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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爵爺滿臉悲痛的給楊氏上過香,看著跪在堂上給他拜謝的於華、於珊,只覺得世事無常。文人本就容易傷懷悲秋,此刻見了親妹的幼子幼女,又感懷兩家離得很近,卻也未能見到妹妹最後一面,只恨不得把所有能給的都補償給兩個孩子,於是許諾道:“以後但凡有用的到舅舅的地方,只管開口。”
世人皆言,文人容易輕許諾,是以他們的諾言一文不值,殊不知,文人許下的諾言與武將的重信一樣,均是一諾千金。
三日過後,楊氏的靈柩入了於府的祖墳,於府的一場白事也算結束了。
白事雖過,可於府的眾人還是沉浸在悲痛之中,每個人的狀態雖然不一樣,但府裡倒是一直靜悄悄的。
於安的洗三禮因為正趕上楊氏入土,所以沒聽到半分聲響的過去了。
府上幾個少爺小姐的課程還照常上著,只是於珊整天無精打采的,連帶著楊宇楠也緘口不語,看的老太太、韓師孃、子萱先生都揪心不已。
二房的兩個姐和長房的於蘊見到於珊,在人前的時候都是幾分悲痛,幾分憐憫,欲言又止的模樣,只是背後是怎樣的嘴臉就不得而知了。
三房已經六歲的於通,像剛過完年一樣,整天跟著於珊當於珊的小尾巴,上午跟著哥哥們,下午就跟著於珊到歡喜堂或者練武廳打秋風。
徐姨娘也想開了,既然人前都不能顯悲慟,人後就更不用裝模作樣了,所以於簡每次到蘭苑,都能碰見徐姨娘與於蘊兩人談笑玩樂,有時甚至對舞,完全不顧及府上的氛圍。這樣的次數多了,於簡只覺得心裡十分的厭煩,對自己有這樣的孃親妹妹更是無奈,慢慢的不再踏足蘭苑,下了課就回自己的院子讀書寫字。
這些日子陳先生因事外出,一直不曾回府。於華每天下午的文化課免了,便每天跟著於珊,但也只是看著,兄妹兩人甚少交談。
於府的一場白事辦下來,主子們悲慟,下人們睏乏,而為避忌諱,等閒也無人上門,府裡上上下下才空閒了下來。也是老太太恩典,讓周管家給下人們調了班,輪流著休息一下,平常需要兩個人的,都留下一個人。
要說這人一閒下來就容易生事端,幾個婆子喝點馬尿,嘴上就沒個把門的,事隔七八天,終於是達成了徐姨娘想要的效果。
☆、第44章 :流言又起
“哎;路丫、風瓶;你們說;大奶奶不過才三十出頭;再過上一年半載的;皇上允了咱們爵爺的請辭,那一品夫人的誥命可不就落在了她囊中了嗎,可誰成想她竟沒這個命;活生生的被兩個小鬼奪了去,你們說作孽不作孽。以後那誥命還不知便宜了那個妖媚的,若是能落到咱們二奶奶的囊中就妙了”樹兒滿是惋惜憧憬的對比她稍大的兩個丫鬟說。
“誰說不是呢。我原先只當四小姐是惡鬼轉生,怎是竟連五少爺也來摻一腳;據說是什麼天煞孤星的命;是克親克友的孤獨命呢。而且四小姐和五少爺的命硬著呢,連黑白無常都不敢近前,只得拉了大奶奶回去抵命如此一想,幸虧老夫人原就準備新買幾個丫頭配給四小姐,不然大房去年打賣了那麼多丫鬟,若是老夫人從咱們二房挑,那可就太可怕了”路丫見有八卦可說,急忙應上,就怕沒人搭理樹兒,這個話題淡下去。
“我看你們是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酸,這麼好的差事,再怎麼輪,也輪不到咱們二房上。還伺候四小姐五少爺,咱們也就是粗使丫頭的命,頂天的混個三等丫頭!快點清掃吧!不然一會主子們起來,看見院子沒清掃乾淨,小心挨罰。”風瓶邊清掃邊說。
“風瓶你想哪去了,四小姐已經修煉成氣候了,雖然五少爺還很虛弱,但這兩人我可是沒膽近身的。老夫人恩典,說什麼大房的丫鬟婆子勞累了,竟批了一半的人去休息。這偌大的宅院,都讓咱們二房的人清掃,哼”路丫憤憤不平的抱怨。
“你少說兩句,不過是幾天的事,咱們三個分到了這假山,山多路少,清掃起來也不會多累。”風瓶好心的安慰說。
路丫撇撇嘴:“我也沒說不幹。主子吩咐的事,哪能疏忽。”眼見風瓶只低頭清掃,路丫覺得無趣,轉頭問樹兒:“樹兒,我問你,若是讓你去長房伺候小姐少爺,你可敢應下這差事?”
“讓我去幹這富貴活,我可不敢幹,再說,我聽說,四小姐是惡鬼轉世,五少爺是孤獨命,這可都是來找身邊人索命的呢。”樹兒急忙回答。
路丫扔下掃帚,扯著路丫問:“你也聽說了?”
“這話你們從哪聽說的,我怎麼不知道?若是無憑無據的造謠,仔細讓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