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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伙伕自然是感激不盡。
石誦羲聽完,服了。他現在明白無雙對他的仰慕了。這般的才華,誰不羨慕?
吳家母準備了一些吃的東西,讓王孟英帶回去。無雙也拿出自己逢的艾草香包,一併交給他,公事公辦道:“上次惠娘拜託我做的艾草香囊,已經做好了。你拿回去,給孩子們,士濤那裡都送去,一人佩戴一個,驅邪避寒。”
王孟英拿起一個放在鼻子下聞了聞,“好香。無雙啊,我還記得你以前做紗帳,還規定一人一個顏色,不準搞錯。怎麼現在倒沒了。”
無雙面無表情,無所謂地說:“以前年紀小,不懂事。現在哪裡還有那麼多講究。對了,我還給你帶了點曬乾的益母草,你拿回去給惠娘嫂子,這是對女人好的。”
石誦羲好奇:“居士,你不是種艾草的嗎?什麼時候又種了益母草了?”
王孟英一聽就笑了,還沒說話,旁邊的伙伕也嘿嘿笑了,“少爺,益母草就是艾草的一種。”
石誦羲瞬間臉上紅一陣白一陣,斥道:“我不過隨便問問,你插個什麼話!”
伙伕被訓得縮頭縮腦,不明白自己說錯什麼了。
無雙微微一笑,柔聲安撫:“術業有專攻,你不通這行,我也不通你的聖賢書。這有什麼好惱的。”
石誦羲驚喜地看著她。他頭一次聽她幫自己說話,頓時興奮地咧開嘴巴。
王孟英離開後,無雙瞥他一眼,“你傻笑夠了?已經辰時了,快準備準備,去學堂吧。”
“恩!”石誦羲用力點頭,臉上大大的笑容,趕緊加了句,“你等我回來。”
她有些臉熱,胡亂說了句:“我去老太太那裡應卯了。”說完低頭匆匆離開。
作者有話要說:等會兒還有一更
41
41、孕 。。。
朱仲和的病治完後,王孟英的名聲又一次轟動了江南杏林。
在一次群英會上,趙菊齋,相簡哉,許芷卿,顧有梅,趙笛樓和顧聽泉等杭州同行們聚會喝茶,都說起了這件事。個個是歎為觀止。
在一片歡聲笑語中,趙菊齋朗朗道:“半痴的勁頭,無人能及啊。別的醫生聽到只給一個月的時間,恐怕早就氣走了。哪裡還能治好呢?只有半痴不覺得人家冒犯,還是盡心盡力去治了。”
顧有梅不住嘆道:“孟英啊,看來你治療瘧疾確實是有一手。經此一役,你治療瘧疾的名頭可是登峰造極了。”
趙菊齋嘿嘿一笑,搖頭晃腦,神神叨叨:“非也,非也,顧公恐怕有所不知。這哪裡能算是孟英治療瘧疾的高峰呢?其實,他上個月治療張公的瘧疾,那次才是真絕啊。”他豎起大拇指。
王孟英慌忙搖頭:“沒有,沒有。”
可是其他人聽到了,哪裡肯放過,紛紛追問。
趙菊齋無法,只得說出來。
有位張春橋張員外,也得了瘧疾。他的症狀跟朱仲和一樣,也是發寒的時間短,發熱的時間長。他的瘧疾是隔兩天發作一次,而且只發作過兩次,身體就遽然消瘦。
一個人如果突然發現自己劇瘦,是一件很可怕的事。因為身體急劇的變化,往往預示著非常不妙的大病。心裡沒底啊,不知道自己會不會死。
於是張員外就到處打聽,誰治這個病拿手。有人跟他推薦,說王孟英治病,那是江南首屈一指!
張員外就趕快請了王孟英到家裡,意亂心慌地給他講述病情。
王孟英為他診得的脈象是“細,數”,脈細說明血管中血液不足,陰液也不足,脈數說明體內有熱。
診完后王孟英心裡有數了,就問:“您的瘧疾發作有什麼特點?”
張員外慌忙回答:“我這病,每次發作都是在子夜。”
王孟英點點頭,這跟他診的脈象對應上了。因為他診得是陰虛:中醫認為,在一天裡,半夜子時是陰氣最重的時候。而陰陽互生,陰氣盛極就要衰退,轉為生髮陽氣。陰虛的人,無力生髮陽氣,就會在子時出毛病。
王孟英又問:“您是不是口乾口渴?”
張員外又連連點頭:“先生您診脈診得真好,我就是口乾口渴,總想喝涼水。”
王孟英笑了,這又跟他診的脈象對上了——陰虛有熱,津液不足,自然會口乾口渴。中醫非常講究“四診和參”,意思是脈象和表徵要對上。
王孟英於是下定論:“您這是足少陰腎經出了問題。瘧邪已經侵襲到了您的腎經。而且,你只發作了兩次就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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