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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戰大驚失色,忙趕過來,韓先易一口鮮血正噴在他臉上,龍戰滿臉浴血,心頭大慟,哭著聲兒道:“韓大哥,我錯了。我打死我自己。”韓先易拉住他手,道:“兄弟,你這是何苦呢?”兩人擁作一團。
這時,薛敖從裡面出來,看到此情此景,皺著眉頭,道:“今日暫且罷了,明天一早,再過來商議!”
眾人散去,幾個平日和韓先易交好的官吏幫著龍戰把韓先易抬回家裡,家中僕人遠遠看見,驚道:“老爺怎麼了,受了這麼重的傷!”龍戰低頭道:“是我打傷的。”那僕人聽了,嚇得一動也不敢動。
龍戰將韓先易放在床上,給他送入兩道真氣,暫且壓制傷勢,吩咐僕人照看好了,自己去藥鋪買藥。一路蒙著頭往藥鋪走,心肺欲裂,連路也看不清楚,一不留神撞翻一個女子,他忙將那女子扶了起來,說聲:“得罪!”沒想到那女子拉住自己,道:“龍公子,是你,真的是你,你真的在京城?”
龍戰抬頭一看,又是小晴,只見小晴手上拿著一包藥,小晴過來買藥,難道是蘇黛病了?龍戰問道:“這是什麼藥啊?”小晴黯然道:“小姐去年冬天傷風咳嗽,一直到現在還沒好,一直吃著龍腸粉呢。”龍戰問道:“龍腸粉是什麼東西?”小晴道:“老爺聽太醫說,龍腸粉是平頂山的特產,藥王手中製出來的,是止咳的聖藥,只是這藥來之不易,很難買到,所以我半個月來取一次。”龍戰甚是感傷,問道:“那她她好些了嗎?”小晴神色更黯淡下來,道:“老爺請了御醫來給她瞧病,御醫說,小姐這是心病,心病還須心藥醫,老爺聽了這話,很是很是”龍戰追問道:“很是什麼?”
小晴埋怨似的嗔道:“很是數落了公子一陣呢,他說你不辭而別,讓小姐很是傷心。小姐又是個有什麼心事不愛跟人說的,事事悶在心裡,身體能好了麼!”龍戰聽了,自責道:“是我對不住她。”小晴忽道:“也是老天有眼,近來小姐結識了蕭大學士家的公子,蕭公子學問高明,人又風趣幽默,他常來陪小姐聊天,小姐的病最近倒是好了些呢!”
龍戰心中疑惑,蕭大學士家的公子,那不是蕭清遠呢,難道黛兒和蕭清遠唉,反正自己不能照顧黛兒了,蕭清遠是京城四公子之首,人品家世、相貌才學,都是天下數一數二的,有他在,該不會辱沒了黛兒。饒是這般想,龍戰還是心中難受,忍不住便要落淚,他強忍著傷悲,對小晴道:“小晴,你回去別跟你家小姐說我來了。”
小晴道:“這我知道,小姐前些日子病成那個樣子,我現在想想還後怕呢,我還敢在她面前提你麼,再者,現下有了蕭公子,願她能慢慢將你忘了罷。”龍戰嘆了口氣,看著初春的街市,搖頭走了。
買藥回來,卻見韓家門口停著幾輛馬車,龍戰進去一看,卻是蕭清遠來了,龍戰立覺心中異樣。原來蕭清遠奉命請了太醫來給韓先易瞧病,龍戰想要解釋什麼,卻不知從何說起,蕭清遠一直在和太醫閒聊,也沒問起事情的經過,龍戰便沒再說。
太醫臨走時,忽然從懷中掏出一大包藥來,遞在蕭清遠手上,道:“蕭都事,今年平頂山那邊產量也不是很好,進貢的龍腸粉不多,我只拿來一包,有負所託啊。”蕭清遠道:“許太醫說得哪裡話,您能記得我這點瑣事,真是叫清遠感激萬分了。”
許太醫微微一笑,道:“但有句話,老夫不得不說。”
蕭清遠見許太醫面色忽然變得嚴肅起來,當下道:“請講!”
許太醫道:“蕭都事這個親戚,吃了幾個月的龍腸粉,病情不見好轉,這是從所未有之事,只怕不是吉兆啊。”
蕭清遠雙目一凝,微笑道:“我這也是略盡人事而已,畢竟兩家情意素重,我也不好中途罷手。”
許太醫道:“蕭都事這般重情重義,真是世間少有,老夫告辭了。”
送走許太醫,蕭清遠又走回來,龍戰還從沒認認真真地打量過蕭清遠,這時緊緊盯著他,一雙眼睛直欲把對方射穿似的。
只見蕭清遠身材修長,玉樹臨風,穿一身白色長袍,幾乎是纖塵不染,彷彿剛剛出自仙境一般,飄然不似凡間之人,細看他的五官,龍戰微微搖頭,這種精緻得難以形容的臉龐怎麼能夠生在一個男子身上,蘇黛是龍戰見到過的最漂亮的女子,但平心而論,蕭清遠若是女兒身,理應比蘇黛更加漂亮。過了一會兒,龍戰勉強想到一個詞來形容蕭清遠,那就是眉目如畫。
蕭清遠見龍戰一個勁兒地盯著自己看,不知怎麼回事,他略微一想,今天穿著沒什麼特意啊,還是照舊一件白袍子,他轉向龍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