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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言的淺笑淡淡浮上面頰,讓所有人的驚歎和周遭的光華都黯然失色。
衣如花,人美如眷。
蔡婉月望著那波瀾不驚的俊美面孔,不由的從心底知道,她比不過她了,也許從一開始到最後都比不過她的美。
駱塵鳶的美,在骨子裡,嵌在很深很深的靈魂深處,那種不卑不亢,那種平靜剛毅,那種從骨子裡都沒有的奴顏婢膝,屈尊降貴的自尊,是她一生都無法企及的美麗。
也許真如傳說裡說的那樣,她根本就不是這個世界裡的人,她是天女,不食人間煙火的天女。
跟她比,自己永遠只有敗。
蔡婉月忍不住握緊雙手,也在暗自慶幸自己當初選擇了嫁給宮霄,即便是那華麗宮衣遮蓋下的身軀被打的遍體鱗傷,即便是她知道身邊這個男人根本就是個冷血的,沒有人性的暴君。她也在慶幸。
因為她還剩下頭上這來之不易的桂冠,這來之不易的母儀天下。
所以,無論如何都要保住這一切,無論如何都不能讓這些溜走。哪怕她的溫柔的目光微微收了一收,讓那僅剩下的最後一絲善意也吞噬。
哪怕犧牲別人的幸福,也要保住。
第二百二十四章 宮宴(2)
於是蔡婉月那絕色傾城的俊臉上,笑得就愈加的光彩奪目,風韻動人。
不少人將目光流連在駱塵鳶身上的同時,夜會回頭看一看高高在上的皇后,昔日的凝國第一美人,那來回逡巡的目光,小心而貪婪的在這兩張面孔上徘徊,私下比較。
皇后的美在於那份雍容高貴,嬌豔欲滴的美,而親王妃的美,在於那抹清澈平靜,歸本朔源的美,天然而自成。
只是當兩人都綻開唇角微笑時,更多的目光,停留在那張傾城俊臉上,無法再移開半分。
整個大殿中,幾乎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駱塵鳶不想將自己繼續浸泡在那些令她不安和厭惡的目光中,微笑著調轉瞳眸,看著宮霄道,“多謝皇帝的賞賜。”
宮霄凌厲的瞳眸展出一抹惑人的微笑,淡淡道,“賜座,”
幾個身材窈窕的宮婢抬著一個龍紋玉座,擺在了文王坐席的旁邊,瑞親王的坐席處。
駱塵鳶抬頭,迎上那炙火一般的瞳眸,淡笑著移開眸,徑直從他身邊走過,面無表情的坐到文王席塌旁邊,冷眼看著整座大殿。
許是老天真的特地跟她過意不去,剛落座下,駱塵鳶就察覺到對面有一雙灼烈的目光始終緊緊盯過來,不經意的抬頭,竟是那雙曾經讓她羞怯,歡悅的清澈瞳眸。
只是不一樣的,昔日干淨如陽光般的少年,早已習慣將這深宮中的蒼白華色代替那純淨的陽光青草氣息。
駱塵鳶默默的垂下頭,對於張彥章,她一直都是被迫跟她對立的,她不是一個飲水不思源的人。張家在她最孤單,最無助的時候,給她一個遮風擋雨的地方,她沒理由去怨恨他,只是可惜
如果當初阿四沒有上京城趕考,如果她沒有想去收回落雁山那些土地,如果她沒有去宋如此家,如果她會不會已經成為他的妻子,在那個清淨無為的小山村,同那些乾淨可愛的村姑們一起日出而做,日落而息?
駱塵鳶心中微微一澀,就在她出神之間,整個大殿已經恢復了之前
的熱鬧和喧譁,耳邊不時傳來那個高位者勝利的朗笑。
很刺耳,很壓抑,駱塵鳶從未這麼憎惡一個人的笑容。
她從來也沒想到,有一天她要忍著自己負重的尊嚴,陪在這個以她的失敗為勝利籌碼的敵人面前。
酒酣三輪,皇帝和皇后要下去更衣休息,滿大殿的人才鬆了口氣。
等周圍的氣氛活躍了些後,駱塵鳶悄然起身,走出大殿之外。
已經月朗星稀,撲面而來的涼風讓她渾身忍不住抖了兩下,但胸口的那久久悶著的濁氣,跟著那涼風也沉沉的吐出。
因為第二次進宮,她知道這大殿外的另一側有一個玲瓏的花圃,於是帶著身邊的宮婢,打算去花圃那邊歇一歇。
不想自己才邁出去一步,就被一雙溫潤的手拉住,同時一個溫暖而寬敞的斗篷披到了自己肩膀上。
駱塵鳶一驚,忙回過頭,看到來人是誰時,恍如被觸電似的甩開他的手,剛披到肩膀的斗篷也因為她的閃躲,無力的落到地上。
“阿鳶”宮瑞覺得自己的胸口都快要被撕開,那陌生如驚鹿的目光如兩把鈍刀一般,狠狠地劃到他的心上,牽扯的痛,幾乎令他全身麻痺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