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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上皇這話說得輕飄,我聽了卻心底發毛,那些姑娘小姐們進來了,還有命出得去麼?
嚴子墨倒沒說什麼,大義儼然的丟了一句:“百行孝為先,不孝有三,無後為大”便木無表情的走了,只是半夜侍寢的侍候,異常的激動。
我覺得為了自己的後半輩子的安寧,這事情得消停。但是文人的嘴,天上的麻雀,嘰嘰喳喳鬧起來,直接就從朝堂鬧到街頭坊間。
我拿著他們沒辦法,乾脆就眼不見為乾淨,門也不出了,天天窩在皇宮裡批奏摺,聽朝政。
我原想適當的給他們點臉色,這事總會有所收斂的。然,讓我訝然的是,我都已經把他們遞上來的摺子壓了又壓,太書院的那些老學究們非但不收斂反而喜滋滋的開始到處造謠,說皇帝最近修身勤政,就是為了選秀立妃擠出時間來。
我聽了,氣得都要笑出來。
我睡男人,在朝堂上壓根就不是什麼秘密,新近的朝臣有些姿色的,為避嫌,莫不蓄鬚明志。
我就不明白了,既然我這毛病,大家都心知肚明瞭,作甚還把自家的女兒往我這火坑裡推,皇親國戚的名聲就真的那麼好聽麼?
我把這些抱怨說給羅寧聽的時候,羅寧抱著肚子在地上笑滾了幾遭。
“皇親國戚有什麼不好的?你倒是說來聽聽。”
“不好的多著呢”於是我開始嘮叨起自己的小時候受到委屈。
羅寧笑得一聳一聳的,連端菜進來的於澤母子都忍俊不已。
魏國亡國不久,於澤的母妃就來了魏國,一直口口聲聲說不會對於澤母子施以援手的羅寧,最後還是把於澤從皇宮裡帶了出來,後在遠郊購了一處田地,就這樣把他們安置了下來。
我第一次來這裡,是被羅寧擄來找吃的。
第二次還是因為吃的。
第三,第四次我就有點上癮了,每到口饞就讓羅寧帶我來找美食。
母慈子孝,於澤在這裡過得很好,身上的毒素這兩年也去得七七八八了,於母說,等於澤身體再好些,她就帶他回仲玥天。
她說得很平和,彷彿過往的一切都不曾存在過一樣。
我本以為像於澤這樣的人是不會安於平凡啊,但於母說這些話時,至始至終,他都雙目含笑,彷彿像這樣的生活才是他要的一樣。
五月,我被那些孜孜不倦的學子文人們弄得頭昏腦脹,領著幾名侍從就出行狩獵散心。此間追捕一頭麋鹿,在林中轉著轉著,就迷失了方向。
“主子,前面有一座廟宇!”探路的侍從稟告說。
廟宇?我覺得奇怪了,這密林深谷,人煙罕至,怎麼會有人在此修廟宇?
“我們去看看!”說著,我策馬前行。
前方百米處,果然有座破舊的廟宇立於草木中。
“廟中可是有人?”我往廟中喊。
半晌,無人應聲。
“廟中可是有人?”我提著嗓門復又再喊了一次。
依舊無聲無響。
“主子,可要奴才進去看看?”小全張上前問。
我點點頭,正要應承。
眼前緊逼的木門,突然“吱”的一聲被開啟,一個五六歲大的小和尚,緩步走出。
“施主,請進!”
我甚至沒看清楚怎麼一回事,眼前的這個小和尚已立於我面前,同我僅只有一步之遙。
“主子”小全張和護從見狀,立即擁過來。
“沒事,你們退下!”我手一抬,揮退他們,轉望向小和尚,很順口的就問了一句,“小師父,我們可是相識?”
小和尚不答,只仰望著我,復又道:“施主,請進!”
我知道這樣貿然入廟,很不妥,但我還是同小全張說:“你們在外面候著,我隨小師傅進去坐坐!”
一跨入門,木門立即轟隆的一聲關上,如有千斤重,完全不像是一道普通木門所能發出來的聲音。
我心一沉,警惕了起來。
小和尚在我面前一蹬一蹬的走,我在後面快步跟著,卻怎麼都趕不上。
“小師傅,請問你腰上玉佩,誰人所贈?”第一眼見到小和尚,我就想問這個問題了,小和尚的腰上的玉佩很像我皇爺爺以前送給我的玉佩那個玉佩。
“這是我爺爺贈我的!”小和尚說。
“你爺爺?”我正要詳問,小和尚卻忽然在一處木門前停下。
“到了!”他指著木門說,“施主,進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