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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塵鳶已經遠遠跳開,冷冷看著他那張蒼白至極的俊臉,片刻之後,轉身往大殿裡走。
“阿鳶。”宮瑞只覺得雙眸發脹,難受的聲音沉悶而沒有生氣,“阿鳶”他輕喚,“請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好不好?事情不像你想的那樣。”
駱塵鳶腳步微頓,緩緩轉過身來看著他,“好,瑞親王請說。”
“不要叫我瑞親王,和從前那樣叫我宮瑞行不行?叫我死宮瑞行不行?”
“瑞親王,請說。”她一字一句的緊咬道。
宮瑞星眸閃過一絲疼痛,“好。我說,阿鳶,讓我來照顧你好不好?宮霄已經登基為王,他他已經徹底敗了,他現在連自己都顧不了了,阿鳶,你的身份太複雜,你太美,沒有人來庇護你,你會很危險。到我身邊來好不好?”
“宮瑞!”儘管夜風冰冷如刀,卻依舊無法壓制住駱塵鳶心底的怒火,“我不稀罕你的庇護和施捨!宮明對你什麼樣,你不知道嗎?他從小庇護你到大,無條件的相信你,信任你!你卻在他最軟弱無助的時候,在他背後捅一刀,你於心何忍哪?現在不僅不反省,竟然還恬不知恥的讓我像你一樣!你可真冷血!”
“我冷血?他又能好到哪裡去?他對我很好嗎?他從小都比我強,比我好,這些我都能忍著”宮瑞痛苦的抬起頭看著他,“可是當他知道我在意你時,一面告訴我們要公平競爭,一面用她的權利將你緊緊佔著,這就是他照顧的我嗎?這就是他對我的疼愛嗎?”
“宮瑞!你在胡說什麼?”駱塵鳶心痛如刀絞,簡直都不敢相信眼前的人還是那個讓她花痴,讓她在傷心時開懷宮瑞。
“所以,公平競爭,他有權勢可以將你佔有,我一樣可以!阿鳶,阿鳶你不知道我心裡有多煎熬,多難受,從未有女人讓我那麼流連難忘,從未有人像你這麼能讓我近乎發瘋,阿鳶”
駱塵鳶滿眼含淚的看著那張因痛苦而扭曲的俊臉,心裡對他殘留的一絲希望也消失殆盡,抬起手,輕輕拭掉眼角那滴冰冷到骨子裡的淚,雙手齊額,倒退三步,恭謹的折下腰,,冷冷道,“多謝瑞親王厚愛,只是奴早已身為人婦,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此生此世,無怨無悔,永不背棄。望瑞王爺早日尋到自己的美眷。”
宮瑞忍住自己心裡那一陣陣撕裂的痛,“你不能,我不允許你這麼做,不準!好就算是你看不起我也好,恨我也好,但在這深宮之中,你必須要聽我的安排,阿鳶”
“瑞親王,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親王好自為之。我的事情,不需要你再多問。”語畢駱塵鳶抬起頭,幽瞳之中,已深如寒潭一般,再也看不出一絲情愫。
她毅然轉過身,像大殿人多處走去。
宮瑞不甘,“阿鳶”然而剛追出去的步子,卻被一直從黑暗中閃出來的身影冷冷截住退路。
“瑞親王好興致。不過,看來瑞親王好像美酒喝多了,有些醉了,不如早些回宮休息吧?”帶著輕笑而桀驁的聲音,言辭間卻帶著冷冽而威嚴的氣度。
宮瑞一驚,待看清來人,不由冷笑,“張少丞也很閒,剛剛升任做凝國世上最年輕有為少丞相,怎麼有那份淒冷的心情,出來吹冷風啊。”
“瑞親王錯了,人在高處,只會越來越覺得形單影隻,更加寂寞才對。瑞親王雖才剛開始,但應該已經體會到了些才對。”
“張少丞真會說笑,若真如此,為何不辭去差事早日回落雁山再去當那個窮小子去啊?”
張彥章冷笑,“因為我想看誰笑到最後。”
“哈哈,張少丞真是好心情,無論是誰笑到最後,似乎也跟你沒多大關係吧?有那個時間,張少丞不如回去吃好喝好,省的最後熬不住了,那你如今的地位和權勢恐怕也難保住啊?”
張彥章冷沉的臉一片鐵青,拳頭緊握,“離阿鳶遠一點。”語罷,轉身拂袖離開。
宮瑞覺得自己像一隻上面刺蝟,裡外都被刺得血淋林的,他冷笑著看著張彥章的背影,嘲笑道,“你覺得自己配提她的名字嗎?你比我還不堪!你比我冷血,比我骯髒。起碼我做不出那種事情!”
張彥章遠去的腳步一頓,但是很快就再次機械地向前走去。
宮瑞闔上雙眼,頹然的倒在一旁的硃紅宮柱上,任宮婢太監把他當成醉酒一般抬回去。
次日,當太陽刺眼的光芒投射到他的床楣,乾淨而耀眼,就像一個人的眸子。
他輕輕闔上雙眼,再次睜開時,已如洗盡鉛華的冰晶一般,泛著拒人千里之外的冷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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