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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者,他一向身強力壯,有真氣護體根本沒有任何病症,怎麼可能無緣無故昏迷這麼多天?這其中一定有蹊蹺。
方才給他把脈的周大夫是荊州府那邊的醫者,他想要聽實話,還是得自己的人最放心。招來隨行的軍醫林四,一番診斷之後,竟是中了強力迷藥。正是因為下的劑量太重,他才會昏迷這麼多天,長時間未曾動作,所以如今感覺四肢乏力。
如此,完全可以定論是建康的屬下當中出了叛徒。不過,幕後主使者到底是誰?目的為何?
他雖被下了迷藥,卻是平安地到了東豫州。由此可見,並非是敵對者所為。那些人巴不得置他於死地,不可能放過這麼好的機會。那麼,就只剩下親近的人了。
在建康,有能力做到這一件事的,只有桓溫。
難道是他和桓姚的關係暴露了?父親擔心他阻止和會稽王府的聯姻,這才出此下策?轉念一想,也不對。建康是父親的勢力範圍,他一心要堅持和會稽王府的聯姻,根本不懼他的反對,也完全用不著如此拐彎抹角。
既非父親出手,那麼,明楠等人在建康的行動就是不受限制的。如此,明知他要趕在桓姚的婚事定下之前帶走桓姚,還自作主張將他送回東豫州,並且還不送建康的訊息,最有問題的,自然就是以明楠為首的幾人了。
桓歆立刻將當時與他一道去譙郡的幾名隨從傳來詢問,果然和他的推斷大差不離。送他回東豫州的幾人,當時說的,就是奉了明楠的命令而來的。
明楠,他沒想到背叛他的竟然是被他委以重任的明楠!明楠是他幼年時便跟著他的,一直辦事得力忠心耿耿,因此他從來沒對他生過疑心。如今想來,在建康時,就有破綻了,只是,那時他從未往那方面懷疑過。
明楠以前是習氏安排給他的。幕後主使者的身份也極不難猜測。
明楠對他和桓姚的關係,多少是知情的。那麼,習氏必然也透過明楠得知了此事。對於他們的目的,也就一清二楚了。
桓歆顧不上身體發虛,立時吩咐人準備馬匹行李,打算再次去建康。
要讓桓姚嫁給他人,除非從他的屍體上踏過去!
這一番動靜,自然沒瞞過密切關注著他的習氏。桓歆急速趕往府門口時,習氏正帶著一干人在院門口等著他。
“阿式,你病都還沒好全,這匆匆忙忙的,是要去哪裡?”
桓歆努力壓制著自己的怒火與焦急,稀疏平常地道:“外頭有些軍務要處理。”他此時還想著,不能打草驚蛇,讓習氏有所防備。
卻不想,習氏直接毫不留情地戳破,道:“你的軍務,何時到了幾千裡外的建康去了?”
桓歆聞言,也不再隱瞞,諷刺道:“阿母料事如神,又何必多此一問!”說著,舉步要離開,習氏卻迅速擋在了他身前,並且讓侍人將他團團包圍起來。
“阿母,讓開!否則,別怪我不念母子之情。”桓歆目光冰冷地看著習氏,這一刻,似乎在他眼裡,對面的不是他的生母,而是仇敵。
習氏毫不退讓,“你被那小妖女迷昏了頭!可曾想過,此時你一旦帶她到東豫州,便是與你父親為敵?莫非,你想讓你的仕途就此斷送?”
在荊州時,司馬道福的一番話,已經讓她感覺到了桓歆對桓姚的不同尋常,再一回想起往日裡桓歆對桓姚的種種優待,更是心中不安。大家族裡兄妹相姦的醜事,其實不少,多數是為個色字,這並不嚴重。可一旦牽扯到了情,就難以收場了。掛心著桓歆,她不得不啟用了早年埋在身邊最深也最有價值的線人明楠。
明楠是她在桓歆幼時配給桓歆的小廝之一,為著兒子安全著想,這些人,自然全都是被她掌控在手中的。桓歆年紀越大,就越不服管束,那麼多屬於她的眼線,都被他一一剔除了,只留下隱藏得最深的明楠一個。明楠能力出眾,越來越得到桓歆重視,習氏也就逐漸放棄了這個線人。因為作用太大,所以非到萬不得已時,都絕不啟用。就包括前幾年,在荊州得不到任何桓歆與她疏遠的原因,她都沒讓明楠給她遞訊息。
可如今,桓歆對桓姚的種種特別,已經讓她感覺到了事情的危險性。這才派人去給明楠送了信,得到訊息,桓歆把桓姚幾乎是寵上天去了,桓姚被桓溫帶回建康,他甚至不惜要從自己父親手中搶人。
習氏甚至都不反對桓歆玩弄庶妹,但這也要有個度,是以不影響大局為底線的。桓歆若帶走桓姚,桓溫必然暴怒,到時候,就算再喜歡桓歆,心中也會有耿介。況且,此事傳揚出去,他就是想再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