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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不備,斃於‘七步斷魂’掌下,目前還是設法將雲雷救出再說。”眼光凝視李仲華:心頭默默尋思良策,面上現出一片猙獰冷峻神色。
要知李仲華目前的武學,堪資列入一、二流高手,得“天遊叟”“補天丸”之助,又得“九曜星飛十三式”武學秘後為輸,竟被他打通生死玄關,頁氣執行無阻,意隨念動,虛空發掌均可傷人,所差的不過欠缺交手經驗,火候略遜而已,如假以時日,習那正宗上乘心法,參透“九曜星飛十三式”秘簣內全部玄奧,他年必冠冕武林無疑,只是他自己尚缺乏信心。
此刻他見道人面目猙獰,沉吟不語,由不得冷笑一聲,五指喜然一緊。
只見雲雷滿面冒出豆大汗珠,額上青筋突張,兩眼凸出,面部肌肉抽縮,張著喉間呃呃慘嘶,淒厲至極。
圍觀人群如堵,均目瞪口呆,驚駭不已。
道人眼見其徒雲雷,身受酷慘陰毒手法,不由心痛如割,越發將李仲華恨如切骨,當在人前,丟臉太甚,但他究竟薑是老的辣,當下將猙獰之色一掃而盡,不怒反笑,堆下滿臉和顏悅色道:“閣下如此年輕,就有此種造詣絕俗的武功,令人出於意表;觀閣下手法,與貧道老友如出一轍,貧道系大涼山‘骷髏神君’白陽就是,想必令師也曾興閣下提及。”
李仲華不由好笑,心說這道人情急無奈,與師門套上交情,但一聞“骷髏神君”白陽之名:心內猛然憶起先師曾有意無意間吐出這人,只不過把“骷髏魔君”改為神君罷了。
當下靈機一動,微笑道:“在下也曾聞及,只不過家師對道長說是不值一提。”“骷髏魔君”白陽一聽,馬臉不禁現出兇獰之色,目光燜燜逼射,乾笑兩聲,才喝道:“令師究竟是何人?貧道豈容如此侮蔑?若蒙閣下告知,貧道當不辭跋涉,一較身手。”
李仲華目光打量了“骷髏魔君”兩眼,然後冷冷說道:“道長倘要在家師面前送死,那還不是極容易之事?只不過請問道長這次是路過金陵呢?抑或打算久居?”“骷髏魔君”白陽雙目幾欲噴出火來,厲聲道:“貧道路過金陵,你問此話是何意思?”
李仲華心中大笑,他深恐“骷髏魔君”白陽,也是“金陵二霸”約來的人,與心計暗相吻合,當下微笑道:“家師名諱向不在人前吐露。”說著,目光向四外一瞟。“骷髏魔君”心知其用意“嘿”的一聲冷笑,大袖一揮,逼出一片勁風,剎那間,將那圍觀如堵人群,震得東倒西歪,驚叫大作,趺趺爬爬,一鬨而散。
這時,李仲華才微笑道:“道長如需與家師一拚,就請今晚二更時分,在雨花臺見面,家師在此解決一件紛爭,趁此一併解決,家師姓裘,名震坤,人稱‘無影飛狼’就是。”“骷髏魔君”白陽一聽,不由心神猛搖,怪道對面少年有這高的身手,原來是名震字內,天外一邪“無影飛狼”的門下,當下不便示弱,獰笑道:“好,二更時分,貧道去雨花臺與令師見面就是!”李仲華“哈哈”一笑,緊扣在雲雷 腕脈上五指,中指往“大陵”穴上猛戳一指,倏然鬆手,道:“道長請吧!”
他那手法,使雲雷三年之內不能妄用真力。雲雷遍體乏力,只覺一片虛脫,頭暈目眩“骷髏魔君”冷笑了兩聲,拉著雲雷手腕,怏怏走去。鼓樓前,車如流水馬如龍,陽光煦麗,行人如織,徐徐清風搖拂著路遏翠綠柳絲。李仲華佇立須臾,才緩緩走近天祥居,店小二才目睹李仲華這高的武功,對他恭敬得五體投地,送茶送水,無微不至。
李仲華支頤獨坐房內,面向著敞開的窗戶,凝目望在窗外一株垂柳:心頭頓生落寞,惆悵之感。他萬里南來,舉目無親,貴介子弟,淪入江湖,他自己也不會想到有今日。
狐獨之時,最易緬懷往事,一幕幕在腦際掠過,思潮洶湧,起伏不定,只覺浮生若夢,歲月穿隙,轉眼年華老去,留下的只是一片夢境,落拓青衫,爭勝好強,名鎮利韁,到頭來還不是鏡花水月,黃土一杯。轉念郝雲娘倩影,眼簾中立時浮出她那玉頰梨渦,迷人淺笑,纖穢合度,風華絕代的丰姿。短短一日,郝雲孃的感情,深深滋長於自己的心田,一天一天潤芽滋長不可磨滅。他只覺郝雲娘在他生命中,是不可缺少的,但她現在究在何處呢?自己若知道她的行綜,寧可“幽山月影圖”不要,也要飛在她身邊。情之移人,莫此為甚,他不由聯想郝雲娘,她那嬌麗無比,沁人心胸,令人不能拒絕的語聲,禁不住長長嘆息一聲,口中微吟道:“相去日己遠,衣帶日已緩”眼中沁出兩顆光瑩潔圓的淚珠,順頰淌下。葛然
門外響起一串銀鈴的笑聲,李仲華從夢中驚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