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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明明在哭泣,她卻忽略傷痛直言:“你呢,你又是為什麼說這些?”
隱觴不假思索道:“喜歡就是喜歡,那還有什麼理由?”
水幻同樣淡淡:“喜歡不需要理由,同樣的,不喜歡···也需要理由麼?”
她明顯感覺到他握著自己的手輕輕一顫,心莫名地刺痛。天啊,這樣做究竟是對是錯?她的心告訴她,人非草木孰能無情。雖是短暫相聚,但日日相處,彼此拌嘴調侃早已成為習慣。她無法忘記與他秋日花前作詩成對,不會忘記她執劍月下為他獨舞,也不會忘記他們相擁滾在地上躲避暗箭。甚至在她被吊在半空鞭打,腦海裡全是他的影子。她是喜歡他的,不是麼?
就算再一次被門戶之見隔開又如何?就算未來嚐盡傷痛又如何?就算最後終是落花流水無情相傷,能夠在最愛、最在乎的時候有人相伴,一切都是值得的。兩情相悅已是多麼難得的事了,又何必在乎以後會有什麼結果?錯過這次,也許此生都會遺憾吧。
“隱觴,我···”
門忽然被開啟,熟悉沙啞的聲音先飄了進來:“本尊就說,你不會贏的。”
------題外話------
【1】出自《越人歌》
第二十四章 君已陌路
如凌天緩緩走進來,水幻一下子緊張地拽著隱觴的手臂,小聲道:“捉我的是他,素宿門門主如凌天。隱觴,我們快逃。”
隱觴似乎還沉浸在悲傷之中,對她所說的完全視而不見。如凌天安穩地坐在一側的師椅上:“逃,你能逃到哪去,你可知這是哪裡?”
“哪裡都不會阻攔得了我們的。”
“真是個沒禮貌的丫頭,觴兒,你過來。”
觴兒?····水幻一頓,沒反應過來。
隱觴還是想沒有聽見一樣,水幻只能躲在他身後,心裡卻一絲絲後怕,如凌天怎麼會叫他“觴兒”?
不知過了多久,隱觴才站起身了,朝著如凌天淡淡道:“你贏了。”
說完,慢慢走到如凌天身前,緩緩施禮:“父親,觴兒,願賭服輸。”
水幻只覺得心在瞬間被劈成了好幾瓣,直電得說不出話來。“隱觴,你是····他的··”她不敢相信這一切是真的,可如凌天和他卻沒有絲毫反駁。就連最後一絲理智幾乎都要被沖垮,這不是真的!
“他是本尊的兒子,如隱觴。”
他是本尊的兒子,如隱觴···
如,隱觴···
根本難以相信!
“在下姓隱,單名一個‘觴’字。”
“你爹倒是會起名字。尹,官也,尚,上也。看來你家中對你這個山野莽夫的期望蠻高嘛。”
這是初時相見,他對自己說的。她還曾調侃,卻原來,這一切都是一場騙局。
“我是個孤兒···”
“我的父母是被賊人所害···”他說的每一句話都是如此真實的浮現在腦海,可又是那麼赤裸裸地提醒著自己,都是假的···
眼淚就像是決堤一般,止也止不住。水幻咬著嘴唇道:“你騙我···”
方才還信誓旦旦地說著“心悅君兮”的人一轉眼從一開始就在欺騙著自己,什麼秋日對詩,舞夜流簪,甚至或許連這幾日亡命天涯都是他和他的父親編織的一場騙局!
他怎麼可以如此殘忍!
怎麼可以!
“如隱觴,你騙得我好苦···”雙手攥成拳,想要給自己力量支撐下去:“沒想到,山莊裡的內應居然是你。什麼無父無母,只怕被莊主收留都是一場計謀吧?我總以為,你是一個面冷心熱的人,總以為我們有過美好的回憶,總以為····原來是我自作多情,你從骨子裡都是冷的,隱觴,你有沒有心?”嘴唇被咬出血來,全然不知疼痛。
他沒有一句解釋,就那麼用淡漠的目光看著她,彷彿他們只是陌生人。
“觴兒還與我打賭,只要他說喜歡你,你就會不顧一切地跟著她,本尊還以為,你是中意與我家觴兒,看來,是我誤會了。”
“不過一場比試而已,你又何必再提?”隱觴輕描淡寫地模樣宛如萬千利箭,直刺她的心間。他說的每一句,每一字,都是和如凌天的一場比試···
水幻冷冷道:“我不想再見到你,你們都滾出去!”
“走吧。”他背對著她,像是想要逃離,沒有一絲留戀,他只是舉步要走。
“站住!”水幻捂著心口盯著他的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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