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嘰裡呱啦的安慰著秋香。
“夏香呢?”不見夏香人影,蕙綿便問道。
“我們都把披肩給忘了,夏香姐姐回去取了。”春香忙回道。
這披肩是紫色紗質的,也是後來排練時蕙綿新加上的,著急忙慌的倒把它忘了。披肩很長,橫披在肩上時,兩邊都可曳地。
“我出去一下,你們不用跟著。”蕙綿想起什麼,便立即跑了出去,隨口對三個丫頭交代著。
當她提著布料飄忽的裙子跑到外面時,正看見幾人簇擁著一個盛裝的漂亮女子走來。女子一身繁複,腰間環佩叮噹。
不過她頭上只有一支翡翠簪子,一朵掩映著綠葉的鮮豔夾竹桃。只梳有一個簡單的髮髻,下面的頭髮散散的束在背後。
她走過去時,蕙綿才看見束髮用的玉箍,也是夾竹桃狀的。
蕙綿有過上臺表演的經驗,自然知道,她繁複的外裝下面是跳舞時的服裝。因此儘管不認識這個女人,她也猜得出此女正是金盛華。
直到金盛華的背影完全進入後臺,蕙綿才收回了目光,繼續提起裙子小跑著前行。
“阿離,你怎麼才來?”她看見了從柳樹背後走出的人影,把裙子更提高了一些,踏踏的跑到男人面前。
“說好了不用你露面的,你只在我下臺時按照我說的幫個小忙就行了。”她在他面前停住,看見他板起的鐵面,便笑著有些討好道。
“你今天穿得太漂亮了。”他看著她不滿意道,其實他不想說這樣的話的,但是這個她益發誘人打扮讓他忍不住。更何況,她還要穿得這麼漂亮的去在那麼多人面前跳舞。
“你只管幫忙,其他的不許管。”她放下裙子拉起他的手就向後臺進去,邊走邊這樣說。
他們進去時,金盛華已經換了一身打扮。外面的正裝果然已經脫了下來,這時穿的是一件束身舞衣,袖口自肘部以下是寬大的喇叭狀,膝蓋以下也是如袖口一般的喇叭狀。其顏色也由水豔豔的紅逐漸過渡為粉紅。
她正低著頭由一個侍女將一條綴著水紅寶石的閃光細金鍊子帶著額前,神色間高傲的冷漠倒與後世裡的大腕兒有幾分相似。
“她的這冷漠只是由傲慢引起的,他的卻像是深植在骨子裡的”。蕙綿遠遠地看著她,不禁分析起他與她的冷漠的不同來。
每場時間也都不過是一兩刻鐘,第二場這時也快結束了。金盛華像是去後花園般地準備登臺,她挺直的腰背更透露著傲慢。
前面唱戲的人馬下來後,稍歇,戲臺上的樂隊就換了一批人,樂曲也變成了輕輕遙遙的浪漫音調。
金盛華上臺了,是由三個面容冷峻的黑衣男子抬了一座花臺,跳著舞蹈上去的。
蕙綿在後面都能感覺到,她一出場,前面就變得鴉雀無聲了。
這個女人的舞,在她們這個年代的確別緻、出彩:在花臺之上,她僅用靈活的手臂、腰身,舞出令人驚歎的姿態。
從花臺上下來時,是由其中一個男子伸手帶下。然後四人同舞,不過男子的舞卻比較簡單,但這簡單之中又有一種力量的美。所以她的舞,也征服了臺下的女人們。
“她真厲害。”蕙綿偷看時不禁說道。
“你會比她更好。”
身邊男子悶聲悶氣的一句話,令她回神,她回頭看了看他,笑問道:“你還沒見我跳得什麼樣呢?怎麼就敢這麼說?”
“因為你說話時的笑容。”他回道。
“什麼笑容?”
“比她更好的笑容。”男子說得一本正經。
“好,就衝你這一句話,我也要好好跳的。”蕙綿笑了。
前面響起雷動的掌聲時,夏香幫著蕙綿將披肩繞在頭上的手有些發抖。夏香的確是被這個聞名伯皇的金盛華震住了,金盛華跳得那麼好,所有人都為她鼓掌,她不禁開始擔心小姐了。
“小姐,你害怕嗎?”夏香聲音有些顫抖,怎麼也不能把那個充作圍巾的披肩弄得滿意。
“有什麼好怕的?這又不是比賽。”蕙綿眼中盡是笑意。
“我來”。離亂不滿意地接過夏香手中的紫紗,只隨意地輕輕一繞,半遮了女子面頰。這一來,眼中更顯黑亮,肌膚更盛雪晶。
“楚小姐”,走過來的班主愣怔,停了會兒才道:“該您了,不過您是什麼曲子,我好告訴樂班子。”
“不用了,我有奏曲的人。”蕙綿笑道,隨後轉向秋香:“帶著你的箏先上,我隨後就到。”
“是,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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