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2/4 頁)
到自己的行為幼稚可笑,他覺得周圍有無數雙眼睛正透過骯髒的沿街大樓的玻璃窗和帶有傷痕的木頭隔板在盯著他看。不知為什麼所有的眼睛都窺視他。即使是自己身上早已穿舊的衣服,從未更換過的翻邊帽子以及藏匿在盒子裡的眼鏡,他都不信任,總以為這些東西也在嘲笑他。
澤巴廷斯基疑神疑鬼地向四周張望,由於過分的不安,他額上的皺紋顯得更深了,臉色也變得蒼白。確實,他無法向任何人解釋此時此刻自己的心情。為什麼象他這樣一位有才華的原子物理學家要去拜訪一個“命理學家”(按出生年月日及其他的字測定命運的專門家)呢?是的,他從來沒有產生過這種古怪的念頭,他現在的痛苦是如此的深連自己也不知道應該怎樣解除它,所以他聽從了妻子的勸告,決定去找那個“命理學家”。
“命理學家”坐在一張破舊的書桌後面,書桌已經破爛不堪,簡直難以使人相信它曾有過新的時候。不過,它和它的主人倒是十分相配場。“命理學家”又矮又小,黑乎乎的臉龐,身著一件破舊的衣服,唯有那對小而烏黑的眼珠才顯出一點活力。
“命理學家”見到澤巴廷斯基就一直凝視著他,好一會兒才古怪地笑了起來:“哦,我從來沒有想到過會有一位物理學家成為我的主顧。你好啊!澤巴廷斯基博士。”
澤巴廷斯基有好一陣子連話也說不出來,半天才回味過來:“嗯,你很清楚,我是信任你才來的。”
“命理學家”微笑著,這一來他的嘴角立即皺起來,下巴上的面板也繃得緊緊的:“哈哈!我所有的交易都是出於信任,所有的主顧也都是因為信任我才來的。”
澤巴廷斯基一本正經他說:“我想,我應該告訴你一件事,我是不相信什麼命運的,現在我也不準備相信這一套玩藝兒。”
“那麼,你為什麼到這兒來呢?“命理學家”狡潔地問。
“那是因為我的妻子相信你有一套神秘的本領,我答應了她的要求所以我就來了。”澤巴廷斯基說到這兒,不以為然地聳了聳肩,他越來越感到自己的舉動是何等的愚蠢。
“你想追求什麼?是錢、安全、長壽,還是其他別的東西?“命理學家”一面問,一面不斷地打量著澤巴廷斯基。
澤巴廷斯基安靜地坐著由“命理學家”去觀察,他暗暗地在想,我應該如何對“命理學家”說呢,就說我已經三十四歲,還沒有一個美好的前途嗎?不!
澤巴廷斯基說:“我希望能一切順利,取得成功,希望能得到賞識。”
“想要一個好的工作嗎?”
“不,我只想有一個和現在不同的工作。目前我在一個研究所任職,每天按上級的指令工作。‘所’是一個研究部門,這就好比一個專業提琴手,卻只能在交響樂團的管絃樂隊工作。”
“哦,你是想獨奏吧。”
“我希望能離開研究所,讓我搞一些個人專案。”
講出這句話以後,澤巴廷斯基竟覺得一陣頭暈目眩,因為這些話他只對妻子講過。現在他又不管一切的接著往下講:“二十五歲前,由於我的智慧和能力,人們都以為我可以到一級行星上去工作。如果真是這樣,我現在就跟著一顆行星繞地球轉了,也可能我已經當了某一個大學的研究室主任。但是,我卻仍然在那麼一個地方工作,現在和二十五歲時相比,仍無長進,還是老樣子。在這個研究所裡,我被埋沒在一群人中間,我是多麼想有一間自己的研究室啊!唉,你能知道這些就好了。”
“命理學家”靜靜地聽完澤巴廷斯基的長篇大論,然後點著頭慢吞吞他說:“你要知道,博士先生,我不能保證你得到成功。”
聽了這些沒有信心的話,澤巴廷斯基感到極大的失望:“什麼,你不能嗎?那麼你能幹些什麼事情呢?”
“我只能提供你一些改善工作的可能性。我是搞統計工作的,既然你能對付原子,我想你一定懂得典型統計量的原則。”‘命理學家’繼續用他慢吞吞的口氣說。
“你?”物理學家懷疑地問。
“是的,事實上我就是按照展開統計量的原則替人算命的。因為我是個數學家,我只能用數學原理來進行工作,但我不能告訴你做的具體步驟如何,你要我替你改變命運,你就得出錢,怎麼樣?五十美元。你是個科學家,你一定能夠比其他主顧更欣賞我這工作的性質。我不是瞎說,是有科學根據的。今天能為你這樣的人算命,我感到非常榮幸和高興。‘命理學家”說完又哈哈大笑了起來。
澤巴廷斯基卻感到不愉快,他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