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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顆星!我說的就是你呢,兩顆星?”虞樂順著聲音的方向抬起頭,不可思議的看著一個單薄的女孩笑盈盈的坐在三樓的窗戶邊上,濃密的黑髮,靈動的大眼,過於蒼白消瘦的臉龐,彷彿只要輕輕一吹就會幻滅一般,不過那嫣然一笑卻又有種撥開雲霧見晴天的美好。
蘇夏誠懇的覺得這肩上掛著兩顆星的人是不是有毛病啊,問他話不理人不說,那是什麼眼神?驚恐?欣喜?恩,還是懷疑?蘇夏腹誹,她還沒來得及表示一下,當她悲劇的發現她貌似認識他,並且由此肯定她還在80年代的那種複雜憋屈的心情,他就先來給她擺了這副詭異難懂的表情。之後只見他鬆了手裡的東西,使勁揉了揉眼睛,然後又很不客氣的掐了自己的胳膊,直到她都開始為他感覺疼痛的時候,虞樂終於揚起一張燦爛的大笑臉,“蘇小姐,你醒那!真好!真他媽太好了!”虞樂太興奮了,一個沒繃住就爆了粗口。
“啊?客氣客氣我媽很好我一定會將你的問候傳達給蘇師長的嘿嘿”蘇夏順溜的接過話茬,虞樂怔了怔,烏黑的臉龐看不出是何尷尬神色,所以說這黑臉吧,有時和軍人的作戰服一樣,是具有隱藏作用的,蘇夏如是想。
虞樂神色不明的暗歎,這蘇姑娘太會給人下套了吧,難道抓到那倆毒販,說的是真的?那些聳人聽聞的鬼話真的是她真真切切的告訴他們的,什麼奪□子?喪心病狂?害的陸隊還被莫名奇妙的政治審查了番。隊裡的老A氣不過,直接把那倆人揍個半死。這姑娘看著一副良善模樣怎奈忒會誆人啊!
蘇夏的甦醒對於夏琴來說只差點當場抹淚跪地拜菩薩,謝老天開眼了。經過醫生一番檢查後確定身體無大礙,就執拗的非要帶蘇夏回F市,她對蘇師長說是不想再麻煩陸家人了,她想回家給蘇夏更好的照顧。可是真實的原因呢,她先前一進屋就看見蘇夏坐在窗戶邊上和一個當兵的在聊天,狂喜過後就是不滿,這當兵的委實太不知道心疼人了,她閨女才醒,哪能吹風,而且坐窗戶邊兒,多危險啊!後來看閨女好奇的撿了掉落在床上的一塊布料,是一個奇怪的狼頭臂章。她敏銳的發現那大頭兵的臉色變了變,心裡就知道個七八分了。哪料蘇夏欣喜的將那臂章仔細的收好,彷彿是什麼了不起的戰利品一般,忽又憤憤的說:“這肯定是我從那壞人身上扯下來的媽媽,那個傷我的毒販,槍斃了沒?不槍斃天理難容!”說白了,夏琴現在是和女兒站統一戰線了,不過女兒恨的是毒販,她心裡清楚的可是跟明鏡似的,她不喜歡當兵的,所有讓女兒受傷的人她都不喜歡。她必須離開這人,現在見著陸家人,心裡多少有點不舒服,原因很簡單,可是卻很難啟口。
很多時候一個母親要保護自己的孩子是一種很強大的力量,所以當夏琴執拗起來的時候,蘇師長也是拿她沒辦法的。當下午陸家人接到電話說下午不用他們來醫院送吃的,他們已經在回家的路上時,委實驚訝擔心不已,再當蘇師長儘量措辭委婉的說出蘇夏已經醒了,是被她媽媽帶回家以便更妥善的照顧時,雨晴當即又是高興又是難過的哭鼻子了,抽抽噎噎的說:“是不是蘇夏不原諒我呀,不想見我是不是,嗚嗚”
蘇夏被媽媽帶回F市的當晚就發了燒,燒的不嚴重,但是這燒就一直好好壞壞就沒停過,直到過年。中間也有電臺報社還有什麼什麼單位組織派來慰問的,統統被夏琴以蘇夏身體不適給擋在了外面。甚至她學校的同學也被拒之門外,一點人情不賣。總之一句話,我女兒病著呢,不宜見生人,有細菌,有病毒,反正一切等好了再說。
其實蘇夏到底是否真病的那麼嚴重呢,蘇姑娘是怕呀,那天她老子就心血來潮的詢問她,何時學開的車啊,閨女?何時學的爬牆上樹啊?她當時就懵了,身子一軟,裝病。夏琴現在神經過敏壓根見不得女兒這樣,連推帶搡就將蘇師長趕出門外。蘇夏就烏龜的想,等等吧,等時間一長大家把這事淡忘了,就不會問她那麼多她也無法解釋的問題了。嘿嘿,不過,這“見義勇為”的錦旗她倒是挺喜歡的,可是為什麼不送”人民英雄”呢?
“咚咚”窗戶被什麼東西砸了下,蘇夏輕輕推開窗冷風就爭先恐後的鑽了進來,她現在感冒著,夏琴是嚴格禁止她這樣的。一個清清朗朗的身影站在自己的窗下,鵝毛大雪,他穿著藏青色的羽絨服圍著白色的圍巾,溫潤如玉——莫名其妙的這四個字就竄進了腦海。左振軍昂著頭就這麼脈脈的望著她,也不說話,有多久了,自從上次和父親在病房匆匆見過一面就沒見過了。如今,她總算還好,圓潤了許多,應該是夏阿姨照顧的很好,那就好。“嗨,蘇夏。”何飛不知從哪竄出來了,“你好些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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