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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薛淺蕪一眨不眨雙眸,心裡激動,充滿憤恨和濃厚的興趣,為美婦人暗暗鼓著勁兒。
得了美人許諾,奎山老道已經猴急得手腳都不安分起來。秦顏悔的臉色仍是不由一寒,隨即想到自己是在演戲,就閃身躲避開,口中吃痛嬌呼:“哎喲,好痛。道長你可急不得,還有一事不妥。”
“何事不妥?”道長問。
秦顏悔蹣跚走了幾步,痛苦彎下腰去,低聲呻吟道:“我這孩兒八成要早產了。道長若在此時,硬做出那苟且之事,豈不是連神靈都要憤怒責罰了?”
奎山道士仰天狂笑:“我就不信什麼因果報應!我偏喜歡你這大著肚子的樣子,真是我見猶憐啊,只不知是怎樣的一番銷魂”
秦顏悔見他如此不近人情、無恥獸性,只得把什麼都豁出去了,她咬咬牙,然後故作氣喘吁吁地說:“道長有這愛好,我理應不該推辭。但只怕歡愛之時突然臨盆,要生出個活人來,倒是一件好事,倘若生出一堆死耗子或者貓兒狗兒五毒蟲兒什麼的,道長豈不晦氣了去?”
說到這裡,秦顏悔心裡一陣惡煩,吐出一地/穢/物。她知道可能是觸怒肚中的生靈了,無奈之下只得硬著頭皮,將計就計地道:“懇求道長讓我在那落葉厚積、草木蒼深的地方,先產下這孩兒。等我產完叫你,你要立即到我身邊為我順氣止血,不然我可能會在須臾之間失去性命。等我稍作歇息,就好好服侍道長,如此行嗎?”
奎山道士聽她說得荒唐磕磣,忍不住心裡發毛。他暗中思忖,煮熟的鴨子還能飛了?最後勉強點點頭道:“好,你快去吧,待會可要叫道爺啊,別讓我等太久。”
秦顏悔滿臉汗溼,楚楚一笑,說不出的韻味流轉。她道,我就去了。
奎山道士聽到草叢深處傳來陣陣顫悚之音,有些發怵。待了一會兒,聽得秦顏悔低低急叫:“道長,道長。”
他忙奔了過去,只見她側臉向裡躺著,身子急劇抖動,地上還隱隱有血。她虛弱地說:“道長,快俯下身來為我順氣,不然我就沒有機會伺候您了。”
奎山道士看這場景,有些手忙腳亂。他一生馳騁/放/蕩,沾女無數。但這替女人接生的事,還是首次碰到。偏偏這女人又要命的嫵媚勾魂。
秦顏悔看他坐了下來,就把一隻手臂背在身後,另一隻卻環上他的脖子,微側著坐直起身子。奎山道士正要運功,忽覺天靈蓋猛一熱,伸手摸去赫然是血。他大驚道:“你這是做什麼?”
秦顏悔吃吃一笑,從他懷裡婷婷起來,走到幾步開外。她俏臉籠霜道:“我用腕血祭那枯巫靈草,你對我孩兒種下的蠱已經解除”頓了一頓又唬他道:“你若不在三個時辰之內滾回中土,讓宮裡的陳醫聖救你,這身絕世武功怕要廢了。”
“你這妖女,我要殺了你!”奎山道士眼中兇光陡現。
薛淺蕪在對美婦人佩服的同時,已握緊了拳頭,做充足了準備,只要奎山道士出手,她就立馬橫竄出去,嚇出他個神經衰弱!剛才或許還有些怕,但他現在一個武功將廢的人,有什麼好怕的?對於她心中的惡人,欺強凌弱向來是她長項。並且她心裡有數了,不管趙壑的名字是不是巧合,只聽秦顏悔說起宮中的陳醫聖,就能料定,他們與皇宮的關係定然是匪淺的。
秦顏悔淡淡道:“你只有三個時辰了,自己安排。”
奎山道士蓄勢待發,卻因怒火橫竄,加之又失了幾成功夫,竟是凝不上氣力,心中不禁駭然。面如金紙地退了一步,掉頭悻悻而去。
第一四四章鳳死而凰殉,剖腹葬遺子(下)
薛淺蕪看那秦顏悔不費吹灰之力,就把一個武功奇高、手段極濫、伎倆極陰的狠毒偽道士,用美人計擺弄得夾著尾巴逃走,心裡好是暢快。
她並不知道秦顏悔剛才昏迷時做的那一夢,所以不知她下一步會如何辦。想近前勸慰她,又怕顯得唐突。若不勸吧,與自己的本心過不去。於是小心躡了手腳,生怕再使婦人受到半分驚嚇似的,遲疑走了過去。
秦顏悔因為耗費了心力,此時衣服被浸了個汗溼,姣好的面龐上,也滲滿了汗珠,滴滴晶瑩,如同很多雨點沾在荷花瓣上。
她看著走過來的薛淺蕪,眼神呆呆滯滯。不是因為吃驚,也不是因為逢著活物的驚喜,而是她的表情,根本沒有什麼變動。只願保持著這樣一種神態,才符合了當下心境。也許自她壑郎死去那刻,她已剩了一個空殼。
薛淺蕪在她的面前站定,然後蹲下身來,為她按摩起了微微有些浮腫的小腿。遠觀這位婦人,不過三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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