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2/4 頁)
什麼來補償,我會很開心。”
“其實我知道,這些筆記對你而言可能根本沒用,還記麼?那天早上來學校的路上我特意問了兩個我筆記上沒有、書上也沒劃的很偏僻的問題,結果你都回答對了。我說我真服了你了,你還說是我筆記記得全。”
楚見語塞。說不清心裡是什麼滋味,但是尷尬肯定是最主要的。他猜不準沈長樂怎麼想的,因為那是個變化莫測的人。他會生氣嗎?覺得自己被耍了?
楚見像是個做錯事的孩子一般忐忑著。結果沈長樂從後面繞過來一把攬住楚見的脖子,很認真的問:“楚見,你還是最好的,對嗎?”
楚見實在沒反應過來,怯怯地說:“是是吧!”
“不會被肖美人打敗?”
“不不會吧!”
沈長樂誇張地把楚見的頭揉搓兩下,長出一口氣,放下心來,很歡暢地說:“好,有兄弟你這句話就行了。楚見,別這麼彆彆扭扭的,沒事,不就是不用我影印筆記了麼?這還省錢了呢。只要你仍是我最好的楚見,讓我幹啥或者不幹啥我都心甘情願。”
楚見這下真正的懵了。他躲開沈長樂的視線,掩飾地抬手攏攏自己被弄亂的頭髮,內心的感動幾乎從眼睛裡溢位來,他很想說:“我們是兄弟啊,你說什麼補償不補償的?太見外了。”
或者“你想太多了,我是楚見啊,哪是那麼容易被打敗的。”
再或者“你傻啊,知道我不用還天天給我影印,你錢多燒的啊?”
這些話塞在他的喉嚨裡卻怎麼也吐不出來。
預料中的不愉快沒有發生,心裡卻被軟軟的塞進一個人的期待,沉重而滿足。
就這樣?就沒事了,這人真是太有樂了。
“樂樂?”
“啊?”
“你真讓我開眼。”
“會說別的麼你?老是這句,你復讀機啊?”
“樂樂?”
“啊?”
“你讓我太開眼了!”
“”
很多人都跟我說要做最好的,而我只忠於我心底的聲音和骨子裡的驕傲,但是,如果是你,如果你說我是最好的,那麼我願意聽你說,並把你的話牢牢握在手心裡,因為我看見你單純而熱烈的善意和坦蕩透明的心。
十四
一天放學早,沈長樂先跑去自家水果攤,發現只有爸爸一個人在。
“媽呢?”
“去醫院啦。”
“醫院?我媽怎麼啦?”沈長樂一聽就急了。
“你媽沒事,她去看趙達和張明亮。”
“誰啊?我不知道咱家在L市還有親戚朋友呢!”
“就是那天跟你打架的倆人。”沈爸爸一邊把一顆壞掉的葡萄從整串好葡萄上摘下去,一邊說。
“啊?”沈同學愣在當場。“我媽就跟我說把那倆人送醫院了,從來沒跟我說過還去看他們。”
“這些天你媽媽基本上經常去,給楚見做的那些吃的,也會給那倆人帶上。”
“為什麼啊?爸?憑什麼啊?他們欺負人還有理了?我們挨欺負為什麼還要對他們這樣?”沈長樂氣憤地不行。
“爸,咱不怕他們,咱們不惹事但也不是怕事的人。”
沈爸爸沒說什麼,拉著楚見坐下,把那個已經削好皮的蘋果遞給沈長樂。
“樂樂,爸爸不是怕。他們確實是做錯了,可是,你也打他們了。打得很重,趙達的胃都出血了,醫生說起碼得養個一年都不見得可以恢復。”
沈長樂反應出來趙達應該是打傷楚見胳膊的那個禿頭乙,“我不知道這麼嚴重,那也是他自找的。”他狠狠地說。
“我們不像他們,我們是要好好過日子的,樂樂,我們一家人在外面要平平安安的。”沈爸爸是個惜字如金的人,他不擅長長篇大論,但是有些話他知道他必須說給自己兒子聽,這是一個做父親的義務和責任。
“爸,不是我們惹事,是事兒惹我們。”沈長樂堅持自己的正義。
“不管怎樣,別把事情做到絕處,這樣對誰都還有後路。你要在這個城市生活,要上學,要考大學,無論如何,我不願意有人在暗地裡對咱家心存記恨。”
“我不怕!爸,我不怕。”
“我也不怕。”沈爸爸伸手趕走一隻蒼蠅。“問題不是你怕不怕,而是有沒有這個必要,是不是一定要到這個地步。”
沈長樂沒在說話,他覺得爸爸想說這些話應該是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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