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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注地看著天邊的孤月許久後,阮梨容輕咬了咬嘴唇離開窗前。
站在門邊雙手觸到門扇上了,阮梨容又觸到燒紅的鐵板一般極快地縮回,隨後,飛快地脫了衣裳上床睡覺。
“阮梨容,一粒迴心丸就能掩蓋上輩子的仇恨,你還想偷偷去看沈墨然,也太讓人不齒了。”在心中這樣對自己說了幾遍後,阮梨容將對沈墨然的牽掛擠掉,緩緩進去夢鄉。
☆、第二十四回
“表哥,你醒啦。”聽到驚喜柔媚的叫聲時,沈墨然半天不能回神,只一言不發,盯住葉薇薇看著。
“表哥,來,吃紅棗羹。”葉薇薇綻開笑容,小臉花朵一般嬌豔,手裡的銀匙翻了翻,舀了一口送到沈墨然唇邊,體貼得像是沈墨然的小妻子。
“出去。”雲竹緞繡紗簾透進來模糊的陽光,碎光流轉在沈墨然幽瞳深處,泠泠的兩個字像堅冰擲向葉薇薇,涼滲肌骨。
“阮梨容有什麼好?”葉薇薇強裝著的賢淑溫婉擺不下去,把手裡的碗狠砸地上,狠聲責道:“表哥,你如此護著她,她傷你時,可沒念著你的半分好。”
“滾。”沈墨然懶得解釋。
“墨然,怎麼這樣對你表妹呢?”沈馬氏在外面守著的,見鬧僵了忙忙走了進來。“你昏迷了兩日,是薇薇日夜不離照顧你的。”
“咱家除了她,沒人肯照顧我了嗎?娘和麗妍不想照顧我,家下婆子小廝丫頭們呢?”沈墨然冷笑,衝門外喊道:“初一,進來服侍。”
“表哥,你別枉想阮梨容了。”葉薇薇踹了大床兩腳 ,嗤笑道:“表哥,阮梨容已經和聶遠臻訂親了,今日聶梅貞出嫁,表姐剛從縣衙回來的,阮梨容在縣衙裡面,跟女主人似的主持著事兒。”
阮梨容與聶遠臻訂親了!像有實木杖砸向心口,沈墨然撐不住屈彎了身,雙手攥得死緊,牙齒都咬得麻了。
其實不覺得意外,只是,胸口還是鬱結了一口氣,也不是悽慘,只想著不該是這樣的,梨容不會嫁給聶遠臻的,偏事實生生擺著,教他難以承受。
“少爺。”初一有些驚顫地進來,他是沈墨然的貼身小廝,沈墨然一慣不要丫鬟服侍,喂水抹拭他做不來,亦怕得罪葉薇薇這個未來少奶奶,只能避了開去。
“到灶房去,看看有什麼吃的給我端來,另外,讓十五出去買兩個丫鬟來服侍我。”沈墨然淡淡吩咐道。
“墨然,家裡丫頭們不少,你想要人服侍,娘拔幾個過來便是,臨時買的,不知根底,又笨手笨腳的。”沈馬氏有些驚怕兒子的冷臉。
“不需了。”沈墨然冷漠地搖了搖頭,掃了葉薇薇一眼,道:“娘,這個女人再出現在墨香居一次,我就搬出去。”
“墨然,薇薇是你表妹。”沈馬氏低叫,語氣中帶了怒意。
“表妹?”沈墨然沉沉地笑了一聲,道:“娘,上次她傷馬要置阮梨容死地,我看在她是表妹的份上週旋保了她,誰知她卻變本加厲,竟然要害阮梨容淪入煙花之地,沈家有這種親戚,早晚得完。”
沈馬氏啞了,這次替葉薇薇賠了五萬兩銀子給阮家,沈千山雖沒發火,沈馬氏卻自感理虧著。
葉薇薇卻不是能忍的主兒,尖利地諷道:“表哥,你以為阮梨容有多好,也只不過貪財之人,借這事兒訛了姨父五萬兩銀子呢。”
“哦,賠了阮家五萬兩銀子,阮家不追究你了,是不是?”沈墨然斜了葉薇薇一眼,道:“阮家放過你,我可沒要放過你。”
沈墨然掀開被子下地,撿起地上葉薇薇摔破的白瓷碗碎片,揚臂抬手間,葉薇薇慘叫了一聲,左臉頰落下一道一指長的傷痕。他的起手落勢極快,右手抬手時左手死死扼住葉薇薇咽喉,不容她掙挪半分。沈馬氏只覺眼前人影晃動,回神要阻止時已來不及了。
“墨然,你薇薇”沈馬氏身體顫抖,看著葉薇薇殘破的臉又氣又疼又愧。
“這回梨容萬幸沒出事,若是出事,我就讓你去聞香樓接客當姐兒,讓你淪為牲畜淫辱的物件。”沈墨然擲了碎片,指著房門對葉薇薇大喝:“滾,不要讓我再見到你。”
比起毀容,沈墨然更想一刀子結果了葉薇薇。想到若不是自己湊巧到聞香樓,阮梨容落進別的男人手裡,此時是什麼樣的光景時,他便恨不得寸寸剮了葉薇薇。
聶德和為官清廉低調,此番嫁女,也沒有大肆鋪張,不過縣衙的幕僚和香檀城一些有體面的商戶到賀。只是縣衙沒有女夫人,聶遠臻又不在,未免有些忙亂。阮梨容見丫鬟婆子顛三不著二,少不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