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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只見那人被擊飛出去,落在壁角,立時騰起,閃在門外立住,那人“噫”了一聲,道:“你這是甚麼手法?”原來那人飛身搶劍時,已算好角度,無論如何李仲華也搶救不及,怎李仲華施展“飛猿掌”暴長三尺,幸好李仲華情急出手,只用上三成功力,不然那人哪還有命在?朦朧暮色中,那人竟未瞧出李仲華是何種手法,只覺生平罕見,非僅是他,連立定李仲華咫尺的馮麗芬也未看得清楚。
李仲華定目一瞧,原來是杏花村中所見的“神形秀士”之徒,一雙又黑又圓的眼珠,骨碌碌亂轉,面上泛出驚奇之色,口中大喝道:“想你也是一代高人門下,怎效宵小鼠輩所為?”這面目黝黑少年冷笑道:“你怎知道我是誰的門下?休看你在門外對付‘骷髏魔君’白陽手法,在我眼中簡直不算一回事。”
李仲華不禁沉聲喝道:“你不是‘神形秀士’金老前輩門下麼?你再要這樣猖狂無忌,可怨不得我要無禮了。”
少年不禁張著雙眼怔道:“噫?你怎知道我是‘神形秀士’門下?居然眼力不差,哼哼,憑你這點微末技藝,焉能教訓小爺?你今不獻出這柄‘青霜劍’來,休想安枕。”這少年著責狂傲得緊,句句凌人。李仲華大喝一聲,亮劍飛出,迅快絕倫,只見青芒如電望那少年身前捲去。
饒那少年是神形秀士之徒,挪身閃開時,也讓青芒卷下一片衣襟,等李仲華竄出門外時,卻見少年形影陡杳。
李仲華不欲多事結怨,也未追趕,回至房內,望著馮姑娘皺眉道:“那少年深得其師神行步法其中三昧,疾若魅影飄風,令人防不勝防,看來這柄‘青霜劍’既是東崆峒之寶,必引起多人竊奪,前途想必荊棘重重。”言下不勝耽憂。
驀然
窗外忽傳入一個沉勁的聲音道:“何人大膽,敢傷老夫徒兒?”語聲刺人耳鼓。音未落,李仲華已騰身竄出窗外,馮姑娘亦跟著竄出。
夜色蒼茫,星斗明滅,李仲華見是“神行秀士”金森屹立著垂柳之下,雙眼冷電逼射。李仲華按劍而立,抱拳,一揖傲然道:“金老前輩當代高人,素昧平生,又無仇怨,晚輩怎敢無故傷害令徒?皆因令徒飛身入室搶劍,出言凌人而起。”
“神行秀士”眼光瞥了李仲華手中“青霜劍”一眼,沉聲道:“這也怪不得他‘青霜劍’本是故友混元上人之物,乃東崆峒鎮山之寶、劍為其孽徒盜去,其後杳無影綜,不知下落,是以混元上人託老夫,日後在江湖道上遇上此劍,務必代他討回,老夫因為是長一輩人物,不便向你們索還此劍,是以命拙徒甘若輝來此討劍,這還不仁至義盡麼?”
李仲華乃是個性倔傲的人,聞言不由氣望上撞,冷笑兩聲:“金老前輩說此話,晚輩怎能相信老前輩就是受混元上人之託,何況令徒一不訊問,又不說出情由,飛身搶劍,形同盜匪”話尚未了“神行秀士”一聲大喝道:“住口,老夫數十年來,從未有人當面如此無禮過,老夫如不看你年輕無知,少不得要教訓你。”
李仲華朗聲大笑道:“老前輩只知責人,不知責己,空負名震八表,當代高人之歹。”
“神行秀士”金森氣極長笑,聲蕩夜空,身形倏然而動,捷若鬼魅,欺至李仲華身前,五指閃電飛出,嘶嘶勁風,臨頭罩落。李仲華不禁嚇出一聲冷汗,身形急撤,也如行雲流水般脫出那五指銳利勁風之外。
“神行秀士”金森不由驚奇投了李仲華一眼,飛雲電欺到李仲華身前,右掌五指箕張攻向“腹結”重穴,左手望“青霜劍”抓去,快速無倫,絕不李仲華有緩手之機,若讓“青霜劍”掣出,身負絕技也無法制勝。武林中人,惜名勝於惜身,以“神行秀士”金森偌大名望,與李仲華過手,已是以強凌弱,若是不勝,傳揚開去,顏面何存?是以一上手,就展出神行迷旋步法,快速進襲。
李仲華只見眼前一花“神行秀士”又撲至身前,心中大驚,只覺此人果然神行絕奇,無愧於名,當下也不怠慢,亦是一晃而動,展出師門心去“虹飛雲旋”絕技,以進為退,擦指又脫出“神行秀士”雙掌之外。
李仲華根骨特好,外樸內真,經他之師細心觀察之下,知他是個可造奇才,循序教導,在病榻上用竹筷比劃,因為所傳的都是上乘心法,而他秉賦聰穎,在短短之兩年中,便習得其亡師所學十之八九,只是拙於經驗而已。
一履入江湖,巧得武林奇人“天遊叟”青睞,服用“補天丸”後,平添了一、二十年功力,地室中研習“天遊叟”秘筮“九曜星飛十王式”絕學,悟出這套絕學一半玄奧,不知不覺本身功力突飛猛進,而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