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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調停交待了一下。
許是親事已走了風聲,聶家下人恭恭敬敬無不從命,阮梨容後來想丟下不管也不能夠了。
花轎出門,宴席結束,又交待看著眾人收拾妥當,阮梨容正想回家,聶府下人卻來報,聶德和醉酒倒下了。阮梨容忙吩咐燒醒酒湯,又請大夫診脈。
一番忙亂下來已經黃昏,阮莫儒先行回府,臨行前勸阮梨容留下來照顧聶德和。
“遠臻為了咱家的事,連妹子出嫁都未能在家,親事已定”
“知道了,爹,你回去吧。”阮梨容打斷阮莫儒的話,她不想聽到親事兩字。
聶德和只是嫁了女兒歡喜又傷情,多喝了幾杯,身體無恙。阮梨容送走大夫,著人好生看護,到底不是正經兒媳婦,在房中只停留了片刻便離開。
九月底秋風涼,冷得清曠,沁涼的絲絲寒意伴著微風吹來刮過臉頰,阮梨容腦袋沒被吹醒,更麻鈍了。
信步走著,阮梨容在縣衙後宅一棵大樹下的石凳上坐了下來。
心底晦暗沉悶,想著自己,想著聶梅貞,阮梨容只覺得胸口壓抑得喘不過氣來。
聶梅貞是流著淚穿喜服的。
“梨容,我不想嫁給甄崇望。”聶梅貞說這話時,眼神像萎頓地上的落花,凋零悽豔。“可是我不能不嫁,我爹為了我操碎了心,我不能再讓他操勞下去。”
梅貞這是何苦?她若是說了不想嫁,聶德和不會強逼她的。可是,自己不也是不想嫁聶遠臻,卻聽從父親的決定麼?
阮梨容無力地閉上眼倚靠到大樹上。
為何會頻頻做與阮梨容有關的夢,夢境與現實有何關係,沈墨然理不清,阮梨容對自己憑空而生的恨意,是不是與夢境有關?沈墨然等不下去,他要找阮梨容問清楚。
頭暈目眩腳步虛浮,卻不是走不動路,沈墨然穿戴齊整,徑自坐了馬車出府。
沈墨然到縣衙時,阮莫儒已獨自離開,打聽得阮梨容還在縣衙內宅時,沈墨然避過耳目,徑自往內宅而去。
看到倚著大樹閉眼靜坐的阮梨容,沈墨然腳步頓住。
長睫掩映,不見秋水明眸睜開時的清淺從容,沒有一顰一笑眼波流轉的萬種風情,偏生眉尖微蹙流露的絲絲縷縷的悲意更扯動人心。
沈墨然輕輕走過去,情不自禁伸了手出去,冰涼的指尖顫抖著撫向阮梨容的臉頰。
阮梨容迷迷糊糊中感到臉頰微涼,睜眼看到沈墨然專注的眼眸時,一時間腦子更不清醒了。
沈墨然不是五官生得翩然精緻的人,卻極是耐看,如醇酒,越品越讓人陶醉。這般專注地看著人,漆黑的眼眸沒了清冷,溫潤如裝點著星辰的夜空,安寧深邃,讓人不知不覺沉溺進去。
“不准你這樣子看別的女人。”阮梨容瞪眼扁嘴,嗔中帶媚。沈墨然怔住,呆看著阮梨容,不明白這一刻的溫情脈脈從何而來。
阮梨容還迷瞪著,扭了扭脖子,嘟嘴道:“我脖子有些痠痛,墨然,給我揉揉。”伸手扯沈墨然袖子,沈墨然本是彎腰屈著腿的,這一扯身體前傾跌跪到阮梨容腳邊。
他身材修長,這樣半跪著臉正對著阮梨容的臉,兩人眼睛平視,阮梨容將下巴靠上他肩頭,脖子又扭了扭,示意沈墨然給她揉後頸。
沈墨然略略一呆後,一手攬住夢裡才能握到的細腰,另一隻手輕摸摸阮梨容的小臉,來到後頸揉捏,力道輕得軟緞在上面帶動般。
“用點力,別隻弄得人癢癢的。”阮梨容頭朝前拱了拱,細聲地哼著,調子親暱嬌憨。
明知阮梨容說的只是讓自己手指用力點,沈墨然還是瞬間有了反應。
自己這是怎麼啦?
在心中狠責了自己一通,沈墨然剋制住下。身的衝動,加重了指力,在阮梨容滑膩的脖頸上來回揉壓,把一片瑩白的肌膚弄出胭染的薄紅。
不輕不重恰到好處,阮梨容逸出一聲甜軟的低吟,無意識地腰身扭動。沈墨然的喘息驀地急促混亂起來,右手略略加重力道在阮梨容頸部磨動,摟著細腰的手不再靜止,隔著軟滑的衣料來回反覆摸弄。
脖子被狂亂的揉蹭弄得發痛,疼痛中又生出無盡癢意,把人直逼得呼吸滾燙,阮梨容搖頭咬上沈墨然微微闔動的嘴唇,混亂地喘息著叫道:“墨然”
一聲墨然叫得沈墨然骨頭都酥了,只覺心跳蹦得更快,底下一物在微微打顫,腦子麻麻的混濁不堪,忍了半晌,終於忍住,把阮梨容稍稍推開,低聲問道:“梨容,你愛我抑是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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