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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關又為他打破,目前他身負所學,雖不能說是首屆一指,亦堪稱高人之列,是以他能脫出“神行秀士”兩招奇襲之外,這一點,在他本身而言,是懵若無知的。
“神行秀士”金森見他脫出兩招奇襲之外,心中不勝駭驚,殊覺臉上無光,一張圓臉激得通紅,不由盡展平生絕藝,兩手互動,先後遙至,明是後發,而責先至,一虛一責,奇正相生,夾著潮湧山傾的勁風而出,委責玄詭凌厲之至。
李仲華現在心中已是沉穩若定,也不閃挪,順著他那掌勁倏然蕩後,旋身一挫,已掣出“青霜劍”來,兩人都是用出絕快身法,其間只是粟米之差而已。按說是高手過招,絲毫之差也不能,所幸.“神行秀士”只想奪劍,不欲傷人,手底暗留分寸,李仲華才能乘機掣出“青霜劍”。
但李仲華旋身出劍,青芒若電,匹練如飛,冷眼就攻出三劍,劍光湧出一片金星,昏夜之中,蔚為奇觀。
那劍法李仲華以那“九曜星飛十三式”移用劍招之內,焉能不絕奇玄奧?凌厲無儔,只見劍生銳嘯,式化天置。
這“九曜星飛十三式”也稱“反五行陰陽手法”施展開來,湊巧剋制“神行秀士”金森的虛實互用掌法,著著受制,任他神行迷旋,步法如何出奇,也不能脫李仲華劍式之外。
“神行秀士”金森不由暗驚,雙掌盡力推出兩掌,排空駭雲的勁風,登時李仲華被迫出五尺。、只見“神行秀士”金森身形倏然飄回垂柳之下,負手定立,眼露驚詫目光,微笑道:“你是何人門下?這一身精奇武學,虧你年紀輕輕,已練得六、七成火候,真是難得。”
李仲華持劍施禮道:“晚輩是‘天遊叟’門下!”
“神行秀士”驚異地“哦”了一聲道:“原來姬老兒傳人,這就難怪了!姬老兒生平未收徒,到老竟看中你這塊好資質,可喜之至,既是老友傳人,老夫再也不好意思強索,只不過”說著星目望了“青霜劍”一瞥,笑道:“‘青霜劍’本是那東崆峒鎮山之寶,易遭竊奪,日後還希望你謹慎謨持才好,老夫本是好意,顯然如此也只好算了,恐怕將來在‘青霜劍’上,必引起一番糾紛咧!”
說罷微微嘆息不已。李仲華心中一動,忙躬身施禮道:“寶劍利器,本無定主,唯有德者才能持之,這‘青霜劍’並不是晚輩所有,是這位”
說時,手指在馮麗芬身上,道:“馮姑娘之物,素聞老前輩德風高義,望老前輩始終成全,隨時相護。”
“神行秀士”金森手提著頷上三緇短鬚,大笑道:“你不必用話來扣住老夫,失信於故友,已屬歉疚於懷,何能相助於你們?只是老夫絕不伸手罷了。”
李仲華面色恭謹道:“若此,晚輩等感謝老前輩金諾。”
“神行秀士”金森目光凝在李仲華臉上久之,微笑道:“你叫何名?”
李仲華道:“晚輩李次中。”他說不出在燕京誤殺兩人,還是改名為是。
“神行秀士”點頭道:“姬老兒將你做傳人,可稱老眼無花,老夫拙徒甘若輝,鋒芒外露,不及你一半,望不要對方才之事,耿耿於心,將來還望照顧一、二。”
李仲華道:“晚輩遵命!”
“神行秀士”身形一動,竟待離去,似是想著一事,又轉面笑道:“今晚二更時分,雨花臺之會,想必你也參與‘無形飛狼’裘震坤功力絕倫,狠辣無比,你可相助老夫一臂之力?”
說罷,人己在七、八丈外遠處,眨眼,隱入蒼荒夜晚中不見。深藍色夜空掠過一顆流星,拖著一線芒尾,向西北方向墜去,夜風吹起李仲華衣袂,只見他目送著“神行秀士”金森逝去的身形,暗暗嗟嘆道:“若非自己一時聰明,將“九曜星飛十三式”滲用於劍招內,並抬出‘天遊叟’名號,不然方才恐難善了。”
默默忖思著“九曜星飛十三式”確是崇奧博絕之秘學,但自己仍未能悟徹精微,不過真力倍增,可意隨念動,攻守自如,每一招都是威力絕倫,不由暗暗心喜。
馮麗芬見李仲華痴痴出神,心說:“此人身手絕奇,怎麼會有這多的思想?”
她不知人若沉浸一種學問之內,就不免著迷,不禁漫語嬌聲道:“李兄,我們回房去吧!”
李仲華如夢初醒,赦然一笑,雙雙躍入室內,須臾,店小二送了一桌酒菜過來。煦影搖紅,酒芬四溢,窗外隨風送來一陣野生薔薇香味
夜風侵疾,星斗滿天,上弦月隱在厚厚雲層裡,大地一片朦朧,長虹蜿蜓如練,蒼蒼水色接天,藉著微弱星光,隱隱可見桅牆連雲,帆影緩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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