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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琴身子一軟往後一倒,幸好華倩及時扶住了她,“夏琴,夏琴,你別這樣啊嗚嗚”
“老蘇,說句不該說的話,若是丫頭一直不醒的話,她往後就是我們陸家的女兒,我們會負責照顧到底的。”蘇夏的情況他們已經仔細詢問過軍區醫生了,這都昏迷二十多天了,醫生說植物人的機率非常大。陸愛黨思來想去覺得他是該表個態了,“往後明城和雨晴就是你們的兒女,讓他們往後孝敬你們”說道最後他也有點哽咽說不下去了,只狠狠的揉著老部下的肩膀。
日子不經意的從指間流淌著,每過去一天,夏琴的心就灰暗一分,雖然蘇衛國讓醫院的人瞞著她,但她心裡清楚的很,這時間越長醒來的機率就越渺茫,夏琴就這麼痴痴的守著,寸步不離。這中間雖然部隊體諒蘇師長家裡的情況,給他放了假,但是他扔堅持去辦公,戰友們都勸他多休息,他苦笑,只有他自己心裡清楚,他是在逃避,他不忍心看到女兒那張蒼白消瘦的小臉,更加見不得妻子失魂落魄的樣子。他想讓自己忙,很忙,忙的忘了有些事情的存在。
夏琴知道女兒愛漂亮,就這麼每天細細的擦洗著她,絕對不允許女兒身上有點點的汙漬。除了輸液管,她不願看見女兒渾身上下都插滿管子,那樣會讓她覺得女兒真的活不過來了。醫生說要插胃管,她就是不許,每天搖起床板,就這麼一點點一點點的喂,撒了再喂。任何事都要親力親為,絕不假他人之手。安靜的用心的照顧著女兒,輕聲細語的和女兒說話,陸愛黨曾經忍不住對妻子哀嘆著說:“我怕蘇丫頭的命要是保不住的話那夏琴我簡直不敢想象。”
這段日子陸家人每天都會有人來,因為蘇夏待的醫院就是G市大軍區附屬醫院,也可以說是全國最好的醫院了。陸家離這邊近,那天出事後,陸愛國執意調了軍用直升機將不省人事的蘇夏運到了G市。期間陸明城來過幾次,平時他的戰鬥任務和訓練計劃很繁重,抽了點時間便過來了,每次來也不多說什麼,只是挺直了脊背,安靜的站在那,習慣的皺著眉頭,不知在想些什麼。夏琴也不吭聲,要說不怨,怎麼可能呢?她就這麼一個女兒,這麼一個命根子,若是她就這麼躺著她就伺候她一輩子,若是夏琴不敢想,但是最壞的打算她也做好了。
甦醒
夢中我一直被追著跑,一直。我很累,累的沒有半分力氣了,可是我必須把雨晴帶離這裡,我答應她的。但我知道有一股可怕的力量在追逐我們,我看不見他的長相,但是那雙眼睛,我只能看見那雙會將人獵殺的眼睛,煙霧迷濛其他什麼都看不見了
蘇夏醒來的時候,是一股腦竄坐起來的,她愣神了好久,一時分不清這到底是哪裡?什麼年代?身上撕裂般的疼讓她回過神看了看自己,額頭也纏了一圈圈白紗,右手用石膏板固定吊在脖子上,唉,我悲劇的右手啊,為何受傷的總是你!渾身上下就沒有舒服的地方。這裡酸那裡疼的。輕輕下床,差點沒站穩,果然是人睡久了就會變廢物啊!
窗外有孩子們歡呼追打的聲音,不知什麼時候雪下了厚厚的一層,但卻也出了太陽,冬日的暖陽特別溫馨。蘇夏有點恍惚。她有點不敢去確定現在到底是什麼年代,說無所謂回不回自己那個年代,那是假的,這世上沒有孩子不思念自己的親生父母的。但是就這麼突然回來了,連個道別也沒有,她也有點掛心,不知道雨晴是不是安然無恙回去了,原來的蘇美麗是不是又回到原本她的身體裡去了呢,若是沒有,那對首長父母可這麼辦,蘇師長她不大清楚能否扛得住,但是夏媽媽,她知道她愛女兒甚至勝過了愛丈夫愛她自己。
蘇夏甩了甩頭,決定不去想那麼多,鼓足勇氣猛的拉開窗戶,灌進來一室涼意。蘇夏冷的縮了縮。白茫茫的一片,新鮮空氣沁人心脾,這種生命的味道真好聞,活著真好,蘇夏晃了晃能動的左手,伸了個大懶腰。
虞樂拎著兩大袋營養品,踩著厚實的積雪但仍步履匆匆的往A號住院大樓走過來,最近一段時間大家的心情都是烏雲密佈,雖說人是陸隊一人無意打傷的,但他們是生死與共的兄弟,都有著極其強烈的榮辱感和患難與共的情誼,好似他們每個人都有不可推卸的責任。虞樂一直怪自己沒讓大勇鳴槍警告,要不也不會發展到現在的不可收拾。
“嗨!你是來看望我的嗎?買的什麼好吃的啊?”一個嗓音沙啞但是尾音上揚仍是掩飾不住好心情的聲音突兀的響起。虞樂四處張望了下,因下雪的緣故病房外基本上沒人走動,僅有幾個小孩在他九點鐘的方向堆雪人,估計那也是醫院家屬大院的孩子吧。
“哎!別東張西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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