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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仲華一聽燕鴻之名,雙眼這視冷電,一閃近前,追問道:“燕鴻竟在此處?誰叫令弟為虎作倀,自取其死,怪得哪個?”
刁英一陣羞憤,襲湧心頭,面色陰晴數易,忽變顏獰喝道:“不論是非曲直,舍弟總是你親手殺死的人,殺人償命,欠債還錢,刁某向你索還後,再找燕鴻陪理論。”說著,身形欺至李仲華跟前。
藺少卿快跨了一步,攔著兩人中間,笑道:“刁老師素來為人公正,今日為何是非顛倒?傳揚出去,對刁老師名望必大有損害!”他知刁英武功比其弟內際高出太多,深恐李仲華非其敵手,故用言語扣住,使其不好意思動手。
刁英尚未答語,李仲華接著冷笑一聲道:“何止是非顛倒,他明知曲在其弟,還要找上門來,你認為李某是任人欺凌的麼?藺兄士明勿攔阻,在下還要問那燕鴻下落。”藺長卿見他如此說話,知必有因,遂退在一旁。
刁英面目森冷,沉聲道:“室內逼仄,何不去庭園中?刁某要領教你究有何驚人武學,竟這麼狂?”
李仲華劍眉猛剔,一言不發,大踏步當先走出門外,內庾“哼”了一聲,隨著走去。
門外不過數步,即是一座小小庭園,花木扶疏,晚菊飄香。
李仲華與刁英相對而立,藺長卿與李婉雲、何曼雲三人立在丈外觀戰。
何曼雲憂心仲仲,剪水雙眸微露恐色。
李仲華這次不是偏激心理作祟,燕鴻陷害他必有原因,可由刁英追出他的行綜,最重要的莫過“五色金母”之事;那“陰山羽士”倒算是極為明理之人,不然自己豈不要冤沉海底?心中對燕鴻很如切骨。
這時,刁英低喝了一聲“請!”逕自雙掌一弧,穿胸打來,這一式雖不快,卻玄詭非常。
李仲華閃後一步,疾伸右掌,迎著來腕扣去,刁英雙腕倏沉,迅快變招,左掌一揚斜頂顎門,右掌“葉底偷桃”一穿,奔雷飛電般向李仲華前胸撞到。
藺少卿立在一旁大吃一驚,知內際這種出手,存心叫李仲華斃在手下,暗暗耽心不已。李仲華何嘗未瞧出刁英心意狠毒?暗喝道:“我要讓你逃出手下,枉為‘天遊叟’半個弟子。”
想時,兩手倏然而動,上下分扣刁英雙腕。刁英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氣,他乃江湖巨擘,眼光銳厲,見李仲華手法玄奧博詭,就知討不了好去,何必在此受辱丟臉?不如暗使詭計離去。
心念動時,李仲華雙手如芒飛電閃遞至自己兩腕,急兩手一分,一式“臥看巧雲”身形倒翻了出去,疾又一旋,雙足點勁,凌空直拔,望屋面上躍去。身形才騰起四、五尺高,怎聽李仲華一聲大喝:“哪裡走!”
只覺身後微風颯然,不由嚇得亡魂皆冒,一聲裂帛響處,左肩以下一截衣袖,業解李仲華“飛猿手法”撕下。
刁英上拔的身形,迄未停頓落在屋瓦上,四面一望,只李仲華執著自己一截衣袖微微發怔。原李仲華上、下掌飛出後,萬萬不料刁英竟不戰反身逃走,左手一撤,右手行功施出“飛猿掌法”望那刁英拔起的身形抓去。就在這一撤一出分毫空隙中,夠著刁英左肩竟差了半寸?只撕下一截衣袖,被他騰上屋頂,不覺一怔!
藺少卿心頭大感駭異,饒他旁觀者清,只是李仲華立著身形不動,一條長長臂影向上閃電飛出,倏忽之間又自飛回,但覺眼前一花,甚麼也未瞧得清楚。李婉云何曼雲更是目瞪口呆。
這時刁英一聲獰笑道:“殺弟之仇,豈可不報?小輩,刁英視你有如眼中之釘,你休想片刻安枕。”說時,身形倏反竄去,話落,人已在四、五丈外。
李仲華大喝一聲,一鶴沖天拔上屋面,振決直追,耳中但聞得藺少卿高叫:“李兄,窮寇勿追!”他充耳不聞,縱瓦飛射,望刁英身後躡去。
刁英身法絕快,只見他向城垣掠越,射出城外,李仲華也不怠慢,點足飛身撲下。江南四月豔豔憂陽,光輝朗照,和風撲面,萬花奪綿,向庾、李仲華兩人,一前一後,只在一片盛放桃林中飛竄追遂。
一個時辰後,兩人已在鍾山腹處,李仲華只見內隨撲至一座危崖之前,向下躍落,待他趕至刁英躍落之處一瞧,不由驚得呆了。只見底下絕壑茫茫,半腰處為山嵐晨霧遮沒,深不見底,心想:“自己不過存心要生擒他,問出燕鴻綜跡後便予釋放,不想反逼他自投絕壑致死,既殺其弟,自己何忍殺其兄?”
不由目光凝注在壑下,油然泛上一陣惻然之心。
他微微嘆息了一聲,放目四望,只見山林蔥鬱,嫩綠轉濃,山花盛放,紫嫣紅,一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