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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兒臣以為,此事再追究是誰將軍情放出去於事無補,倒不如想個法子壓下恐慌才是上策。”僅僅時隔一天,四皇子再到御書房,已經沒有了以前的小心翼翼,頗有些意氣風發。
“嗯?你查到了什麼?”聖上眼睛一眯,他可還沒有耳聾目瞎,看四皇子的表現就知道他必定是查到了什麼。
“兒臣無能。”卻不想四皇子嘴巴嚴實的很,沒有一時半刻的猶豫,立即屈膝跪下,向聖上請罪。
四皇子能這麼快地查清事實,卻是得益於他暗中培養的各個府邸的後宅勢力。太子妃接見溫昌明,是不敢屏退左右的,她不怕溫昌明有壞心,但是怕別人說閒話,是以,當日的情狀到底如何,太子府裡不少人都知道,只不過太子妃治下嚴謹,旁人不敢亂說。但是那也要那些下人認太子妃為主子才好使。
“那你是要做那富貴逍遙王了。”聖上的話有些漫不經心,讓人聽不出來事威脅。
四皇子只是跪著,既不應是也不反駁,總歸他還有時間。前日是他自亂陣腳了,這兩天他想明白了,就算聖上要封,也要他成親之後,可他的四皇妃還未及笄呢,聖上封王無名。他既然決定發一次善心,就不會因聖上一句話改變初衷,他心性如此,倒有了為尊者金口玉言的決心。
“起來吧,你先說說你想出來的法子。”聖上還能不瞭解四皇子,他這樣子就不像能妥協的。可太子不堪用,三皇子被齊貴妃養的小家子氣,上不得檯面的,倒是隻有四皇子血脈純正,胸中有溝壑。
“兒臣以為,與其死堵不如疏通。”四皇子起身,站在聖上面前,一字一句的說道。
“坐下,接著說。”
“是。兒臣的意思是,不妨將軍務公開,謝爵爺若是有捷報遞來,便張榜告之於民。讓他們瞭解戰事的程序,不至於猜來猜去。民能載舟亦能覆舟,這話代代都在傳,但卻從來不曾還政於民。況且,未知的才是可怕的,若是百姓知道內情,就不會被有心之人煽動,擾亂朝綱。”
“若是吃了敗仗呢?也要張榜?”聖上緊緊盯著四皇子,追問道。
“自然也要張榜。”四皇子倒是沒有絲毫的顧忌,張口就來。
“如此不會引起恐慌?”
“父皇,勝敗乃兵家常事,百姓並非木偶,他們能說能想。還是那句話,這便如修築堤壩,堵不如疏。若是隻勝不敗,一天兩天還好,若是一年兩年,他們就該恐慌了,只勝不敗,為何戰事持久?咱們泱泱大國禮儀之邦,總不至於主動出兵侵佔鄰國國土。”
皇上緘默了,心裡計算著可能性,卻聽到四皇子說了一個更大膽的想法:“父皇不妨將大盛王朝的疆土範圍也張榜公佈了,最狹窄的時候是怎樣,最寬敞的時候是怎樣。總歸京城居於疆土的正中,一直是穩妥的。謝爵爺守邊關二十年,也不是庸才,百姓全然不必擔心京城失陷。”
“京城安穩富庶,若是四方百姓齊奔京城,該當如何?不如著各州各府也效仿京城張掛分榜?”
四皇子沉吟片刻才回道:“不可,京城富庶,識字的人才多如牛毛,被隱瞞的可能性大大縮小了,但各州各府卻不一定,若被小人鑽了空子,亂讀一通,只怕更亂。況且,各地的分榜並不能第一時間受朝堂管轄,若是蠻夷之族趁虛而入,對邊關的幾個州府來說,反倒不妙。各地的樸實百姓,若是安穩,誰又願意背井離鄉;若是心裡不寧,到了京城再看榜,放心後再歸故里也是一樣”
聖上看著侃侃而談的四皇子,滿心的欣慰,他的才華絕不下於聖祖之下:“你回去將想法寫成摺子,明日隨朕上朝。”
“父皇?”四皇子收了眼裡的意氣,看著嘴角含笑的聖上,疑問出聲。
“你也要成人了,雖說今年局勢不穩,成人禮不能大肆舉辦,父皇也不會虧待了你。”
第二天,四皇子第一次正式參政,站在金鑾殿裡參加早朝。他在皇上的默許之下,明目張膽地跨出了奪取儲位的第一步。這一步,從他五歲懂事起,已經等了十年,隱忍了十年,也準備了十年。
“諸位愛卿對皇兒所提議之事,可有異議?”
眾多官員從開始聽到結局,除了讚歎四皇子的計謀之外,也在揣測皇上此舉的用意何在,尤其是太子的死黨都不曾回過神來。太子剛剛被申飭,還在禁足期,聖上就將四皇子抬了出來,嘉獎不斷,這裡面的事麻煩了。
“臣私以為,此計不妥。只有科舉與緝拿要犯才會在京兆府張榜,自古便沒有將政務公開的先例,更何況還是要公開軍務。”金鑾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