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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太妃的事情,我終究是沒有來得及開口,倒是那批突如其來的殺手幫我把話說明白了。
“尚寶監、印綬監、直殿監、尚衣監、都知監、惜薪司、鐘鼓司、寶鈔司、混堂司五監四司再加上這幾個六局一司的宮女,嘖嘖嘖,全是魏國的間諜,小哥哥你這大內皇宮真是危機重重啊!”過來救駕的羅寧砍下最後一個腦袋,蹲在地上興致勃勃的數著人頭感嘆。
“都全了?”我問小全張。
小全張點點頭,稟告道:“應是聽到張太妃和於量的死訊,傾巢而出了!”
“太上皇呢?”
“在屋裡呢!”小全張側身讓路,身後的那群護衛也立即讓出大門。
我推門進去,見太上皇一個人坐在那裡,臉色倒是比之前好了些。
“沒事吧?”我在他旁邊坐下,為他斟了一杯茶。
他搖搖頭,朝我勉強笑了笑。
這五監四司、六局一司的宮女太監都是他抽絲剝繭一個一個的楸出來的,其中不乏有常年在他身邊侍候的。
“事情大抵也就這樣了吧!”良久,他才嘆了一句,並沒有對張太妃的死有太多的情緒。
“嗯!”我看了一眼屋前的那堆屍體,應道,“事情也就是這樣了!”
正文 52、煮鴨子
初夏五月,大軍回朝。我率百官於城外相迎。
三嬸一襲紅袍英姿颯爽,遠遠便策馬奔來。
五尺外,落地,抱拳一躬:“陛下!”
身後隨行大軍,也唰了一聲,齊膝落地。
“吾皇萬歲,萬歲,萬歲”呼叫聲立即響徹天際。
“大將軍辛苦了!”我扶起三嬸,望向她身後的將士,高喝:“眾將士保家衛國,開疆拓土,功在千秋,利在萬民。寡人在城中備有好酒好肉,諸位屆時定要開懷暢飲!”
“謝主隆恩!”眾人頭一垂,又是震耳欲聾的齊喊。
嚴子墨跪在一群大將中,並不顯眼,但我還是一眼就看到他。
他黑了,瘦了,但劍眉俊目,整個人神采飛揚,精神奕奕,應是在軍中過得不錯。
傍晚,我在宮中大宴群臣,他卻早早離席,連句話都沒同我說上。
席中不見杜仲勳,問起三嬸,三嬸搖頭說:“這小鬼不好這種場面,借病遁了”。
我哈哈的笑了起來,看來這軍中大半年也沒有讓他改變多少。
席近中途,我先行離席,出了大殿,繞路御藥局。嚴子墨並不在那裡,藥童說,他在藥房撿了幾束藥,就回府了。
撿藥?莫不是他受傷了?這樣想著,我便急驅車趕往嚴府,未到嚴府邸,遠遠的便聽到裡面傳來的喧鬧聲。
嚴家這棟大宅僕役原來就少,這會兒更是門戶開放,我同小全張進了大門,在大院裡打了個轉都沒見到半個僕役,倒是內廳裡吵翻了天。
小全張探路回來說,裡面一干下級將領正在喝酒玩樂。
我聽了,覺得稀奇了,嚴子墨向來不喜酒樂,難道參個軍打個仗回來,連性子都變了
不讓小全張聲張,我直接推門進去。
屋內聲色犬馬,應有盡有,並沒有人注意到我。
桌子早就被翻斜得東倒西歪,酒肉灑了一地,十數名歌妓千嬌百媚的纏繞在已顯醉意的將士身上,整個屋子脂粉酒香,一室酒色。
比起宮中的那些拘謹的將領,這裡的將士就顯得豪放多了,牆角幾名將士屏風一拉,已和陪酒的歌妓做起樂子來。
嚴子墨並不在其間,倒是推卻了聖宴的杜仲勳高坐正位,身側兩陪酒的歌妓左右逢迎,卻無一人近他身,席內獨斟獨飲,喧鬧中倒是顯得有些落落寡歡。
座上之人,除了杜仲勳無一人識我,我也方便,近門口處尋了末席坐下。
“大人”剛坐下,一個歌妓便捧著酒杯捱了過來。
美人遞酒自是沒有推卻的道理,我笑著接過,正要幹下,手中的酒杯卻在轉眼間被奪走。
一個人影,翩立於我面前。
“子墨!”見他身體無恙,我鬆了一口氣。
“你”他張了張口,眉頭皺成一團,橫了一眼向我捱過來歌妓,拉著我便往外走。
“子墨,子墨”他走的太快,我在後面被扯得氣喘吁吁,好傢伙,你在府中花天酒地,我屁字的都沒說一個,我往旁邊蹭杯酒喝,你倒是火大了。
嚴子墨把我拉到他的內院,一把推我進去,關門,下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