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續重用桓歆,輿論也不會允許。桓溫不止桓歆一個兒子,弟兄子侄那麼多人虎視眈眈著,桓歆稍微一後退,便會被他們啃得支離破碎。
當前,桓歆為了桓姚,是什麼也不顧。可她卻不能讓他由著性子胡來。為了桓歆的前途,她可以不惜任何代價,哪怕是讓桓歆暫時怨恨她。
於是,習氏果斷給明楠下了命令,讓他務必阻止桓歆帶走桓姚。隨信還帶了幾種秘藥給他,命令他,關鍵時刻,可不避諱採取非常手段。明楠不負所望,出色地完成了任務。
桓歆完全聽不進去習氏的勸告,一把將習氏拂了個踉蹌,繞過習氏就往門外走去。
幸得侍人扶住了習氏,才讓她沒摔在地上。習氏站穩了,也顧不得傷心,對桓歆道:“我實話告訴你,她的婚期在臘月初六。你如今就算即刻出發,也趕不上了!”
桓歆一聽這婚期,更是著急,加快了腳步往前走,習氏追上來道:“你如今的身體,趕不得遠路,若快馬加鞭,必然在路途中再次昏倒。”這一昏倒,自然就不知道要耽誤多少天時間了。
桓歆毫不理會,就算昏在馬上,他也要趕到建康去。
習氏見這樣根本阻止不了他,只好丟擲最後的籌碼,“你若想去建康給她收屍,就儘管去罷。”
桓歆立刻頓住了腳步,回身逼視著習氏:“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為母早就知曉,如今你大了,沒人制得住你,自然要留一手。想必你也知道,我在建康有人。”習氏看著桓歆,臉上一片冷漠,“你自己權衡,到底是我的刀和毒藥快,還是你的馬快。”
桓姚身邊是有保護她的人,但畢竟很少。而他在建康全部的人手,都全權交給了明楠。明楠若提前得到了習氏的命令,要對桓姚不利,實在是輕而易舉。
桓歆氣得渾身發抖,刷地一聲拔出腰間的佩劍,指向習氏。
習氏看著距離自己的脖頸只得半尺遠的,雪光閃亮寒氣逼人的利劍,心痛如刀割,她好好的兒子,怎麼就變成如今這樣六親不認了。
“動手罷,為母就是死了,也有她給我陪葬。”她平靜地道。
桓歆握著佩劍,狠狠地看了習氏半晌,終究收了回去,下令道:“把夫人押下去,好生看管。”
“你若想她好好活著,就不要靠近建康一步。”習氏警告道。
她在賭,到底誰更在意桓姚的命。
她也只能拿著桓姚的性命威脅桓歆,卻不能真的動手殺了桓姚。沒了桓姚,就沒有什麼可以牽制得住桓歆了。若桓歆太在意桓姚,必然就不敢輕舉妄動。
事實證明,她賭贏了。
桓歆因為習氏的威脅,不敢離開東豫州。即使派出了下屬去建康,但東豫州趕到建康,最快也要十幾天,剩下的,只有不到十天時間,顧慮著桓姚的安危,束手束腳,短時間內也根本排除不了桓姚身邊的隱患。
在桓姚失去性命和嫁給別人這兩者之間,他選擇了後者。
即使是自己做出的選擇,可一想到桓姚和別的男子親密,無論她是否情願,他都心痛得幾欲狂亂。
臘月初六,幾千裡之外,桓姚大婚的那一晚,他將自己關在屋裡,喝了一罈又一罈的酒。可是,無論怎麼喝,他都清楚地記得,他的姚姚,要在今晚嫁與他人。
而這一切,都是他的疏忽大意造成的。
作者有話要說:最近是不是有很多菇涼留言留不上呢?話說*確實比較抽,至今未曾好轉,連作者菌更新也成了件考驗人品的事情。
第94章 昏禮
臘月初六這一天的黃昏,盛妝的桓姚穿著隆重的喜服登上了會稽王府來迎親的喜車。
司馬昱進府迎接桓姚;與堂內東西階上座的桓溫和南康公主見了禮;桓姚也出來與雙親拜別。李氏侍立在堂下,之前哭得太多;如今雙目仍有些紅腫,卻不得不打起精神作出笑臉來。
桓溫冠冕堂皇地囑咐了桓姚,要勤儉持家;要恭順夫婿,桓姚一一應諾。他真正希望她做的事情,早已在昏禮前晚吩咐過了。桓姚雖說一時並不一定做得到,卻也都應承下來,說自己一定盡力而為。
南康公主雖極不甘心;讓桓姚就這樣嫁給了自家叔父;但大場面上,也不好表現出不滿,中規中矩地訓誡了桓姚幾句,受了她的拜別禮。
李氏是沒有資格跟她說話的,望著即將嫁為人婦的桓姚,心中淒涼無比。若不為妾,此時,她至少可以跟阿姚囑託一兩句話。
“父親,母親,姨娘,務要珍重!”臨行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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