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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衣衫的回答道:“奴婢蘭依,是許姨娘的三等丫鬟。”
“許姨娘?三弟於福的姨娘?”於華懷疑的看向蘭依。
“是,不敢欺瞞大少爺。”
“呵呵,這真是有意思的很!”於華冷哼一聲,也不管兩個丫頭,直奔靜安堂而去。
靜安堂裡,於珊和楊宇楠都不在,這會功夫,這倆人都還在溪書院聽子萱講書呢。
於華到了靜安堂,見老太太正慈愛的看著熟睡的於安,時不時地伸出手指,碰碰他的小鼻子,旁邊站著秋菊、夏竹兩個大丫鬟,也是滿臉的笑意。他看著這靜謐的畫面,肚子的火氣一點點地消了下去。
他慢慢地將緊攥著的手緩緩開啟了,覺得手有些疼,低頭看去,就見兩個手掌分別被指甲硬生生割出四道正流血的傷口。
老太太聽到聲音抬起頭,正看見於華盯著他的手苦笑,也不離開床就招呼道:“華哥怎麼過來了?快進來。”
於華將手背在身後,緩緩走近床榻,看著他熟睡的弟弟。他的弟弟的確跟那叫果兒說的一樣,長開了些,臉已經白白嫩嫩的,但並不是笑,只是睡覺都時不時的抽動嘴角。於華的心,一下子安穩了下來。他想伸手摸摸弟弟,可又怕老太太發現他手受傷了,於是便只盯著於安瞧,只見於安突然皺皺眉頭,然後打了個戰戰,閉著眼就開始哭了起來。
“呵呵,應該是尿了,秋菊將尿布拿過來。”
“老夫人,讓奴婢來吧。”秋菊剛轉身,就見馮嬤嬤拿著尿布站在一旁候著了,她照顧於安二十多天,他什麼時間會餓、什麼時間會醒、什麼時間會尿,她都估摸得差不多了,雖不是百分百吧,但也不離十了。
“嗯,你有心了。”然後離開了床榻,將位置讓給了馮嬤嬤,便出了臥室。
於華留戀的看了眼任馮嬤嬤擺弄也不肯醒過來,只肯閉著眼以啼哭的方式抗議的於安,輕笑出聲,搖了搖頭,才隨著老太太到了外間。
“說吧,什麼事?這個點你該在練武廳才是。”見於華不說話,老太太滿是憂色地問:“可是珊丫頭更不好了?”
於華在老太太下手坐下,想到於珊,他神色沉寂地搖了搖頭:“沒有,珊妹妹還是原來那個樣子,跟誰都客客氣氣的,倒是真有了大家閨秀的樣子。”
“不過才七歲的孩子,要什麼大家閨秀的樣子,又還不曾請禮儀嬤嬤教導。她這是還沒放下呢。哎,智淺大師還說我晚來福祿雙全呢,我看不是福祿的祿,是忙碌的碌。”
於華聽到這裡,神色落寞,呆呆地自言自語:
“也不知道妹妹是不是在怨怪弟弟奪走了母親的性命。祖母前些年不在府上,有些事可能不知道。妹妹她是認死理的人,母親對她很不好,她也只一個勁的往上湊,不論我如何開解母親和她,兩人都一個勁地認著死理不回頭,一個抗拒,一個上趕著。我跟她說話,再怎麼柔聲細語她也怯怯地不肯答理我,整日只粘著母親祖母,孫兒是怨怪母親的,雖然母親待我極好可自孫兒懂事以來,每次見到母親,都能看到妹妹小心翼翼地緊緊跟著母親的模樣,孫兒實在是不忍心。況且,孫兒當初是放棄過她的,不然她也不會任由她病成那副樣子。”
於華痛苦的將腦袋埋在雙臂之間,啞著嗓子繼續說:“直到祖母您回了府,她經了那一場大病,孫兒才覺得她有人氣了。說句難聽的,孫兒十分慶幸她不再纏著母親的,雖然這意味著我永遠看不到母親和妹妹相親相愛,可是,最起碼,孫兒看到她不會心疼了,看到母親不會怨憤了。但她的好日子還不到一年,就又變成原來的模樣了自從知道她差點因為小小的風寒就死掉,孫兒就發誓,我一定會好好守著她,再不會放棄她,可眼下她又變得如此沉默寡言原來母親活著,她好歹還有個念想,現在她連念想都沒了。”
言罷,於華像個小孩子一樣伏在桌子上嗚嗚哭泣。這些話他沒人可以說,憋在心裡二十多天,壓抑的性情都變了。眼下因老太太說了句,於珊還沒放下,倒是將他心裡的話勾出來。
老太太心疼的看著半崩潰的於華,不知該如何勸解。只是輕撫著於華的腦袋,安慰道:“哭吧,哭出來就舒服了。”
於華聽到老太太的話,哭地更兇了。
老太太心裡也不舒坦,她的長孫,也不過十歲的光景,他只看到了珊丫頭的變化,可曾注意到,他自己的為人處世也變了,已經不再像個孩子了。
突然,於華極迅速的抬起腦袋,狠狠地用衣袖擦了擦眼淚,陰冷地說:“我定不會放過造謠生事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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