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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簡擔憂地看著於華離開,走到謝昆謝洪的圈子裡,問:“卻不知表哥可知道,是哪幾個丫鬟?”
謝洪還悶悶地不說話,只覺裡子面子都掉乾淨了,也懶得應付於簡,倒是謝昆狐疑地看了於簡,答道:“聽她們彼此間的稱呼,像是二房的幾個丫頭。”
於簡聽到是二房的人,緩緩鬆了口氣,說:“多謝表哥告知。”
旁邊站著的二房唯一的男丁於福,皺了皺眉頭,然後很快地又換上了懦弱膽怯的表情。
於華從練武廳出來往靜安堂走去。也是趕巧,往常從來不曾聽到的流言,就在他去靜安堂的路上,親耳聽到了。
“聽說沒,五少爺的命保下了,不僅如此,我前天去靜安堂給馮嬤嬤送湯藥,可是親眼見到了五少爺,白白嫩嫩,不哭不鬧,還會笑了呢,都沒滿月的孩子,笑起來嚇的我腿肚子直打顫呢。你說,這明明是四小姐難產,五少爺逆生,結果現在兩個孩子都沒事了,倒是大奶奶去了。”
“有大奶奶替他們償了命,交了差,身子再不好,那才是稀奇呢。不過,不滿月就會笑,真真妖孽。哎,這大奶奶算是第一個,錢嬤嬤不是說了,五少爺是天煞孤星命,身邊的親人怕是留不住呢。雖說也有化解的方法,只是怎麼著也不能保證”
“嗯,對了,聽說老夫人已經讓牙婆子上門,準備挑幾個聰慧的丫頭,撥給四小姐五少爺還有表小姐呢。”
“切,早該如此了,府上但凡知曉利害關係的老人,哪個願意往那邊湊呀,富貴是富貴了,可也得有命享啊。大房的那些個小姐少爺都是命硬的,至於那個外來戶子,說好聽了是表小姐,說的不好聽了,還不是跟咱一樣,就是個丫鬟命。”
“哎,你說也怪,老夫人剛回府,就處處為四小姐找面子打擂臺,眼珠子似地疼著。就連大少爺,也為了她打架找場子。而且老夫人為了替她遮掩克母之命,把原先服侍她的七色丫鬟都打發了。現在她雖然只配了一個大丫鬟一個嬤嬤,可春香姐姐和孫嬤嬤都是老夫人為她留下的,哪個不是把她們當半個主子對待,誰敢小瞧了去。以往也沒見大少爺對那位怎麼護持,可自從老夫人回府,連大少爺對她也疼惜了起來。”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朱嬤嬤找的那個活神仙不是說,那位氣候已成了,還不知道她使了什麼妖法。至於五少爺,雖然還沒成氣候,可你等著瞧吧,也就這兩年的事了。”
“以後這府上,還不定怎麼鬧騰呢。”
“管那許多幹什麼,天塌了高個的頂著,再說,大老爺才三十出頭,續絃是肯定的,就不知道新奶奶能不能壓得住那兩位了。”
“你說,老夫人新買了丫頭配給三位小主子,那原來大奶奶身邊的雨冰、雨雪、雨露姐姐可怎麼辦?她們可都是大奶奶的陪嫁丫鬟提起來的,新奶奶能留下她們?”
“哎,你就別瞎操心了。大奶奶在的時候,誰不把她們捧著,說句不好聽的,她們的好日子也該到頭了。待新奶奶進門,攥著她們的賣身契,哪有她們站腳的地。”
“也是,都是做奴婢的,主子要打要殺的還不是一句話的事”
兩人說到這,都覺有些黯然,情緒也不高了,正想離去,就聽見一個男音,極冰冷陰寒的反問:
“你們也知道,要打殺你們,只是主子一句話的事?!”
兩人呆立當場,慢慢轉身,待看清是於華,更是撲通跪下了,嘴裡哀求著:“大少爺饒命”
也是這倆丫頭點背,覺得府上剛經了一場白事,主子們都沒什麼心情逛園子,而小主子們已經開始上課,所以,她們在“上班時間”說些八卦也就肆無忌憚了起來,哪能想到於華大少爺好好的課不上,大上午的逛園子。
於華的雙手攥的緊緊的,厭惡地看著跪在地上顫顫發抖的兩個十幾歲的丫頭,深深吸了口氣,很艱難的壓著自己的火爆脾氣,問道:“你們聽誰說的?”
“什麼?”身穿米色衣服的丫頭疑惑地問。
於華瞪了眼她,沒有吱聲,倒是那個說話極難聽的綠衣丫頭,急忙答道:“是聽房裡的錢嬤嬤說的”
“你倒是機警,不過,是給你的膽子,非議主子!你們都是在哪裡當差?”
“大少爺饒命”兩個丫頭一聽心裡更慌了神,急忙求情道。
於華冷笑了一聲,說:“問你們是在哪裡當差的?!”
兩人均哭喪著臉,米色衣衫的丫頭,一副壯士斷腕的表情,回答道:“奴婢果子,是三奶奶院子裡的粗使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