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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他持續多年的精神疾病,是造成這次慘劇的主因,所以仍有可寬恕之處。
因此,宗教裁判所最後決定,剝奪馬文的一切神職,將其軟禁在教廷地下十三層的囚室內,終生不得外出。
這個結果讓很多人都不滿意,但“六大力量”的高層卻默許了這次判決,事情不算完滿地結束了。
但“血衣主教”之名,已開始在黑暗世界流傳開來。
第三章懷疑
當初我整理這份情報時,綜合當時的黑暗世界政治狀況,批下了“綏靖”之語。
其實,結合當時黑暗世界的政治局勢,出現這種情形也並不奇怪。
當年,“六大力量”的傑出人才遠不如今天這樣層出不窮,而且內部不穩。每方勢力能拿出來的重量級人物,數來數去也就那麼有限的幾個。
他們拿什麼出來給人才濟濟、實力龐大的“三大制約”施加壓力?能保住自己原有的勢力範圍便要偷笑了。
何謂綏靖?
綏靖是一種透過在某些可能導致戰爭的事務上做出讓步,來討好某個咄咄逼人的競爭對手的外交政策。一般發生在兩個或兩個以上的,實力接近的對手之間。
可是,當時的“六大力量”遠沒有與“三大制約”對敵的資格,這也就等於沒有“綏靖”的資格。
我所說的“綏靖”,是“三大制約”內部,當時主流的派別,對剛剛冒出頭來的“原教旨主義”集團的消極應對。
從字面上看,“原教旨”似乎只是對教義的一種保守的、原初的、基本的信仰。
然而與一般所謂保守主義不同的是:原教旨主義者認為,必須強制禁止別的信仰,用暴力推行自己的“教旨”。
“原教旨主義”真正與眾不同並且始終不渝之處,不在於它有什麼獨特的“教旨”,而是在於它對異己的不寬容。
這樣一個可怕的主義,當然不是突然生出來的,實際上,在數十年前,“原教旨主義”在“三大制約”中還僅僅是一個萌芽,異黨不用說,他們本就不是宗教組織,牽涉不到裡面來。
最初,這只是神聖教廷和真主聖戰中,一部分神職人員對當代社會,物慾橫流、精神頹喪的狀態表示不滿和憎惡,並對內部一些同事的醜惡行徑深惡痛絕,認為宗教在世俗界的影響下,有向“墮落之路”傾斜的可能。
他們強烈呼籲,應堅定自己的信仰,並在信仰的基礎上,按照最根本的教義,規範自己的言行。
無疑,他們的出發點是非常好的,在世俗的人們日益走向“物慾地獄”之時,身為信仰的最高代言人,無論是教廷還是真主聖戰,均需要有這樣“清醒的後繼者”來一掃往日的浮華之氣。
他們都以“照顧寶貝”的態度,呵護這股思想的成長。
這種人,在“三大制約”內部被稱為“苦修士”,他們嚴格按照最初的教義經典來規範自己的言行,堅定自己的信仰,昇華自己的人格,精研各個時代的教義經典,並經常發表一些有極高的道德價值、人文價值的論文,而且,在聖力、神能的研究上,也頗有建樹。
如此的成就,在兩大宗教組織內部颳起了一股清新之風,反響相當強烈。一時間,從者如雲。
高層對這種情況自然樂見,更加地給予照顧。
只是,高層在面對一片大好的形勢時,卻忘記了一些非常重要的事情。
首先,宗教的信仰是沒錯的,但在信仰的基礎上,人為編寫的教義,卻未必總是正確無誤的。
尤其是宗教初創之時,為了贏得生存空間,原始教義總會帶有相對嚴重的侵略性,如果將教義奉為經典綸音,不論正誤一概接受,那麼發展的最終結果,未必能夠讓人接受。
其次,“三大制約”在黑暗世界的地位太超然了,實力也太強大了。
站在“三大制約”的肩膀上,人們往往會有“一覽眾山小”的優越感。體現在他們的行為上,便是一種“理所當然”的味道,很難設身處地為他人著想。
在研究教義,規範行為的時候,盛氣凌人是免不了的。
最後,最重要也是最糟糕的,隨著“苦修士”群體在“三大制約”中的影響越來越大,願意加入這一行列的人也越來越多。
人心果然是世界上最複雜的東西,隨著人數的增多,“苦修士”群體的構成再不像最初時那麼單純了,這就像是一個混雜了多種基因的怪物,自我強化,自我繁殖。最終,在某一刻,從它的身體裡,跳出了另一個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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