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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書說:“他已經被判處死刑。”
朱開山眉頭緊鎖。傳文說:“爹,他說的那幾兩銀子”
夜裡,關帝廟外,彎月當空。關帝廟後的大槐樹下,兩個黑影在晃動,是朱開山和朱傳文。父子二人來到樹下,搬開石頭。
朱傳文摸到了東西說:“爹,有了。”
是個小包裹,傳文開啟,父子二人一看,竟是金條、元寶、女人用的首飾,還有不少俄國貴族用的金銀餐具。
朱開山說:“這要是換成銀子,少說也值百八十兩。”
傳文說:“哎呀,這可是老天爺讓咱家發財呀!爹,多虧你管了那個人一頓酒菜。咱可以用這筆錢再開個鋪面”
朱開山說:“不!雖說這筆財寶是那好漢的,即便他是將死之人咱也得還給人家。”
傳文說:“是該還,可咋還哪?他在死牢裡呢。”
朱開山說:“我明兒個把這些財寶拿去換成銀子,再找人到衙門口活動活動,整好了呢,興許能把好漢的那條命換下來。就是換不下來,咱也是把錢還給他了。”
傍晌午,菜館前廳裡客人熙熙攘攘。這時,進來個人,還沒等跑堂的上前,他自己便揀了個凳子坐下來。
跑堂的急忙走過來問:“先生,要啥菜?”
來人說:“吃啥呢?來個新鮮的吧,就來個油炸冰溜子。”
跑堂的愣了一下說:“啥?”
來人說:“你聾啊?大爺要油炸冰溜子!”跑堂的支吾著轉身向後廚跑去。
朱開山正在刨井邊結的冰。
傳文跑過來說:“爹,有客人點了個油炸冰溜子。”
朱開山一怔說:“油炸冰溜子?”
傳文說:“爹,有這道菜嗎?”
朱開山想了想說:“有,當年我在金場子的時候,聽說過這道菜。”他扔下鎬說:“走!”
朱開山領著傳文回到前廳,那人卻不在。
傳文問跑堂夥計說:“人呢?”
跑堂的說:“他剛剛出去了。”
菜館門前圍了不少人。那人正踩著梯子,要上去摘幌子。房簷下,掛著一排冰溜子。
朱開山笑了說:“這位朋友,你可真是個急性子啊。點的菜還沒吃呢,怎麼就開摘幌子了?”
那人說:“咋的?油炸冰溜子你們做得出來?”
傳文拿個盆從店裡出來。
朱開山仍然笑著說:“朋友,你先別下來,借你個手,幫個忙。”他拿過朱傳文手裡的盆說,“你就手把那冰溜子掰幾個下來。”
盆裡的冰溜子被倒上了麵糊。旁邊的油鍋開了,翻著花。傳文、那文、秀兒在一旁緊張地看著。朱開山把裹了麵糊的冰溜子下到油鍋裡,稍一炸開便用笊籬撈上來,放到了盤子裡。
朱開山把一盤金燦燦的油炸冰溜子放到了那人面前。那人看著盤子,又扭頭看朱開山,不大相信,問:“這就是油炸冰溜子?”
朱開山笑著說:“你嚐嚐嘛!”
許多吃客圍過來看稀罕。那人咬一口,冰溜子冒出絲絲白汽。眾人無不叫好。
朱開山問那人說:“朋友,以前吃過嗎?”
那人搖頭。
客人們不忿了,有人喊起來說:“沒吃過你耍什麼瘋啊?”
“你是不是想訛人哪?”
那人訥訥地分辯道:“俺,俺也是受了別人的指派,他說,說你家肯定做不出來”
眾人罵道:“啥人這麼缺德呀?”
“要和朱家過不去,你當面站出來呀!”“他就是來摘人幌子的!”
朱開山說:“各位老少,各位老少,先別吵吵。說實話,我還得謝謝這位朋友呢,要不是他今天要這道菜,我還真把這手藝忘到鍋臺後邊去了。”
有人嘀咕說:“這種損事也只有那潘五爺做得出來。”
飯店打烊了,朱家還在議論油炸冰溜子的事兒。
文他娘說:“上回是爆炒活雞,今兒個又是油炸冰溜子,說不定明兒個又鬧出個啥咕咕鳥兒。”
傳文說:“爹,是不是咱再多讓一步?”
朱開山說:“多讓?咋讓啊?”
朱傳文說:“咱可以和潘家平日裡多走動走動,叫潘家明白咱的心跡:咱來這裡不是要和他家拔個尖兒,爭個強,咱不過就想做點兒生意。”
朱開山說:“這話我早跟他說過。”
傳文說:“咱再說說嘛。您也說過,當三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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