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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至少知道了他們要攻打的物件,這仗還怕會輸嗎?
同樣,更不會有人猜測到,上官楚燁已到了‘滄水’境內。
一石四鳥,我為自己這個盤算有些小小的得意。
我無聊的放眼將軍府,漆黑的夜晚,一切都安安靜靜的,有一點風吹草動的跡象,馬上就會被我的眼神捕捉到,尤其是人影的晃動,在平靜中太過於明顯,而我的警惕感偏偏不讓我放過。
於是,我的目光定格在最左上角的院落中,在眼光幾次閃過後,我確定那清瘦的人影,是鏡池。
他漫步在自己的庭院中,仰首看著牆外高高的大樹。
離的太遠,我看不清楚他臉上的表情,也無從判斷他的心思,只能從衣衫的飄動中判定,他穿的很少。
腳下點著樹枝,我象一隻夜嫋,從這頭飛掠到那頭,沒有一點聲息,悄悄的停留在離他最近的一顆樹上。
好痛!
為什麼所有的樹都是梧桐,只有這一顆是百年老松針?松針又細又長,扎的我全身癢中帶痛,痛中帶癢。
頭一轉,頭髮掛住了松枝,手一動,又是一排扎著我的松針。
手疼,腿疼,腰疼,背疼,屁股——也好疼。
好不容易勉強找了個位置,剛坐下,我整個人彈了起來,屁股,屁股
嗚嗚,兩顆松球掛在屁股的位置,這一屁股下去,松球扁了,我的屁股上也多了好多個洞洞,我慘兮兮的一手捂著屁股瘋狂的揉著,一邊齜牙咧嘴不敢發出半點聲響。
耳邊,聽到了猶如嘆息般的哼調,他仰望著無盡的黑色夜空,紫色的衣袍在夜色中看上去彷彿和黑色融為一體,顯得那張臉更加的蒼白。
我看到,他的手中輕撫著一管玉笛,通體雪白,在那指尖流轉著瑩透的光,低頭見,他的眼中流露出淡淡的憂傷,不知是不是被夜風吹涼了,我依稀覺得那手指有些顫抖。
他輕輕的湊上唇,似乎想要吹響它,只是無論他怎麼用力,只能聽到幾聲嘶啞的殘破聲音勉強從笛孔中擠出。
他無奈的垂下眼皮,長睫毛遮掩了全部的神色,只有那身上透出的落寞還能猜測到一點點心思。
那笛子我認識,當日在遊湖時,他僱殺手行刺子衿流波時,我為了救他,直接射出手中的笛子當了暗器,之後根本沒想著要收回,如今卻在他的手中看到。
鏡池啊鏡池,既然放不下,為什麼要逃離?他咬著下唇,默默的盯著手中的笛子,捏了捏,攏入袖中。
他的神情,寫滿了追憶,有喜有憂,有悲有歡,層層疊疊的堆積著,眉頭緊鎖,擁著輕愁。
我呼吸著,每一下都淺淺的抽著心疼的感覺,吸入的空氣裡,彷彿也是那薰衣草的味道,紮在心間如一根刺,每一次跳動都能觸碰著那疼更深入。
手,伸到腰間,我抽出一管玉笛,悄悄的遞到唇邊,看著那雙紫色的憂鬱雙瞳,幽幽的送出笛聲。
一點理智尚存,在聲音飄出的瞬間,我凝音成絲,以傳音的功法送到他的耳中,柔柔的。
南風吹,玉池水皺。
他愛那曲子,卻無人能再為他吹響,上官楚燁既得他心,又毀他愛,為他吹一曲又有何妨?
他猛的一抬頭,臉上瞬間露出不可思議的神情,手中的笛子滑落在地他也毫無察覺,手指蓋著唇,身體一晃,扶著牆勉強站穩。
他的眼,不住的四下搜尋著,院中,牆頭,樹梢
我隱藏在最高的枝頭,看著他張皇的神情,看著他的失態,心頭幽幽的一嘆,手指按著笛孔,音樂旋轉在他的身邊,耳畔,縈繞著。
他看不到我,我卻能將他所有的表情盡入眼中,看他不斷的搖著頭,看他顫抖著唇,看他眼中驚訝逐漸被恨意取代,看他如夢醒般逐漸冰冷的臉色。
“出來,你在哪,出來!”
突然一聲輕雖,他的臉朝著夜空,沒有方向的叫嚷著,慍怒的嗓音在寂靜的夜空中遠揚飄散。
“出來,我知道你在,出來!”
我心頭一驚,完全沒想到他會如此失態的叫喊,髮絲散亂,形若瘋狂。
我停下手,聲音消散了,可他的動作卻沒有停歇,“你又想來騙我嗎?為什麼不正大光明的出來?出來!”
人聲逐漸的靠近,慌慌張張的下人敲打著他的門,“平湖少爺,平湖少爺,怎麼了,您開門,快開門”
各種嘈雜的聲音在門前匯聚成一團,我垂下眼,心頭有些不是滋味。
我又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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