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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玉佩的疑惑吞下,應聲推門進去,內室燈火通明,一個年老的和尚正坐案臺。
“大師!”我雙手合十,行了個佛禮。
老和尚沒有回禮,正正受了我這一拜。
良久,那仿若入定了的老和尚才睜開眼,定定了看了我一會兒,才開口說話:“還是一樣龍焰囂煞,皇上別來無恙?”
我一訝,皺起了眉。此處離皇城百里之外,我今日又一身勁裝,並未穿黃帶紫,老和尚如何知道我是天子?
“大師,您認識我?”
老和尚點點頭,笑著笑:“一晃二十幾年過去,皇上,您長大的?”
我糊塗了,這話聽起來像是我小時候就見過這個老和尚。
“或是年代久遠,朕並不記得大師!”我看著他,實話實說。
“那是當然的,那時你尚是襁褓,自然不記事?”
我聽得更加糊塗了:“大師,你來過我家?”
老和尚搖搖頭:“老衲於此地已八十三年,未出過廟門一步!”
“難道是我爹抱我來過這裡?”我繼續問。
“不!”老和尚搖頭,“是你爺爺抱你來這裡的!”
“什麼?”我的心整個提了起來,“我爺爺?”
老和尚點頭:“皇上,您幼時龍煞太重,出生沒多久就在床上暈迷了半月,若非是你皇爺爺拿出家傳的玉佩讓你戴著鎮煞,陛下怕是撐不過週歲。”
這種當面說皇帝不長命的話,我聽了刺耳,聲音一重就說:“大師,你在說笑吧,一個玉佩還能救人?”
老和尚聽了我的話,也只是笑,並不駁論。
“陛下乃天命所歸,必定一統天下,只是俗世凡身難阻煞氣,需有所得失!”
“有所得失?你是說我會死?”老和尚的話中之意,讓我心頭的火一下子冒了出來。
“您多慮了!”老和尚突然哈哈哈的笑了起來,起身拍了拍我肩膀道:“陛下,您命長著呢!”說罷,便讓那小和尚出來送客。
“等等,你所說的得失是什麼?”我心有還有疑慮,上前想要追問。老和尚已經偏入另一間內室。
“大師”我舉步要追,小和尚已經擋在我面前,攤手送客道:“施主請!”
和來時不一樣,我跟著小和尚,一晃就到了大門口。
閉門前我問小和尚:“大師的法號是什麼?”
小和尚搖頭不語。
我又問:“那小師父你的法號是什麼?”
小和尚抬眼望我,響亮的答道:“小僧法號尚餘”
門“哐啷”的一聲合上,只餘下小和尚那個稚幼的聲音。
尚餘,尚餘
這個名字同我幼時的乳名一模一樣。
正文 54、交換
杜仲勳回朝我是知道的,但我沒想到他會放著南街的大宅不住,跑到這深山密林,蝸在一間小木屋裡。
他見到我的時候,和我一樣也傻了眼。
“你為何在此?”連尊稱也沒有,他指著我的腦門就問。
“狩獵!”朝堂之外,我也沒同他計較,指著護衛扛著的戰利品有些得意的回答。
“那你呢,好端端的放著將軍府不住,跑到這裡做什麼?”
“練功!”他看了我一眼,架子比我這個當皇帝還大。
練功?我往他身後楸了一眼,他後面雜草叢生,既沒有見到刀,也沒有看到劍,難道是他在練內功?
“馬上就要下雨,你最好住一晚再走!”杜仲勳抬頭看了一眼天,話不冷不熱的。
“下雨?”我順著他的目光往上看,頭頂繁枝密葉,把天空遮去的一大半,什麼都看不出來。
“既然這樣,那我們就住一晚再走吧!”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而且深山野林的,雨夜趕路確實不智,我立即就同意了。
“進來吧!”杜仲勳突然過來牽我的馬,嚇了我一跳。
這小子這幾年性情古古怪怪的,對我尤其冷漠。平日回一次都城要三催四請,請他赴個宴,我這個當皇帝的還得看他的臉色。這些年,為了哄他當個護國大將軍,我低聲下氣的,都把面子裡子都擱在鞋底了,他倒是好,不動聲色的既不答應也不推卻,雲裡霧裡的就這樣一直吊著。
三嬸已經沒剩多少耐性了,如果我再說服不了杜仲勳,我那養精蓄銳的百萬大軍就只能擱在那裡群龍無首了。
所以這次,能和他在鄉郊偶遇,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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