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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溫生怕讓這個能幹的兒子寒了心,連忙道:“阿式你別多心,為父自然是一直信你的。讓他們搜查,也全是為了證明你的清白!”
桓歆也見好就收,將炮筒轉向了南康公主:“如此,母親可還滿意?我和七妹兄妹間光明坦蕩,不怕在此撂了話,我就是和她投緣,會當她一母同胞的親妹般一生庇護。旁人有何齷齪心思,儘管衝我來,犯不著扯上她一個弱女子!”
“你放肆!”南康公主對他這肆無忌憚挑釁和指桑罵槐十分惱怒,他簡直不把她這個嫡母放在眼裡!
“好了。不要爭吵!這事本就是你的錯,阿式都未追究,你還有什麼好說的!”桓溫發話阻止了南康公主對桓歆發作。
聞這話,桓歆臉上露出些微感動,似乎下了什麼決心一般,“父親,兒有話想跟您說。”明顯是暗示桓溫,要避開南康公主。
桓溫見桓歆已經不再為方才的事情生氣,心中也鬆了口氣,自然是應允,和桓歆一同離開。兩人父子情深的樣子,直把南康公主氣得把手邊的几案拍得啪啪作響。
回到桓溫書房,桓歆一撂衣角跪在桓溫面前:“父親,方才是兒錯怪了您,在此向您賠罪!”
桓溫趕忙扶起他,“阿式,你我父子,何須如此!”
“都是兒的錯,有件事瞞了父親十幾年,才叫父親有所疑慮。”桓歆道,“父親可是一直對兒不肯娶妻納妾一事深感困惑?”
桓溫點頭,“確是如此。”
“事到如今,對父親坦誠,還望父親勿怪。”桓歆再次鄭重地對桓溫深深作了個揖,“兒一直不願成婚,是因幼時因緣際會,練了一種玄道功法,功成之前,不能破童身。這功法的威力,父親也曾見過,一旦功破,其反噬卻會讓兒全身筋脈盡斷。兒恐怕有女子近身出個萬一,這才一直以各種緣由拒絕婚事。”
桓溫一想,三兒確實從開始習武時,就無論是力氣速度還是對戰能力都遠超同齡人,到後來,甚至十幾名精兵都打不過他一人。“這功法怎會有如此奇異的弊端?”他滿臉震驚地道。
“父親若是不信,可找醫者來為兒把脈。”桓歆停了片刻,臉上有些難為情,“兒到如今,也依舊是童身。”如此,自然是為了徹底打消桓溫對他和桓姚的懷疑。對他來說,要模擬未破純陽之身時的脈象,並不難。甚至,他還留了許多後手,安排了今晚證明他未曾去過和芳院的可信人證。
桓溫聞言,也有些尷尬,緩了一會兒才道,“為父怎會不信你。此事你該早些告訴為父和你阿母,也免得外面傳出流言,讓你一直被人非議。”
桓歆二十多歲,一直不娶妻納妾甚至不近女色,外頭都盛傳他不舉或是好男風。
“最初是怕你們擔心,不讓我繼續練這功法。後來年紀漸長,對於此事便有些難以啟齒了。功法有這等限制,實在唯恐被人恥笑。”
桓溫這下總算是放了一顆心,原來如此,那他和七女的謠傳也完全是子虛烏有了,這些好事者,真是一天也不消停!轉念又想到一事,擔憂道,“那何時才能功成?你這都二十三四了”
桓歆道:“恐還有些年頭,如今也是開弓沒有回頭箭,功法不能停。父親放心,等到兒功成那一日,定會派人給父親傳信的。”
對此,桓溫頗為無奈地嘆了口氣。
隨後,又轉了話題,道:“你母親年紀也大了,行事越發不著調。為父已經想好了,再過段日子待時機成熟,就讓她閉門修養,讓你阿母過來襄理府務。”
這算是他對今晚鬧的這出事給三兒的交待。不願父子間留下耿介,自然是選擇犧牲早就不滿多時的嫡妻了。
“阿父,不必如此。阿母她不在意這些,您這些年對兒的倚重便足讓她欣慰了。”桓歆頗為體貼地道:“如今您才入朝,不必因此憑白招人口舌。往後,等您更上一層時,再要給阿母些褒獎也不遲。”
心中想的卻是,他要帶走桓姚,讓習氏到建康,也算是送了把柄到父親手中,到時候畢竟會有所掣肘。習氏是他親生母親,他還是無法置她生死於不顧的。
桓溫聽他如此說法,全是真心實意,也就暫時作罷了:“如此,便先記著。”
天亮了,桓府這件事在府裡起了一番波瀾,倒也沒傳出去。倒是會稽王府昨天出了個大新聞,在建康城傳得頗為熱鬧。
第86章 休妻
年過不惑的會稽王;如今正鬧著要廢黜王妃。
會稽王妃王簡姬在一個多月前,從未想到過這一日。即使她對司馬昱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