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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回
愛他抑是恨他?阮梨容怔住,睜開眼看沈墨然,良久,緩緩地推開他,雙眸明澈清冷,不復先前的似水柔情。
“沈墨然,你為何問這話?”
“因為我總是做夢,夢見和你在一起。”沈墨然研判的眼神定定看著阮梨容。
從夢中醒來,兩人便立場堅定壁壘分明,他覺得苦澀,阮梨容也覺察了,笑了笑,濃墨染就的長睫半垂,罩下一圈旎暱的陰影。
定定地看著沈墨然片刻,阮梨容櫻紅的雙唇微張,俯過去咬上沈墨然的耳垂,手指撫上他脖子上厚厚的那圈白紗布,慢慢地滑動。
“沈墨然,你夢見和我在一起做什麼?”
能做什麼?沈墨然微側過臉,嘴唇挨著阮梨容細滑的頸窩打顫。“梨容,咱們是不是有什麼前世姻緣?”
“那又如何?”阮梨容身體繃緊了,手指夾起沈墨然另一側耳垂,指尖觸到了沈墨然耳窩裡挑弄打旋。
“梨容”沈墨然嘶叫了一聲,身體躁動發狂,一團野火漫燒到身下,從未真切地嘗過的發麻滋味弄得他血熱口乾,慾念橫生。
阮梨容手指在沈墨然耳窩內裡中轉了一轉,忽地撤走,用力一推,沈墨然仰面朝天跌倒地上。
袍服寬大束縛不住,堅硬的一物高聳,頂起鼓囊囊的一包。阮梨容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看著,鄙夷地笑著,“沈墨然,你也是大家子弟,秦樓楚館常客,怎地如此不堪一激?”
被當眾脫光衣裳似的難堪不及阮梨容的誤解讓他心驚,沈墨然脫口道:“我從沒去過那種地方。”
阮梨容嗤笑:“從未去過,那上次在聞香樓帶我走是怎麼回事?哦!我忘了,沈大少不是去找姐兒,而是特特地去救我的。”
那天去聞香樓沒想著尋歡作樂的,只是要去印證自己看著別的女人會不會有感覺,沈墨然張嘴,看著阮梨容說不了話,他若說前一晚做夢整晚摟著她恩愛,只怕她更要生氣。
雙手在身體著地時下意識地按到地面想支撐身體,掌心磨破皮了,火辣辣的,脖子的傷口不知是不是繃開了,細細的蟻咬似的疼。沈墨然手心在地上著力支了幾下,方搖搖晃晃艱難地站起來。
他的樣子委實狼狽,脖頸上的白紗透出隱約的鮮紅,阮梨容咬緊牙,強忍著去扶他起來的衝動,冷聲道:“沈墨然,我與聶大哥已議定親事,阮家白檀扇你沈家休想得到。”
阮家白檀扇不過一個神話泡沫,沈墨然衝到唇邊的話極快地剎住,他驚訝地發現,作為阮家獨女,阮梨容竟然不知自家的白檀扇的秘密。
阮莫儒把女兒保護得太單純了。沈墨然暗暗搖頭,想到父親確實是窺覷著阮家白檀扇,阮梨容幾次三番出事,究其根源也是因父親窺覷白檀扇而起,辯白的話無法出口。
阮梨容覺察到父親的不良居心,那她與聶遠臻的親事?沈墨然急問道:“你與遠臻的親事定得如此急促,是喜歡他,還是為避禍?”
“這與你無關。”阮梨容漠然地轉身。
“梨容。”沈墨然情急,一把按住阮梨容肩膀,“梨容,你如果是喜歡遠臻而跟他訂親,我無話可說,若是為了避禍”
沈墨然頓了頓,一字一字道:“那由我這邊來解決,你別倉促決定自己的終身,慢慢來,等以後嫁一個自己喜歡的人。”
嫁一個自己喜歡的人!阮梨容仰起頭,淚水卻收不回,帶著前世的那些緾綿記憶,她還能喜歡誰?
推掉肩膀上的那隻手,阮梨容頭也不回,一言不發疾步離開。
霞光暗淡,映著她纖弱的背影,孤冷悽清,像一條遊魂。沈墨然虛虛地伸張開雙臂,想把那孱弱的身體攬進懷裡,卻沒有行動,只嘴角溢位一抹無奈的苦笑。
夢裡姻緣終是鏡花水月,自己的家人居心不良欲圖不軌是不能抹殺的事實,親近她,只會帶給她災難。
不想放手,那便得儘快解決僵局,沈墨然沉思著,心中有了主意。
聽到沈墨然離開香檀城外出的訊息,阮梨容沒覺得意外,阮莫儒告訴她這個訊息時,神情有些沉鬱。
“墨然的傷勢還沒痊癒。”他的言語中帶著關切擔憂,阮梨容覺得心酸,父親若是知另一世,是沈家害得阮家家破人亡的,不知作何感想。
上一世,自己與沈墨然定親那日,父親高興得紅光滿面。
家門的不幸,皆因自己帶來沈家這隻豺狼。自己雖不是害死肖氏和父親的元兇,卻也算得上幫兇吧。
負疚像毒蛇吞噬著阮梨容,接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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