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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選,朝廷也答應了。韓賢侄,你可知道他選的是誰?”
韓先易並不蠢笨,也聽出了端倪,顫聲問道:“不會是我罷?”薛敖道:“老夫也納悶了,方一山怎麼知道有你這個人物,非要選你做馬場主事大臣?”韓先易先是驚道:“這麼說,真的是我啊!”沉思片刻,又道:“這會不會和江湖傳言我身上帶著斷代圖有關?”薛敖道:“只怕真是如此,但斷代圖既然到了老夫的手裡,就絕不會落入屑小手中。至於你做馬場大臣一事,反倒對咱們制衡海榮兩派,利大於弊。須知朝廷現在正欲重振馬政,現下主戰派佔了上風,養馬備戰一事漸漸提上了日程。你做了馬場大臣,能為咱們薛門加重一副砝碼呢!”
第四部 聚會京城 第十四章
韓先易做夢也想不到自己忽然便成了朝廷要人,一時不知說什麼好,薛敖拉著他進宮面聖,韓先易一路甚是緊張。
薛敖笑道:“賢侄莫要心虛,當今聖上最是體恤下臣,絕不會給你難堪的。”韓先易道:“我是方一山選出來的,那皇上會不會把對方一山的怨氣都放在我身上啊?”薛敖搖頭道:“你別擔心,有老夫在,出不了什麼亂子。”韓先易才慢慢放下心來,饒是如此,一路上還是冷汗溼背。
入了宮,正要去養心殿面聖,韓先易更是緊張,一顆心撲撲亂跳,沒想到王公公卻說皇上龍體有恙,不能接見,傳旨一切事宜聽憑方國師吩咐。薛敖帶著龍戰到了沁芳亭,方一山正在那裡,薛敖遠遠地看見方一山,便停了下來,道:“先易,你自己過去罷,老夫在這裡等你。”韓先易徑自過去,只見亭子裡站了一個瘦削老者,身材極高,表情嚴肅,雙目凝視遠方,當是鄂爾多國師方一山了。韓先易下拜道:“下關拜見國師。”方一山卻一動也不動,似乎沒有聽見。韓先易又叫了一聲:“下官參見國師。”方一山還是紋絲沒動。韓先易心道:“方一山是六大高手之一,眼觀六路耳聽八方,隨便風吹草動都能體察入微,自己這兩聲絕不可能沒聽到,他難道是給自己一個下馬威?可自己身份與他天差地遠,他這是要幹什麼呢?”
韓先易正胡思亂想著,忽然方一山轉過頭來,一縷山羊鬍隨風飄動,顯得仙風道骨,飄然欲仙,方一山眼中兩道精光朝韓先易射來,韓先易被他瞧得有些不自在,低下頭避開他的目光。
韓先易偷偷瞥了方一山一眼,只見方一山微微搖頭,道:“你就是韓先易?”
韓先易道:“是啊,下官正是韓先易。”方一山卻又問道:“你是哪個韓先易,中原有兩個韓先易麼?”
韓先易道:“據下官所知,只有下官一人名叫韓先易。”方一山嘖嘖稱奇道:“怪了怪了。你不像是老夫心中所想的那個人!”
韓先易道:“下官與國師素昧平生,怎麼談得上心中所想呢?”方一山笑道:“塞北高寒之地,候人至夜不遇,非我韓某失信,實鄂爾多無人也。韓先易笑之。這個韓先易,是你麼?”
韓先易猛然想起往事,這正是去年飄零北國時譏諷鄂爾多無人的話,想不到被方一山看到了,回想當時的風塵窘困,再想想現下能夠一心一意幫助朝廷做點事情,平和安定,真是恍如隔世。韓先易半晌回過神來,道:“不錯,這句話正是下官刻在石壁上的。”方一山道:“老夫還當你是個放蕩不羈的狂人,沒想到卻是個口稱下官的老吏,真是大失所望,哈哈,哈哈!這樣也好,馬場有你這樣的人,也省了我們鄂爾多不少事情。就這樣罷,這是官印,十日之內,你便可以啟程,走馬上任。”
說罷這話,方一山再也不看韓先易一眼,轉身離去,韓先易心中極是異樣,見了薛敖,薛敖問道:“先易,談的怎麼樣?”韓先易道:“先易真怕給朝廷丟臉。”薛敖道:“沒事沒事,我給你派幾個幹練的副手,到時候你不懂的地方,只管交給他們處置便是。”韓先易道:“多謝侯爺。”又問:“那馬場前任主事大臣怎麼辦?”薛敖道:“讓老夫想想,馬場前任主事大臣好像是熊軍驥,這樣罷,這個人尚算盡忠職守,也頗熟悉養馬之事,老夫跟皇上提議,讓他留下做你的副手,也好有個照應。”韓先易喜道:“多謝侯爺!”
韓先易回了家,和龍戰說了此事,龍戰也不為他道賀,卻說:“這事情牽涉兩國,盤根錯節,大哥你萬事小心些。”韓先易道:“兄弟,你願意跟我去塞外養馬嗎?”
龍戰自那天偶遇小晴之後,再也解不開心結,每日過得渾渾噩噩,聽得韓先易邀自己去馬場,到了馬場,離京城既遠,當可漸漸淡忘此事,龍戰頓時喜道:“大哥,這可以麼,可我在京城還有公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