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第2/4 頁)
的原委,她知道自己錯怪了界明城。可是四月一再挑起話題,界明城都只是客氣的答覆著,幾個回合一過,四月也覺得膩煩起來,終於閉上嘴只管想自己的心事了。她的細眉不高興地輕輕站立起來。
“小氣的。”她小聲嘟囔著,這次的音量可沒有讓界明城聽清楚。
“啊?!”界明城從夜北馬身後抬起頭了,他正在裝載帳篷營具,以為四月又對他說了什麼。
“啊?!!”四月睜大眼睛,無邪地瞪了回去,界明城的臉立刻又消失在馬背後面。
“要那麼悶地走上一路,可不是要了命麼?”四月苦惱地想,她差點把自己原來的煩惱都忘記了。
界明城把東西都裝好,還是出了一身大汗。夜北的早上,出汗不是什麼讓人愉快的事情,他幾乎可以想見過一陣子汗水在身上結冰的苦楚。讓他不安的還是自己的體力,這個夜晚以後,他似乎變得虛弱了許多,而他們在荒涼雪原上的旅程才剛開始。
他轉向了四月,這女孩子輕輕哼著曲子,正把頭髮束起來。那曲調輕快悠遠,正是他昨天夜裡彈唱的左歌。
“我當你睡了,沒有聽見呢!”界明城的心頭一熱,展顏微微一笑。
他騎在白馬上,倏馬正站在四月的面前。不過,四月的狀況還是不適合騎馬的吧?界明城猶豫著不知道怎麼向四月開口,四月已經把手伸了出來。
“拉我一下。飛飛傷了,昨天走路又多,今天勞煩你的白馬吧!”
這樣的解決似乎完美,可不知道為什麼界明城反而又產生出一點歉疚的心情來。他用力咬了一下嘴唇,對自己情緒很不滿意。
握緊了四月的手,界明城左臂一用勁,正要拉她上馬,忽然間天旋地轉,眼前金星閃爍,悶聲不響地從馬背上翻落下來。
醒來的時候,界明城看見的是四月焦急的紅色眼眸。
“你傷得這樣利害。”四月的聲音裡面帶上了哭腔,“又是在夜北,自己還強撐著亂用力氣,當然不行啦!”見他醒了過來,四月的埋怨聲中手掌一張,金色的光球落在了界明城的肩頭,傷口上又暖又癢,很是舒服。
“哦”界明城試圖明白髮生了什麼。
他還躺在雪地上,枯黃的草莖撓得他耳朵癢癢的,一種縹緲的似曾相識的味道從記憶裡悄悄潛行出來。
“我知道了。”他嘆了一口氣。
“知道剛才不說!”四月顯然是指他沒有為自己辯解的事情,語氣中很有點後悔的意思。
“嗯。”界明城望著又高又遠的天空,又不想說話了。
回覆引用
返回 斬鞍 吧檢視更多熱帖 作者: 雲飛揚FLY ( 2007…07…02 18:40 )
三十五
是香豬。
原本是騷腥逼人的氣味,幾日間散淡下來,如今變成了淡淡清清的一縷,倒是依稀有點香甜的感覺。
界明城深深吸了一口氣,被那遙遠的香氣帶回了血腥的戰場。不過才幾天功夫,那戰鬥都已經顯得十分遙遠了,驚心動魄的意味也逐漸消失不再。只是在意識邊緣,似乎總有些危機在遊走不定,界明城緩緩坐起來,想弄清楚那種不妥的感覺到底來自何處。
白馬毛茸茸的大腦袋在他胸前拱了拱,不安地打了一個響鼻,熱烘烘的呼吸噴了他一身。界明城抱住了白馬的腦袋輕輕撫摸著,抬眼看看四月和她身邊的馬匹,嘴角歪了一歪。
四月想把那當作界明城的笑容,不過那笑容裡卻多少有些苦澀的味道。“不是摔糊塗了吧?”四月戲謔般地說,口氣中卻沉澱著些許的鄭重。
“你看著。”界明城嘆了一口氣,一把從地上揪下了些枯草,送到白馬的嘴邊。白馬疑惑地望著界明城,竟不張口。他把那枯草往前送了送,白馬終於忍不住厭惡地扭開頭去。
四月似乎明白了,她輕輕拍拍那倏馬的脖頸,輕輕嘟囔著什麼。那倏馬也就聽話地埋下頭去,在雪地上撥了撥,撥出一地的黃草來。倏馬正要張嘴,忽然急退了幾步,一聲慘嘶,忍了一忍,還是打出一個大大的噴嚏。一時間口沫橫飛,四月躲不急,也被噴了一聲。
“髒東西!”四月哭笑不得,罵了倏馬一句。她雖然是個在原野森林中徜徉的獵手,到底脫不了女孩子愛乾淨的本性。倏馬似乎知道犯了錯誤,小心翼翼地看著四月的臉色。一步一步地挪了過來。
四月虎著臉,等那倏馬到了身邊,巴掌高高舉了起來。“該不該打?”她問倏馬。倏馬耷拉著腦袋,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