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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來就算面板移植,也該有異體排斥感才對啊,哪能從一個人不明不白過渡到了另一個人,契合得純天然,沒半點兒不適應的?
抱著鋌而走險之心,薛淺蕪嘻嘻地道:“圖經我沒聽過,倒有地圖一張因為藏得隱蔽,就算你脫光了我的衣服,也找不到,所以請解開我的穴道。”
男子止住了手,說道:“你邪得很我倒看看,你能耍什麼花招。欺騙了我,定會把你曝屍於市。”
這個男子太奸毒了,薛淺蕪只得忐忑點頭。管它什麼真假,只能死馬當活驢醫了。
男子注視著她。薛淺蕪一摸耳垂,竟還真摸到了她前世的寶貝墜兒。摘下那個銀雕心形墜子,用穿耳孔的細端,往那鏤空的心輕輕一捅,一卷緊緻的絲帛露了出來。
薛淺蕪有些愕然,毫無疑問,她這是連身子也穿來了。可是那廢后呢,不是快四十歲了嗎,放在古代早是失了水分褪了顏色的黃花了,而她前世才二十出頭啊,怎麼能融合在一起嘛?這悲摧的,究竟是咋回事?若說廢后已死,她是截然獨立的存在吧,為何她會擁有廢后的短暫記憶?並且根據太監罪妃的反應,她與那被貶十幾年的薛皇后,除了大面積醜陋的印記掉了,氣質迥異變了,容貌身形應該相差無幾,又當如何解釋?
薛淺蕪調動一切能調動的思維,半糊塗著得出了可能的結論。除了那片醜陋印記,部分丟失的記憶,她與廢后在某種程度上是重合的,廢后有的她全都有,廢后沒有的她也盡有。至於年齡,根據黑衣男子目測她十五歲左右的樣子,她亦大膽猜摩了番,應是她和廢后的年齡之和,折中一半,再折中去一半。究竟為何發生了此種逆天式的穿越,只有天曉得了。
在她失神之際,男子迅疾無比叉開兩指,準確地捏住了那捲絲帛。展開來看,上面黑線紅線曲折成片,什麼七洲四洋,陸地島國讓人眼花繚亂,不知所云。
男子緊蹙眉頭,陰晴不定地道:“此圖不假?那你分析一下,圖意如何解釋?”
薛淺蕪答:“我的身上只有它了,倘若是假,實屬無可奈何。這圖博大精深,我也未能參透,既然你尋了去,日夜鑽研,還怕沒有真相大白徹悟之時?”
男子收入懷中,哼了一句:“這話倒有三分信度。”
一甩衣袖,劍入鞘中,長身玉立,皮笑肉不笑道:“後會有期。”
黑色身影漸漸遠去。薛淺蕪有些不甘,那張地圖,是她關於前世唯一最可靠的留念,就這樣被搶奪了去。眼裡迸出憤怒的火,朝他喊道:“有種你就留個姓名!”
“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本尊南宮峙禮,黑木蓮教的主人。”飄忽攝魂的譏嘲輕笑,消散於雪谷深澗之中。
第四章賊挨刀的負心郎
薛淺蕪不會輕功,逃竄追趕的本領卻大。她可不願做個迷途的羔羊,於是眼也不眨,牢牢盯著前方蒼蠅大小的目標,一路磕磕絆絆,穿枝拂葉,終在日暮時分到了一處鬧市。
高調吆喝的,討價還價的,包子油條,烤魚炸雞聲聲入耳,樣樣入目,鼻隨風轉,意動神搖。車水馬龍人流盛,轉瞬不見了南宮峙禮的身影。
薛淺蕪從賣攤上順手牽羊,拿起一個面具罩在臉上,口裡說著“待會付錢”,拔腿就溜。走到盡頭,拐彎進了一條巷子。這兒人稀,安靜許多,她忽覺得哪兒透風,隨便低頭看了一眼,發現鞋幫裂開了口,兩根凍得青紫的腳趾,毫不客氣地探了出來。
襤褸似叫花子。怪不得路上行人的眼光,如避乞丐,如嫌毒蟲。
人在又窮又餓的窘途,羞惡之心便會殘褪。薛淺蕪的臉頰燒了片刻,一雙賊亮的眼,瞄準了一家煮著狗肉的鼎。
打算大搖大擺的走進,胡吃海喝一頓,然後瞧個機會,腳底抹油竄之。邁了兩步,卻看到屋簷下的身影,好是熟悉。揉眼細看,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原來那挨千刀的南宮峙禮,躲在這裡!
他正背對著她,摸出幾兩銀子,與那賣狗肉的說道:“來一碗酒,三斤狗肉。”
薛淺蕪喜上眉梢,是你撞了黴運。在那南宮峙禮轉身進店的當兒,她閃到了店家跟前,笑道:“我是那位客官的渾家,現在家裡來了親戚,急需一些狗肉,搭配素菜!來不及與他說了,這些狗肉我帶走了,你只給他上酒就行!”
說著,撿了幾片乾枯荷葉,探向鼎裡,左手撈起昂著的狗頭,右手捉住翹起的狗腿,把整條狗熱氣騰騰的弄了出來。
店家目瞪口呆,薛淺蕪二話不說,把狗塞進一個麻袋,揹著就跑。
良久,遠遠傳來店家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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