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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肉不能摻假,即使插入一根細針,也會疼得無法安寧,何況是與刀劍的對抗?雞蛋遇著石頭,力量懸殊算個屁啊!
血浸溼了劍與衣服接觸的地方,薛淺蕪哭喪著臉,弱弱低語求饒:“君子劍下留情”
吐出這六個字,薛淺蕪極度鄙視自己。想她出生入死千險看遍,也算心理素質極佳的人,總以“威武不屈臨危不懼”自標,現今怎這樣的沒出息?真丟祖宗的臉,咬舌自盡算了。可惜你猜對了,木有勇氣。
“我向來不以君子自居,從不懂得憐香惜玉。再者說了,你也不是什麼香玉,倒像一條又鹹又臭的乾癟魚片兒”男子的劍又向深處遞了一分,淡淡篤定地道:“交出《霸滅圖經》,別再廢話找罪受。”
薛淺蕪翻翻白眼,這個男子就不能積點口德麼?幹嘛含沙射影,諷刺我的胸圍不夠豐滿?不能香豔如玫瑰花,讓人垂涎欲滴,但這是我的錯嗎?我歷盡艱辛,九死一生、陰差陽錯的穿越過來,已屬奇蹟,難道還要讓我以色侍人,滿足你們男人的眼福?那多寒磣,多媚俗,多遜人啊。
哼哼胸大最無腦,臀小也妖嬈!我就不信了,生為人類你能沒個缺陷。
薛淺蕪的一雙烏溜眼睛,左看右看橫看豎看,仔細掃過黑衣男子的每個毛孔,包括易被遺忘的面板死角。忽然在他的鼻翼處,瞄到幾顆小痘,立即神采綻放,歡喜笑道:“有了有了!你發情了!”
男子欺近她的耳畔,撥出幾絲若有若無的熱氣,撩動了她的亂髮,有些發癢:“你說什麼?你‘有了’嗎,孩子的父親是誰?我可不認!”
混賬!又被佔了便宜。薛淺蕪的臉騰地紅了,他真奸猾。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薛淺蕪壓下窘迫,說道:“公子您多情了。且不要說奴家與你毫無瓜葛,就算你的親親妻子有了身孕,我敢打賭,也未必是你的骨肉。”
男子的臉泛起綠色。薛淺蕪不等他言,又取笑道:“我原以為你是個俊俏哥兒,哪想竟是個花拳繡腿,不中用的,連老婆都看不住!而且你呀,還被雞皮疙瘩給毀容了,好端端的面如冠玉,卻是大煞風景,長了幾粒‘痔瘡’”
男子聞言,一把捉住她的手腕,咬牙加勁,恨不得將她的骨頭捏碎:“那是痤瘡!”
“對了對了,我口誤了!臉上起的叫做‘痤瘡’,屁股上的才叫‘痔瘡’”薛淺蕪痞痞一笑,歪打著頭,巧笑倩兮的續道:“嘴裡出的俗稱‘膿瘡’,而你整個就是‘膿包’!”
“我是膿包?!”男子的喉頭一窒,差點噎死。
薛淺蕪抿嘴不答,以沉默代表事實。
男子深吸一口氣兒,怎麼回事,明明按照初定的計劃,殺掉這個女人,拿回所取就走人的。但是被她三言兩語一激,竟耽擱了這麼久。
“你觸怒我了”男子撤回長劍,如看獵物那般笑道:“除了死亡,你還害怕什麼?我要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付出慘痛不堪的代價。”
一雙帶有傷疤的手,靈活熟練,三兩下就扯開了她的衣領,露出白皙嫩滑的纖頸,以及小巧玲瓏的鎖骨。
溼冷的空氣貼膚襲來,出自本能的防禦,薛淺蕪不禁一震,怒目燒火,口中喝問出的卻是:“你如此善解人衣,到底糟蹋過多少良家女?”
“你在乎這個麼?可惜數不清了,我還真沒留意。”男子不期然她有這句話,踱了幾步,恢復了戲謔笑弄之態:“你的面板倒很細膩,比預想中的坑坑窪窪、粗糙結繭,儼然有著天壤之別,但勾不起我的興趣你不是強硬麼?你不肯乖乖的交出圖經,那我只有自己動手找了,把你脫得一絲不掛,我就不信找不出來!然後毀了你的衣服,留你形單影隻、赤身裸體在山谷裡,何時碰見一個與你同樣原始的人,你們便結親吧,哈哈。”
薛淺蕪動彈不得,眼睜睜地看他解開她的外衣束帶。
鵝黃色的裡衫露了出來,那個狠毒狡詐的男子,仍無罷手的意思,羞辱她道:“再脫一層,你的乾癟嶙峋就更一覽無遺。但我言出必行,定要把你剝得乾淨。”
我匪花的一世清白,我對不起未來的老公薛淺蕪忽悲忽恨,忽慚忽怨,直把他的祖宗八代,詛咒了遍。
面對無恥的人,實在無計可施。可也不能坐以待斃,受盡欺凌。
情急之下,靈光一閃:記得前世,她為工作的需要,隨身帶有一張世界地圖,何不騙他一騙,藉機脫身?
然而此時,她並不能確定,自己是魂穿了,還是身穿了,亦或是身魂並穿了?穿越這事本就狗血,像她這種穿法更是狗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