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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顧著父親,我去請母親。”說完又怕盧韶不盡心,又加了一句:“若我父有一點閃失,那你便去陪你父親去!”
盧韶聽罷再也扛不住,一屁股蹲坐在地上。
現下他最後悔的就是聽了其父的話,跟著父親到了京城。鄉試是明年入考,各州各府都可舉辦,偏他父親覺得到了京城,成功的可能性大一些,愣是變賣了田產房屋,不遠千里的奔到了京城。可京城不論什麼物什都是精貴的,他們的銀錢都不夠買屋子的,只能先賃一年,另尋出路。其父來回奔波,也沒尋到合適的生計,內憂外患之下更是一病不起,撒手人寰了。
盧韶偶遇貴人,指點迷津,這月餘才過的像那麼回事。他是小地方出來的,哪知道大戶人家牽一髮而動全身的道理,他入京半年以來,連府與府之間的關係都還沒有搞清楚,更枉論各府的事。他覺得自己洩露了於昭軒的行蹤不是大事,反正貴人也沒有惡意;雖說他沒有盡到規勸主子的義務,那也是因為他從來不知道這是他該做的事。再怎麼算,也罪不至死呀
他這裡自己不停地嚇唬自己,於昭軒倒是在路上奔波開了。
於昭軒本就喝多了酒,受此驚嚇腿就有些發軟,一路上踉踉蹌蹌,也不知磕倒了多少次,總算是到了靜安堂。於昭軒站在靜安堂門口,扶著院門,啪啪地就拍開了。
靜安堂也早就上了門閂,但拍了幾下門,就有守夜的婆子罵罵咧咧地來開門。
這就是內外院的不同。內院裡都是女眷,奴僕頗眾,春夏秋冬每個院子都有守夜的婆子。而外院,從不設守夜小廝,便是巡夜的,過了子時也都歇息了。
“誰啊,也不瞅瞅現在什麼時辰了。”守夜婆子開了條縫望過去,就見一個男子站在門外,藉著月光可見該男子身穿白衣,臉上點點滴滴的血紅。
那婆子嚇得牙齒打顫,眼見男子張開嘴巴,露出一口白牙,她甚是悽慘的驚叫了一嗓子:“啊,鬼啊~”叫完就跌坐在地上,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那婆子開門只開了一條縫,閂板並不曾卸下,於昭軒根本進不去。不過,雖然門沒開,但那婆子這一嗓子的淒厲勁,愣是將靜安堂上上下下的主子丫鬟都驚醒過來,連左偏院的於安都開始啼哭不止。
很快,靜安堂三個院子的燈都亮了起來,門口聚集了七八個丫鬟婆子,每個都衣衫不整,披著衣服就出來了。
於昭軒聽見裡面有動靜,急急地拍著門:“開門,是我!”
“聽聲音是大爺?快,快讓開!”夏竹快速的理好衣服,命小丫鬟們各自回屋收拾好自己,才將門閂開啟。
於昭軒急的滿頭大汗,臉上一道紅一道白的,好不��恕?韉孟鬧襉宰勇槔��ㄗ右泊螅�簿途�閃艘簧��徒���私�ァS謖研��嗣攀裁椿耙裁凰稻屯�鹹��那奘遺埽�鬧窈傲思幹ぷ右裁喚型S謖研�K�辶碩褰牛�壞孟蚯白啡ィ�傷�峙懿還�謖研��奐�謖研�徒�宋葑印�
於珊白天偷聽了於大爺的話,心裡不安睡不寧,早在於昭軒第一次敲門她就醒了。她披上衣服,急急得爬起來往老太太那裡去,剛到門口還不曾進屋,就見於昭軒神色狼狽的頂著一臉的血往靜安堂的正院衝,後面還跟著急晃晃的夏竹。
於珊的神色一凝,想都沒想就當了次門神,將於昭軒擋在了門外。她還沒有開口,就聽於昭軒急急的喝道:“你是哪個?好大的狗膽敢攔我!”說完照著於珊的臉就扇了出去。
於昭軒平日就見不了於珊幾面,現在忙裡忙慌的,腦子都不帶轉悠的,愣是沒認出眼前的小丫頭是自己的閨女。
“大爺不可!”夏竹在於昭軒身後,嚇出一身冷汗,想也沒想就往於昭軒的身上撲去。
“小姐小心!”春香落後於珊幾步,眼瞅著於昭軒的巴掌就落在了於珊的臉上。
於珊豈能吃這個虧,她將身子一躲,於昭軒就扇了個空,恰好又被夏竹撲了個準,於昭軒很是狼狽的跌倒在地上。
“你們幹什麼!”於昭軒惱羞成怒,手腳並用的爬起身。
於珊知道肯定是出事了,快言快語的說:“爹爹還請先洗把臉,奶奶剛警醒,您不能這個樣子去見奶奶。春香,還不快打盆水來!”
老夫人便是再將門虎女也是年近花甲之人,如何受得起驚嚇!於昭軒的臉,在月光下看還能接受,現在接近屋子,燈光映在他的臉上,便是魑魅魍魎也不過如此了。
眼見夏竹在於昭軒身後鬆了口氣,於珊緊著說道:“夏竹姐姐,還請安排個人即刻去請孫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