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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春香那丫頭過來說過了,小姐正忙著為老爺準備壽禮呢。不能過來招待客人了。”西吉輕聲回話。
“楚小姐這生辰賀禮會不會準備的太遲了?”若蠡聽了笑道。
若庸聽見了那邊的談話,心中滿是疑惑:什麼樣的賀禮需要這麼一直準備?
雲飛卿有些瞭然的笑了笑。
“綿兒她到底賣什麼關子呢?”流風轉頭問。
“過會兒你就知道了。”雲飛卿笑答,他也是今天早晨才知道:那丫頭倒是挺守得住秘密的。
宮挽月這時看向雲飛卿,雲飛卿接觸到他的目光,淡然地笑了笑。
一時間幾人都沒有說話,心思各異。
不一會兒,臺上就敲鑼打鼓的開始唱戲了。為了不致沉悶,宮挽月安排的是一段戲曲夾一段歌舞,還請了一個表演雜技的班子。
戲開唱以後,廳中人聲就小下去很多了,討論時也都是低聲悄悄地。
這個時候,蕙綿已經帶著四個丫頭趕到後臺了。她的服裝是來時就換好的,秋香也穿上了那身繡著紅邊的月白旗袍。
裙子下襬很寬大,後來製作時又加入了夏香的意見,繡了幾朵盛開的蓮花,既有高潔又顯得嬌豔。
肩膀處的紫綢花將那幾分嬌豔更增加了幾分,墜在花朵下面的緞帶,又帶出了飄逸的感覺。
寬大的裙襬下面,小腳上蹬了一雙木製的高跟鞋。高跟鞋是她在五天前才想起找人制作的,多虧了這裡是京城,多巧匠。
高跟鞋被漆成了藕荷色,不僅美觀,而且十分的舒適合腳。已經很久沒有穿過高跟鞋的蕙綿,從早晨穿起,就一直覺得心情愉悅。
“什麼金盛華?第三場是我們小姐的,在我們府裡還要聽你們的指揮不成?”冬香很突兀的在那邊跟一個班主模樣的人爭吵起來。
“這位姐姐,這些節目的順序都是挽月公子交代好的,我們可不敢擅自改竄。再說了,金姑娘馬上就要到了,惹惱了金姑娘,我可擔待不起。”班主對冬香的稱呼客氣,後面的話可一點兒都不客氣。
“什麼姐姐?你都一把年紀了,還好意思叫我姐姐?我們家的地方,我們做不了主嗎?”冬香爆發中。
這邊蕙綿這安慰著有些緊張的秋香呢,聽見爭吵聲不免皺起眉頭,然後過去。
“楚小姐好”。正巧見過蕙綿幾面的班主這時忙低頭鞠躬,看見女子的打扮,他眼中迅速掠過一抹驚豔。
她的打扮卻是很簡單,頭髮混著紫色絲帶,被編成了長長散散的蜈蚣辮,額際兩鬢皆垂著鬆散的青絲。辮梢兒用紫綢纏了,簡單系住。但是這樣的打扮卻驚人的與她整個人、整件衣服契合,有一種不能令人忽視的美。
“怎麼回事?”蕙綿看著那班主,有些沒好氣道。
“小姐,這第三場正該金姑娘上,其他的場次倒是都可以由您挑的。”班主笑了笑,軟下語氣。
“不是什麼挽月公子定下的?不用去跟他商量一下嗎?”
“楚小姐說笑了,當然是由您隨意。”見這大小姐臉色不善,班主便好言道。
“算了,今天是我爹的生辰,不與你計較。下次再敢跟我的丫頭這麼說話,有你瞧的。”女人冷笑著威脅。
“是,是,楚小姐你選哪一場?要不等這場下來就換您?畢竟您這是給相爺的賀禮。”班主說著話,心內卻是一番嘀咕:這大小姐的想法也真夠奇特的。
“你不是說第三場是什麼金盛華嗎?我也不好搶了她的風頭不是?我們就第四場吧。”蕙綿已經走出幾步,這時便笑著回頭道。
“好,好。”班主不禁抬手擦汗,直嘆這女人狂言,也不瞧瞧金盛華是誰?她可是連皇上的帳都不買的伯皇第一舞女,您這花拳繡腿敢在人面前現眼嗎?
不過這人心裡這麼想,嘴上可不敢這麼說,只一個勁兒的說好。
“狗眼看人低”。冬香瞧著班主的狗腿樣兒,嘀咕了一句,立即跟著小姐到了那邊的一個已經騰好的梳妝檯邊。
“秋香,你別這麼緊張好不好,會影響到小姐的。”兩人走過來時,春香正說秋香。
“春香,你摸摸,我手上都是冷汗。我真的沒上過臺啊,就怕到時候怎麼彈都要忘了。”
“你可不能忘了,你忘了我還怎麼跳舞?”蕙綿走過來,輕鬆笑道。
“就是,秋香姐姐,你看小姐,一點都不緊張?小姐不也是第一次上臺嗎?你別想那麼多,只當是在咱們院子裡彈呢。”
冬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