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嗣下了手;事情被揭露出來;司馬昱也只是把她禁足在了璇璣院。司馬昱畢竟是個念舊之人;兩人少年夫妻,二三十年的感情;不是說斷就能斷的;要不然;她也不可能至今還住在主院。
雖然她管理府務主持中饋的權力已經被移交給了側妃徐氏,但王府各處都有她的人手,徐氏短時間內是清理不掉的。況且,徐氏一向以溫柔善良為司馬昱所稱讚;才接手府務,是不敢有太顯眼的動作的。她原還籌劃著,過些日子,等司馬昱氣消了,自己“病況垂危”一次,誠心悔過,再在病中和司馬昱追憶年少時的情分,說不得前頭的事情就能漸漸抹過了。
哪知,三天前,司馬昱一回府就來璇璣院找到她,提出要和離。她自然是死活不肯,但司馬昱卻是一反常態的鐵石心腸。如此,讓她這個高門世家的貴女,也不得不低下了高貴的頭顱,用上了以往最不屑的示弱手段。
“殿下,你我夫妻二三十載,我從垂髫女郎嫁與你,如今已是白髮糟糠。韶華不再,若被遣回家中,當如何見容於父兄?”王氏淚流滿面,無比悲慼地道,“以往做錯的事,我只深恨時光不可回溯,無法彌補。如今我一心向道,只求悔過,絕不會跟徐妹妹爭權,不求別的,只求個養老安身之所!”
司馬昱看著一向注重儀容的妻子,鬆弛衰老的面容上此時淚水橫淌,心中一時倒有了些不忍,道:“你若不想回王家,我也不強迫你。離婚'1'之後,我在丹陽劃一座莊園與你,每年再與你千石食祿,如此,也算全了你我夫妻多年情分。”
“殿下,您當真如此狠心?”卻不想,王氏完全不領情,聞言,頓時收了淚水,恢復了以往高傲的姿態,“就算我肯,也要看我高平王氏的族人答不答應!”她可以叫兒子司馬道生去討好司馬昱,那是因為他本就是晚輩,可自己,幾十年的驕傲,卻終究讓她一直做個可憐蟲。她都說出如此不顧身份顏面的話了,都不能令他回心轉意,她又何必再屈辱自己。
司馬昱聽她抬出孃家做威脅,心中頓生厭煩。復又想起她往日的錯處來,心道,這婦人真是貪得無厭,和離之後,她當初的嫁妝都會悉數退還,再加上他給的莊園和食祿,完全可保餘生無憂。如今這般糾纏,不過是捨不得身為王妃的尊榮富貴,還口口聲聲說一心向道不爭權勢。
如此心腸狠毒又貪慕富貴的婦人,怎可與仙姿佚貌又淡泊才高的桓七娘子相比!若她不肯退位讓賢,他又如何能讓桓溫同意他迎娶桓七娘子。
“本王作出此諾,已是仁至義盡。高平王氏如何,自有本王應對。給你三日整理嫁妝,三日後,這和離書你若還是不願首肯,本王便只好給你一封休書來做了斷!”
這已經是在宣告,若王簡姬堅持不肯和離,他便直接下休書。“王與馬共天下”的時代早已過去,他一介輔政大王,早也不是當年才喪父時空有尊榮卻勢單力薄的琅邪王,桓氏如日中天,連琅邪王氏都已經日漸衰微了,高平王氏更是不足為慮。
莫說是他手頭還握著王簡姬的錯處,就算是沒有,為了桓七娘子,他也甘願面對一切非議與阻擾。
司馬昱拂袖而去,只留王氏悲切不已。做了幾十年的會稽王妃,若被廢棄,她怎麼在王氏中抬得起頭?她被廢黜之後,本就令司馬昱日漸不滿,又失去嫡子身份的兒子又該如何自處?無論用上什麼手段,都絕不能被廢黜。
三日之間,司馬道生幾番求情,甚至發動了母親在京為官的族兄王導來求情,司馬昱都不為所動,緊咬著王簡姬錯處,堅決要廢黜王妃。
眼看著重陽將近,司馬昱也十分焦急。桓七娘子豔冠天下,也不過是養在深閨無人識得,才被他搶先發現了。若重陽時進宮參加宮宴,必然為眾人所知,介時求親者絡繹不絕,桓溫說不定有了新的考量又改主意了。他必須得趕在那之前把婚事先定下來,越快越好。
是以,昨晚他再次派人去催促了王氏。不料,半夜卻傳來王氏上吊自殺的訊息,幸得奴婢們及時發現,這才救了下來。人卻還昏著,狀況據說不太好。
這讓司馬昱也嚇出了一身冷汗,要是王氏死在府上,他還得服喪,一年之內都無法再議親事。生怕王氏出個好歹,趕緊親自帶了醫者前去為其整治。
訊息傳揚開來,司馬道福也是一大早就聽到侍人來彙報了此事。頓時就坐不住了,趕緊叫人備車馬去會稽王府求見司馬昱。
“父親,母親縱然有天大的錯處,為了大局著想,也廢不得啊!”司馬道福一進門就言辭懇切地勸諫道。
司馬昱倒沒想到,三女司馬道福竟然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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