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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過去是王爺,但如今早就不是了,說什麼啊?他向來不以真容示人,幾乎沒怎麼瞧見他的模樣,老奴只聽說宮親王豔傾六宮,遠不是這般平凡的面孔。心中雖有驚疑,但也不敢妄加猜測,更何況猜中他是宮親王又如何?京中誰不知道宮親王他”說到這裡駱伯忽而一頓,緘默其口,轉過話鋒到,“反正不管怎麼樣,咱們只管安分守己的做好底下人的活,等這陣子過去了,我再去趟福都,託大少爺往上面使點兒勁,咱們早日把那山莊的事兒解開好。到底那個人畢竟不是什麼好人。咱們普通的小百姓,還是少同朝堂沾染的好。”
駱塵鳶一直以為商人都重利輕別離,倘若家底子一厚實,最渴望的事情便是捐些銀錢,謀得個一官半職,也算是光宗耀祖的第一件事。要知道真正的大商賈,倘若沒有官家的庇護和照應,想謀利發財,生意興隆,那絕對是一件極為困難的事情。能夠攀上宮明這樣的貴人,一般商人那是巴不得的,為何駱伯偏偏像躲避瘟神一般,寧願自己提早與他解除合約,也不願意同朝堂有所沾染?
見駱塵鳶狐疑的看著他,駱伯臉色一肅,冷然道,“姑娘久居閨閣,不懂外面的局勢,宮王爺不是一般的皇子,他的身份一直都倍受懷疑,而且與皇宮眾多皇子的關係極為不明,既然能被貶為百姓,那必定是永世不得翻身的了,同普通人沒什麼區別,興許還沒個普通人那般清淨自在。。這其中丘壑太多,是咱們這一老一小難能琢磨透的,大凡他們來,多半都是衝著駱家最後的那點子傢俬來的,姑娘心裡明白就好,老奴也不多說了,趕早收拾過去,省的麻煩再自找啦來。”
駱伯不再多說,扭頭走向院子外,另掛起一副笑臉去應對出去散步的宮明。
駱伯的話她聽得半知半解,為了不引起駱伯對她身份的懷疑,她最好還是少問多聽,至於駱伯口中駱家最後的傢俬一事,駱塵鳶下意識的呆了一下,難道駱家並沒有像眾人說的那般,隨著駱如海的死去而被眾子孫瓜分?而這些衝她們駱家傢俬來的“他們”又指的哪一個呢?
駱塵鳶苦笑了一聲,不管是衝誰,想必大夥都找錯了目標,衝她一個庶出的孤女來,別說覬覦駱家最後的寶貝了,恐怕連同真正的駱家人說個話都會成問題。
唉想那麼多實在費神,駱塵鳶小心的從床上爬起來,據說自己不僅是頸椎被摔到,而且脖頸處還被尖銳的石頭劃開一個大口子。現在正值夏季,能夠下床多走動,儘量就多走走,去山莊那邊也好,省的自己在村子裡胡亂弄,把傷口弄發炎就不好了。
緩緩移到梳妝檯的銅鏡前,駱塵鳶瞧見鏡中的人,險些嚇得一個踉蹌坐在地上,自己本來原貌就不好看,現在套上個像木質相框做的頸椎固定器,再配上一副青白的虛弱模樣,簡直是絕醜無比
淚啊!於是不知道她從哪裡找來個破舊的青布襟,鼓弄了半響才兜住自己的臉和脖子,剛弄好,才發現者青布襟是剛來時的那個四方包裹布,曾經當過包裹,裹過美玉,破舊鐲子,如今又用來兜頭
簡直比她的命運還坎坷萬分
更坎坷的還在後面,正當駱塵鳶萬分悲劇,對自己自毀形象的做法萬分鄙夷時,身後竟傳來推門的聲音。
她想扭頭制止,可惜沒那本事,只好頂著包裹著青布的相框子緩緩的將身體驚悚無比的轉過來。
“阿鳶”張阿四推門而入,因為心急,來的時候走的又快,清秀的面容紅撲撲的,見沒人回應,抬頭的一剎那,正對上駱塵鳶剛回轉過來的模樣,大駭得“啊——”了一聲,跳將起來,險些把整個人都貼到身後的門板上。
值得慶幸的是他沒拎著什麼鋤頭、鐵鍁之類的器物進來,否則極度驚悚之下,難保不會先砸東西過來,然後再遁走逃之。
駱塵鳶鬱悶無比的開口,“你不在地裡芒種,跑這裡來幹什麼?嚇死我了!”
阿四猶自冷汗涔涔,意識到那怪物正是醜八怪時,才抹了汗,拍著胸口無辜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聽虎子他們說你今天要跟著他回絳雪山莊”
駱塵鳶見是張阿四,早就心平氣和,很淡定了,真不知道剛才為啥那麼緊張,扁著嘴,費力的轉過身子,對著銅鏡繼續整理這青布襟,悶哼著,“嗯!”銀子都預支了,不去就是白痴。一想起自己被逼掏腰包僱人照顧的事情,她就覺得肉疼。
第四十三章 表白未果
“能不去嗎?”張阿四緊張道,他向來對她那副尊容抗擊打能力就強,很快就穩下心神,小心的湊過來問道。
“為啥不去?”駱塵鳶翻了個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