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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風過處,葉梢花瓣晃動,重綿疊翠,燦爛無比。濤起天籟,山泉淙淙,如吟如嘯,詩情書意,風光勝絕,李仲華不禁神往。
這時,一個念頭在他腦際電閃掠起:心說:“不對,人之好生惡死,萬古不移之理,不至迫不得已時,哪有輕身捨命之理?刁英此著分明有詭”一念未了耳邊只聽得一聲大喝,跟著一片凌厲無匹的勁風向胸後撞到。
李仲華只覺胸後大震,氣血翻湧,人已被震飛出去,望茫茫絕壑下墜瀉危崖之上一陣狂笑,聲震雲霄,山谷回應;一條身影竄起,朝密林蔥鬱深處馳去。
李仲華耳旁風聲響亮,一個身子不由自主地急往下瀉,不由萬念俱空,閉目待死。他下墜的身子,愈瀉愈快,業已穿入山嵐霧雲之中,他知片刻之後,便將粉身碎骨,一種惋惜、失望之色,瞬眼間,佈滿了他英俊的面龐。
谷底忽騰起吱吱怪叫,送入他的耳中,他不禁心說:“完了,粉身碎骨不算,還要被怪獸噬屍無存多短暫的人生啊”只覺一聲大震,氣血浮湧,墜落在不太硬之物上,吱吱怪叫大作,鼻內一股濃濁腥臭刺入,心中一急,腦中天旋地轉,昏迷了過去。
不知昏迷了多少時候?逐漸甦醒,感覺渾身痠痛難耐,生像骨架要拆開來似地,睜眸一望,上空瀰漫佈滿了雲氣,翔翔滾滾,谷中景物依稀可見,兩旁峭壁筆立,寸草不生,谷底盡是稜角小石,野草雜生。他不禁為他沒有死去暗暗納悶,思付方才墜落的情景,吱吱怪叫聲中,腥臭入鼻,之後便昏迷過去,現在這一切都無有了。
“難道這是由幻念生出嗎?”他自問著,他不信有此奇蹟發生?但墜下千丈絕壑中,能得不死,這不是奇蹟麼?他窮思枯索,找不出一點眉目來:心中疑念雲生,遂掙扎疲憊痠痛的身軀坐起,反身一望,不禁目瞪1呆。只見置身之旁,血跡片片,上沾著一團團白色豪毛,他搜起一看,察視之下知這是獸毛,微一忖念,心知必為所救,但此時何以不見?身上痠痛漸漸加重,遂強斂心神,盤膝行那內家上乘坐功。
他經那日地穴中,深深體悟出那靜坐的妙用,只覺氣運一周天後,痠痛感覺漸減,他只是在墜下絕壑時心神分散,頁氣不能柬聚,又為墜地時猛震之下,將散渙的真氣流竄入經絡,窒礙呆滯,是以酸病欲裂。此刻氣透百穴,循運周天,誘使散竄的真氣再聚丹田,立感體內真氣電速飛行,較前時更為精進:心中一陣狂喜,睜目一瞧,谷底情景有如白畫,他騰身立起,振吭一聲長嘯。嘯聲到處,谷底一片嗡嗡迴音,源源不絕。
忽然
目光遙遙瞧見兩個白色怪猿,人立飛馳而來,兩手捧得有物,兩猿似為嘯聲所驚,立時止住腳步,倏又吱吱怪叫,反身躍跳而去。李仲華一見這兩個白猿,心知性命必是它們救回來的,感恩懷德之下,遂身如閃電望前追去。
只見方才白猿停身之處,散滿了一地金黃色枇杷,那金黃色枇把大如兒拳,一股芬芳清香直衝入鼻,忍不住食指大動,撿起放入口中,但覺清甜可口,入嘴即化,那外皮也是一般了無渣滓,最驚異的是果肉內並無核仁,忖道:“批杷一物,洞庭白沙最為著名,似這般大小,又無核仁,甚是罕見,必是異種;猿猴深通人性,它見我昏迷不醒,奔採此物施救,顯然此枇杷有特殊功能。”
他暗暗感德二猿,只覺齒頰留芬,不禁將二猿鄉下之枇杷,只留下四、五顆,其餘均囫困吞棗一般吃完,猛感精神倍增,腳尖一點,奔雲飛電般向前趕去。
本來他這一停頓,二猿已早跑得無影無綜了,只以這處絕壑兩岸筆立幹丈,寸草不生,不但是猿揉難攀,而且禽烏亦難飛越而上。片刻之後,隱隱瞧見兩猿灰白身影,在前晃動,他施展師門“虹飛雲施”上乘輕功,自後追綜,他心想;“這二猿的巢穴,必有出得絕壑途徑,只能趕上便不怕不重見天日。”
約莫一盞熱茶時分過去,己趕在二猿身後二、三十丈距離,只見二猿吱吱怪叫,撲在峭壁旁飛揉而上。李仲華不禁大奇,撲到近前只見是二支天生藤蔓由上拖曳至地,仰面一瞧,藤蔓一直伸展至半壑雲嵐中,二猿身形已杳不可見,他不由默默盤算:心想:“這藤蔓之上,不是一處洞口,就是樹木蔥籠的谷口,我這揉身而上,二猿以為自己心懷惡意,將藤索折斷,豈不是可要粉骨碎身?”
猛生凜念,仰面痴痴發怔,繼又轉念道:“二猿深通人性,方才救我之命,此時必不會這樣做,它們不過受我嘯聲所驚。”雖做此想,仍不免惴惴於懷,想了一想,一咬牙,置之死地而後生,縱令喪生也在所不惜:心念既定,一耀身,手抓緊藤索揉身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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