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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對,快去,直接去我的院子,父親昏倒了。”於昭軒這會才想起,應該先去請孫大夫,再到靜安堂,他一時忙慌,倒把先後順序弄反了。
夏竹聽罷也是一驚,老爵爺身子骨好的很,怎會無緣無故的昏倒了,若是老爵爺倒下了,老太太可怎麼辦?整個靜安堂腿腳最麻利的就是她了,她也不另外派人,自己攏了攏頭髮,雙手將裙褲一提,撒丫子就往外跑了。
秋菊扶著老太太出來的時候,正好於昭軒就著春香端著的臉盆在洗臉。
於昭軒洗完臉見老太太站在他面前,他徹底安了神,這會才覺得後怕起來,有些委屈地喊了一聲:“母親”
“走吧。”老太太在穿戴的功夫,就聽到於昭軒說老爵爺昏倒了,這會也不含糊,直接就讓於昭軒前面帶路。
於珊眼瞅著老太太搭在秋菊手臂上的手有些發抖,舉步要跟。可老太太竟似背後長了眼睛,頭也不回地說:“珊丫頭,你留下照看院子。”
於珊的腳步就停下了。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凡是涉及到於昭軒的事,老太太都極力避開她和於華,唯恐他們父子父女間的隔閡加深。有時候,於珊真想跟老太太攤開了說,她早就知道於昭軒不是個慈父的料,沒必要辛辛苦苦為他打掩護!
於珊性子頗有些隨遇而安,反正她也睡不著覺,就踱到了右偏院。於珊一直都知道,再好脾氣的孩子,若是熟睡中被驚醒,睡眠不足,都是會大鬧的。於安這乖巧的孩子也不例外,他伏在馮嬤嬤肩上,哭得抽抽搭搭的,好不可憐。眼見於珊過來,迷濛著眼,張開了雙手要找於珊。
另一邊,一行人兵荒馬亂的趕到外院的時候,夏竹已經拽來了孫大夫在診脈了。孫大夫還有些氣喘吁吁,腿也有些發抖。
老太太並不知道孫大夫這副樣子,是一路疾走的後果,只當是老爵爺的情狀不好。她臉上的血色褪的很快,好歹忍著沒有落下淚來。
眾人等宣判一般巴巴的看著孫大夫,直到孫大夫說:“無妨無妨,老爵爺這是怒極攻心,大動肝火之勢,畢竟是上了春秋的人,倒是常見的病。我開個方子,調理數日就沒事了。”
老太太輕舒了一口氣,眾人也跟著放下心來。
老爵爺是前後心情變化太大,於昭軒沒在他認為的底線內止步,老爵爺一時抵不住,才吐了血。不過此番也算是因禍得福了,這一口心血吐出,人倒是輕鬆了不少。他這些日子被於昭軒氣的不輕,鬱氣都堆在心頭,無處發洩。那般強忍著,能得什麼好,若照著一開始的隱忍之態,事後非憋出病來不可。
“都下去吧,老大留下。”卻是老太太先發了話。
直到眾人魚貫而出,老太太才在老爵爺的床前坐了。再也忍不住,眼淚一滴滴的落在老爵爺的手上。於老爵爺像是被驚到了,慌亂的抬了另一隻手幫老太太拭淚,口中安慰著:“孫大夫不是說了,我沒事。快別哭了,倒讓小輩笑話”
‘讓小輩笑話’這話不過是上了年紀的老人互相安慰的口頭語。只是老爵爺說完這話,才想起來,這裡確實有個小輩。他心情抑鬱的住了嘴,只抓緊了老太太瘦削的雙手。
於昭軒早在眾人退下後就老老實實地跪在地上,不敢言語。
老太太花了好些時間平復了心情,她抽出被老爵爺握著的手,背對著於昭軒輕輕拭淚,之後才心平氣和地問道:“老大,你父親心有多寬你我都瞭解幾分,你能將他氣的吐了血,倒也好本事了,說說吧,你又做了什麼出格的事?”
老太太等了片刻也不見於昭軒回話,她冷笑一聲,說:“就算你說你與楊思瑤私定了終身我都不會覺得奇怪,還有什麼不能說的。我只是懷疑,你怎麼與她勾搭上的。”
於昭軒跪在地上,背上的冷汗一層層的冒。他知道老太太的脾氣一向急洌,眼裡也揉不得沙子,在她眼裡,他冷落嫡子嫡女都能被她升級到寵妾滅妻的高度上。可老太太現在這種平靜的樣子,更讓他害怕了。
“母親,千錯萬錯都是孩兒的錯”
“老大,這話我已經聽膩了,不是你的錯,難不成還是我的錯了!說點有用的。”老太太毫不客氣地打斷了於昭軒。
“”
“說說吧,究竟是怎麼勾搭上的?難不成你偷進了楊府的內院?”
“不,不,再借兒兩個膽,兒也不敢。只是思瑤是岳父親自教導的,所以自小她就可以自由出入書院,所以”
這話說起來,就要說到楊安澤的兩個妾室,大馬氏和小馬氏。這兩人是孿生姐妹,是楊安澤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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