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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昌明見其他人都等著他的決斷,他嗤笑一聲,掏出錢袋看都不看就摔倒了掌櫃的桌前,然後狠狠撞了一下四皇子,也揚長而去,口裡還不停的說著晦氣。
四皇子臉色陰沉,臉上的表情幾乎能滴出水來,從小到大,他還不曾受過這種侮辱!只是現在卻不是想這些的時候,他的注意力放在了掌櫃的話裡。看樣子這些武舉子喜歡聚在這裡吃酒,然後這個酒樓就是竟成了京城慌亂的源頭。
想起舒朗和掌櫃的相交,四皇子皺了皺眉頭。他對舒朗身後的少年還有些印象,應該是叫徐帆,於老爵爺壽宴上還曾敬過於珊和於楠酒。想到這裡,他靈光一閃,是了,這酒樓必定是於爵府的產業了,不然絕對不會照顧舒朗,也不會任用這般異類的掌櫃。
“掌櫃的,借一步說話。”四皇子眼見眾人離開了,才走到掌櫃的面,落落大方地說。
“四殿下有何吩咐?”那掌櫃的並不見惶恐,四皇子不曾見過他,他卻見過四皇子幾次,從他一進門他就認出了四皇子。
“你主家可是於爵府?”四皇子也不拐彎抹角,單刀直入。
“不錯,小老兒乃是小姐外請的掌櫃。”這掌櫃姓胡,曾經在大西北做生意,乾的就是悄無聲息收集情報的活計,所以這酒樓與其說是賺錢的,倒不如說是打探訊息的。
胡掌櫃早就得了吩咐,若是朝堂官員來巡,不必隱瞞,據實相告即可,當時他還覺得主子太過謹慎,這地方,說好聽了是酒樓,說難聽了就是個歇腳的地,一樓二樓什麼三教九流都接,唯有三樓,精緻一些。雖說這裡地角不錯,可於楠不肯花錢修整外觀,就這麼得過且過,如何能引得官員前來。況且眼下正亂著呢,若是被言官逮到官員酒樓吃酒,只怕被參。
“哦?是於四小姐?”四皇子頗感興趣的問。
“非也,是楠主子,眼下楠主子身不由己,暫由四小姐打理。”胡掌櫃並不覺得這話有什麼異處,只是沒想到這胡掌櫃從頭到尾據實相告。
於楠在於府的排行有些尷尬,她正式過繼於府的時間,比入於府的時間晚了五年,於家的小姐早就排過行了,未避免改動後聽起來尷尬,府上都是稱呼準四皇妃楠小姐,並不摻和於府的排行,也好與五小姐於麗區分開來。
四皇子挑了挑眉,於楠已經入宮三個多月了,他倒是沒想到這裡竟是於楠的產業。只是看胡掌櫃的模樣,就是個老油條,只怕將他繞到溝裡去,他也別想拿到一句實話。
也罷,也該去太后那裡慰問一下自己的未婚妻了。想到於楠,他心裡有些不自在,自從偷聽到於珊的醉言之後,他總覺得錯過了心心相印的於珊有些遺憾,連帶著對智淺所說的身懷鳳命的於楠都沒了當初的勢在必得。
長生殿裡,於楠正在給木太后唸佛經,於楠聲線很獨特,便是聲音大些也只覺得溫柔,這簡直就是為已經有些耳背的木太后特別準備的,是以太后甚喜於楠,每日必定叫於楠給她讀上一段經文才肯罷休。於楠性子沉穩,便是外間通報四皇子求見,於楠也沒有絲毫動容,彷彿四皇子只是個路人。
木太后皺了皺眉,開口讓於楠停下,於楠卻好似沒有反應過來,抬頭問道:“祖母,還不曾完”
“騰兒來了。”木太后一邊說著一邊眯著老花眼打量於楠的神色。
於楠相當適時地紅了臉,她甚至還緊張的捏緊了經書,欲言又止,她深吸一口氣,俯首嬌羞。
木太后這才滿意了,看於楠的眼裡添了戲謔,合著不是不在乎,只不過是唸經書入了神,沒聽見通報。
三個月的時間,足夠於楠瞭解太后的秉性。太后年過古稀,面容甚是慈悲,全然看不出曾經的美貌和意氣風發,彷彿只是一個將死的老太太。可於楠卻知道,木太后絕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眼下她所有的重心,都放在了四皇子的身上,對她也不過是愛屋及烏。所以,若是她表現的對四皇子無所謂,只會讓木太后覺得,她不夠真心,那落水求賜婚一事,就只能歸於於楠善算,非是心生愛慕。
於楠雖然演的別捏,卻也必須演下去,她入宮這麼長時間了,見四皇子的次數一個巴掌就夠用了,一來自然是太子被禁足後,四皇子初涉朝堂,力有不逮;二來,於楠也發現四皇子實際是在躲著她。不過,這都是她的猜測,她是絕對不會跟旁人說起的,皇宮裡容不下那許多聰明人。
可太后渾不在意四皇子對於楠的冷落,竟有將手中勢力轉交她手的意思,這就很值得玩味了,於楠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太后手裡的勢力,為什麼不給她的侄女木皇后?就算木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