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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武興奮之極,猛然將鮮兒擁到懷裡,在鮮兒的額頭上親了一下,隨後放開鮮兒,高興地沿江邊跑著,邊跑邊興奮地喊著說:“我有家了!我有自己的家了——”
突然,不知從何處傳來兩聲槍響!奔跑中的傳武被槍彈擊中,隨後一頭栽進江中。剛剛還沉浸在幸福中的鮮兒被突如其來的槍聲驚呆了!腦中一聲轟響,人軟癱在地上。
十餘名散兵遊勇舉著槍,怪叫著從不遠處飛馬而來,成扇面形圍向鮮兒。
鮮兒吃驚地看著賓士而來的馬隊,那頭目高聲喊道:“小娘們,跟我享福去吧!”
鮮兒悲憤地看著漸近的散兵,掙扎著起來,大叫一聲:“傳武,等我。”轉身跳入江水中。
江面只是盪開一個漣漪,隨又恢復了平靜。頭目狠狠地說:“媽的!這小娘們,性子夠烈的!”
3
三輛拉著山貨的馬車從春和盛店鋪門前走過。夏元璋和傳傑站在店鋪門口內看著走過的馬車。
傳傑焦急地說:“掌櫃的,山貨大批上市了,您怎麼又突然改了主意呢?價錢挺合適的,怎麼就是不讓我進貨呢?您到底是打的什麼主意?”
夏元璋說:“傳傑啊,這做生意不能趕大呼隆,貴在別出心裁,講究的是人無我有,人有我精,人精我走。都做這些大路貨就沒有什麼賺頭了。”
傳傑問:“那咱不做大路貨做什麼?”夏元璋說:“走,我領你去見一個人,讓你長長見識。”
夏元璋說的這個人姓邵,人微胖,總是似笑非笑的樣子,好像對什麼也瞧不上眼。夏元璋在鎮上酒館裡設了宴,讓傳傑陪他喝酒。
邵先生說:“據我所知,咱們這一帶還沒有做松茸的。這東西可金貴呢,在大城市大碼頭,那可是千金難求,賣得火著呢,裡頭的利大著呢,大得你都不敢想!”
傳傑說:“我們掌櫃的說過,做生意,凡是利大的風險就大。”
邵先生說:“哎,這話得倒過來說,風險大利大,越有風險越有利。你要是提籃小賣,或者只做點針頭線腦的小生意,有沒有風險?沒有吧?可利呢?不能說沒有,可那是蠅頭小利,沒意思,太沒意思了!”
傳傑說:“可是做松茸投入太大了。”
夏元璋笑了說:“傳傑,資本大賺得也多呀,比方說都是三成利,你投入十塊錢,週轉一圈掙多少?三塊錢吧?你要是投入十萬塊呢?那可就是三萬塊呀!”
邵先生說:“你看看,賬還是掌櫃的算得明白。我這三車松茸十萬塊給你們,你們販到奉天,出了貨就是三萬塊到手,夠你們幾年掙的?”
傳傑說:“掌櫃的,咱的家底劃拉劃拉也湊不夠那麼多啊。”
夏元璋說:“哦,這你就不用擔心了,我有辦法。”傳傑說:“掌櫃的,咱能不能少進點貨試試看?先探探路,好做咱再做大。”
邵先生笑道:“夏掌櫃的,想不到你這個夥計年紀不大倒是挺穩重。小兄弟,實話告訴你,不少老客都在打我這三車松茸的主意,機不可失,時不再來,我對他們都是有言在先,這三車貨我是打捆兒出手,零打碎敲我可不幹。為什麼?耗不起工夫。我這三車貨是急著出手才高進低走。知道我為什麼急著出手嗎?”
傳傑問:“為什麼?”
邵先生說:“實不相瞞,我和幾個朋友約好了,想跑趟俄羅斯倒騰皮貨。不過呢,出不了手我也不怕,索性俄羅斯就不去了,我押著貨到奉天也不少掙,不過比起到俄羅斯販皮貨利就又小了不少。”
夏元璋說:“那倒也是。”邵先生說:“另外我這裡還有一個小秘密。”壓低嗓門兒說,“我為什麼對俄羅斯這麼感興趣?告訴你們,我在那邊靠了個俄羅斯娘們兒,等著我呢。嘻嘻。”
夏元璋吃驚地問:“是嗎?”
邵先生說:“怎麼樣,夏掌櫃的,做完了這筆買賣我領你跑趟俄羅斯?俄羅斯娘們兒好啊,夠勁兒!”夏元璋正色說:“我對那些不感興趣。”
邵先生說:“失言了,知道您是正人君子。說正事,這筆買賣您感興趣?”
夏元璋說:“再說吧。”
邵先生說:“也好,這筆買賣畢竟不是小數目,夏掌櫃的要是有誠意,價碼咱還可以再商量。”
回到家,夏元璋在屋裡踱著步。
巧雲說:“先生,不早了,早些睡吧。”
夏元璋說:“巧雲,你把那東西給我找出來,我再抽兩口。”
巧雲說:“您不說就是玩玩嗎?怎麼又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