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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冷冷抬起頭,對著身邊的侍衛道,“回去告訴太后,我答應同姜王聯姻,另外讓人把昨日登基大典受封或者被貶人的名單都送過來。做事情要利落,阻攔者,殺無赦。”
侍衛吃驚的看著宮瑞,彷彿不能相信剛才那些話是眼前這個人說的,“王爺,您不是說姜王之女丑陋無比”
“按我說的去做。”他凌然起身,同時道,“太后應允後,直接去讓禮部去準備。”
“是,王爺。”侍衛一瞬間彷彿悟到了什麼,再也不廢話,轉身領命而去。
陽光被斑駁的窗欞切割成一地碎片,風很囂張的掀起宮殿外懸掛的宮幔,春季的土地下,有太多的東西在壓抑的已久的隆冬後,開始蠕動,開始放肆而張狂的生長,迅速的去吞噬殘冬遺留的頹敗,密織成不透氣的網,將記憶裡那如夏花一般的絢爛的陳舊過往,一併覆蓋。
歸園田居 第二百二十五章 所謂最危險的地方
華麗而雄偉的宮殿之中,駱塵鳶肚子憑欄遠眺。宮宴已經進行一天,駱塵鳶如當初所料,被軟禁在宮中,沒有皇上的令牌,任何人都不能放她出宮。
自從被皇后安排到明霞殿裡住下,就沒有人再來看過她,這是最讓人吊胃口的了。
明霞殿如同它的名字一般,明亮而寬敞,每日夕陽西下時,霞光萬丈的,暖黃色的陽光迎著西廂落地的高大宮門,傾灑一地。
明霞殿幾乎是凝國皇宮裡唯一一座陽光最多的宮殿。
“王妃,皇上駕到了,已經到宮門前了。”侍候她的侍婢,一如往常一般,慌慌張張的跑進來。
駱塵鳶看了她一眼,神色沒有絲毫慌亂,只是淡淡道,“和從前一樣,將酒品擺在榕樹下的石桌上。”
宮婢狐疑的看了她一眼,見她沒有任何吩咐,只能忍著好奇心,跑下去準備。
從兩天前開始,凝帝宮霄就來到了明霞殿,在夕陽餘暉最盛的時候,他一言不發的來,駱塵鳶一言不發的迎著,兩人一言不發的在枝椏漸綠的榕樹下,將身影泡在霞光中。
她酌一杯酒,他喝乾淨;她再酌,他再喝
直到餘暉落盡,伺寢的娘娘遣人來侍候他走
駱塵鳶從不開口,自從宮宴結束以後,她幾乎就不怎麼再開口。
只是時常一襲華衣,佇立的在明霞殿上的閣樓,默然的極目遠眺,或者跪坐在茶几處,播弄著那香爐裡,御賜的龍涎香,要麼素手千千,擺弄著那帶著淡藍紋飾的瓷漆杯盤,饒有興趣的烹一杯盞碧綠清瑩的茶水
“王妃住在這裡,可還好?”三盞酒水飲罷,那張和宮明酷似的冷顏上,綻出一絲不相符合的柔笑。
駱塵鳶漠然提裙斂衣,起身弓腰道,“謝皇上,很好。”
“很好?好在哪裡?你從前似乎不是這般寡言。言辭鑿鑿,唇槍舌劍,銳利的像一把刀子,還敢偷了玉佩逃走,為何這次朕數次醉倒在你面前,你卻無動於衷了?”
“明知逃不了,我何苦去垂涎那矯揉造作的希望。”駱塵鳶面無表情的冷道 。
宮霄臉色沉下,狹長的美眸,泛出危險的光芒,只是那光芒瞬間又變得跟夕陽一般柔和,“你不必在意皇后的贈衣之事。”
駱塵鳶冷笑,當眾人議論那血紗絲衣的意義時,駱塵鳶就已經知道了蔡婉月的心思。她不過是想利用自己如今的風采和那背後的故事來替她抓住她那得來不易的光環,抓住眼前這個男人偶爾掠過她鳳冠上的目光。
“不過皇后說,她很喜歡你,你若是嫌明霞殿孤單,就搬到鳳闕殿住,她很想跟你作伴。”
“謝皇上、皇后美意,這裡很好,不用。”駱塵鳶依舊不鹹不淡的回答道。
宮霄看著她,良久那張妖冶邪魅的俊臉上飄過一絲陰影,在餘暉的映襯下,分外的刺眼。
駱塵鳶低下頭,已經開始繃緊自己的神經,以便隨時躲開他因為暴怒丟過來的杯盞。
只是,沉默了良久,耳邊只響起了杯盞撞擊杯盞的聲音,還有一句平淡到極為冰冷的話,“朕登基後,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要除掉他,取過他的首級來給王妃解悶。”
駱塵鳶緊咬的唇瓣滲出一絲血絲,她低著頭,止不住渾身顫抖。
即便是她憤怒顫抖的時候,那種動容的美也讓他難以側目。彷彿嗜血帝王一般,他眯著暴戾而詭秘的雙眸,鉗住她微抖的下巴,滲出纖長枯瘦而生澀的手指,輕輕拭去那薄唇上的血絲。邪惡的微笑,在那張陰鷙的面孔上盪開,迎著那雙動人的眸,他又補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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