個,平湖少君!”管家的唇剛一動,鏡池的眼神忽的一凝,全身散發出一股冷冷的氣勢。
“我不是少君,還是叫我少爺吧。”
管家一愣,囁嚅著, “可是將軍交代了,就要娶您過門了。”
“那就等娶了在叫。”一句話,堵的管家半響沒有言語,張著嘴巴不知道該說什麼。
看了看傻呆呆的站在門口進也不是,退也不是的我,他眼角一掃,“黃離,你隨我進來。”
我站了半天,納悶著管家怎麼不動,直到鏡池的目光放在我的臉上,才突然醒悟,這個黃離是我昨天順口編出來的名字。
“是,是”我唯唯諾諾的踏進了門,從他手中接過琴,看著管家一臉的為難,一屁股坐在院中的石凳上,低下頭除錯真琴。
“少爺,將軍已經去軍營了,他說你成親所有的事宜都由我來辦,您看看什麼時間有空,我請了‘錦衣坊’的人來上門給您裁嫁衣。”
管家的聲音細細碎碎的。
“不用了,我自己會去。”等也不等回答,他冷冰冰的關上門,將那個不知所措的人關在門外。
我當做沒聽見,恪守著老實本分的形象,輕輕一撥手中的琴絃,“爺,我現在教您最基本的指法。”
他輕輕的坐在我身邊,一股薰衣草的味道傳入鼻中,剛剛凝起的心神一陣恍惚,看著他有些不確定的放下掌,落在琴絃上,“是這樣的嗎?”
他的側臉,冰肌玉膚,在陽光下,還能看到鬢邊細細的絨毛,泛著淡淡的金色,那光,彷彿穿透了他的面板,穿透了他的人。
風,吹起來一縷頸畔的髮絲,被緊緊包裹著玉頸中,高高豎起的領子遮擋了我想要探查的一切,只有臉頰上極淡的紅痕隱約能猜到些什麼。
心疼,疼著如白瓷一般的人,為什麼會被如此無情的對待。
悔恨,恨自己當年為什麼如此狠心,竟然會捨得傷他。
“是這樣放的嗎?”他側過臉,紫色的深潭中冰封被打破,閃著求知的光,輕聲的詢問著。
收攝心神,我蓋上他的掌,掌心貼合著他的手背,“放這裡,還有別這麼緊張,手掌曲起來一點,不要太平直了。”
他的手背,在我掌心中微微蜷了起來,細嫩的肌膚與我觸碰著。
好像,根根的用力握上去,緊緊的牽住,再也不鬆開。
好想,從背後擁住著單薄的身子,困在懷抱中,不放手。
再想,似乎一切都已是枉然,他,恨透了我。
再是捨不得,我也不得不縮回了手,鎮定的坐了回去,“很好,就是這樣,右手勾劃,左手按捻”
他極認真的低下頭,手指撥划著琴絃,一聲聲雖然有些晦澀,卻還算清亮的聲音慢慢的成型。
他慢慢的勾挑著,細白的手指從蹩腳到逐漸熟悉,一直下拉著的嘴角也悄悄揚了起來,露出純真的微笑。
這笑容,彷彿當年看到紫色的玫瑰花園時,他徜徉其間,手指拈著花朵的沉醉。
這純美,依稀是被我握著手指,一筆一劃的練習著字時的認真。
鏡池是極慧黠的,玲瓏剔透,一點即通,雖然出身貧寒,卻有著堅強的韌性,一個人偷偷摸摸的練習著,再被我偷看錶揚時,得意中帶些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