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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快了速度,豆大的雨點開始滴滴答答的落下,砸的人身體生疼,凌冬將懷裡的包裹物樓的更緊了,許是勒的太緊,包裹物內發出低低的嗚咽聲,緊接著便是微弱的嬰孩啼哭聲,凌冬心下更急,此刻也無暇分神哄著懷中的嬰孩。
“小主子,您好好的,可千萬別出聲。”凌冬長喘了口氣,說著懷中嬰孩聽不懂的話。
滴滴落落的雨滴開始急速,傾盆大雨直瀉而下,凌冬身體瞬間溼透,已是深秋,如此大雨讓她渾身冰冷的顫抖,懷中包裹著的嬰孩也無可避免地溼透,那叫喊聲更大了。
嬰孩悽慘的啼哭聲應和著傾盆大雨嘩啦啦聲,讓周遭的一切顯得格外淒涼。
然身後的黑衣人卻是心如冷鐵,他們不過是受人指使,即便對方是婦孺嬰孩又怎樣?若是不滅了對方,到時他們就得賠上性命。
生死麵前,人性當然是自私的。
冰涼的雨水進了眼睛,凌冬的雙眸澀疼,不自覺閉了閉眼,卻在這時,前方是一個大水窪,凌冬一腳踏空,栽進水窪中。
凌冬不過是個瘦弱的女子,沒有一點武功,只能任憑身體壓住先著水裡的嬰孩,這處凹地處已經積滿了水,嬰孩整個人被浸在水底。
凌冬慌忙地抱起嬰孩,這時也顧不得跑了,扒開包裹著的小棉被,露出一個孩子,只見此刻孩子嘴裡,鼻子里正咕嚕嚕往外冒著水,凌冬擔憂的手顫抖,她拍了拍嬰孩的背部,祈禱地說道:“小主子,您可千萬別出事啊,主子在天之靈不會安息的。”
許是祈禱起了作用,又或是她拍的歪打正著,嬰孩嘴裡終於停止吐水,開始拼命咳嗽,本來蒼白的小臉泛著不正常的紅色,嬰孩眼睛緊閉,小手委屈地四處亂抓。
凌冬看著,眼淚撲簌簌往外掉,合著雨水。
身後奔來的黑衣人終於停下腳步,幾人圍住這處水窪,僅露出的眼底沒有絲毫憐憫。
“你們到底是誰?為何要殺我們,我們不過弱兒婦孺,礙著你們什麼了?”凌冬紅著眼眶說道:“其實你們不說我也猜得出,宮裡的那幾位還真是做得絕啊,想要斬草除根嗎?我們小殿下才出生才沒幾日啊,即便以後能安然長大,他還有機會回到京都嗎?他礙著那些人什麼事了?你們簡直喪心病狂!”凌冬說到最後已經是聲嘶力竭了。
站在邊上的那幾名黑衣人對於臨死之人的不甘心絲毫未放在心上,這種事情他們見得多了,若是罵了幾句他們能甘願送死,那就給臨死之人一點時間。
嬰孩終於停止了咳嗽,小臉上的嫣紅卻在加深,幾乎變成了紫紅,不用摸,凌冬知曉小主子已經發熱了,她無視上方居高臨下看著的幾人,徑自脫下外衫,搭在嬰孩的頭上,以防止水繼續流進孩子的面上。
上方几人相視一眼,眼底閃過狠厲,紛紛舉劍,想要將水窪中的兩人一劍斃命,卻在這時,一直抱緊嬰孩的凌冬突然抬頭,手中舉起一個類似竹節模樣的東西,往舉劍的黑衣人射去,那幾名黑衣人手中的劍還未來得及放下,便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直直倒了下去。
凌冬看著手中的暗器,想起了主子的話:“這物不到萬不得已時別用,裡面僅有二十根帶毒的針,用完就再無用了。那些旁邊看著的人不會放過你們的,切記,萬事小心。”
一下子用去了六根,凌冬心下有些可惜,她收起那物,抱著孩子,快速起身。
終於找到一個破廟,凌冬抱著孩子進去,破廟四處漏風,外面又是傾盆大雨,兩人渾身溼透,火摺子也溼了,此刻無法生火,孩子又開始叫喊。
看著已經燒得不行的孩子,凌冬一陣心酸,眼淚又一輪的往下落,她快速脫掉孩子的溼衣服,當觸控到嬰孩的身體時,凌冬突然縮回了手,她的小主子已經燒得只能哼哼幾聲。
此種情況下,若是再多片刻,這孩子就沒得救了。
擦了擦眼淚,凌冬匆忙解開背在身後的包滾,找出一個同樣一個竹筒子,揭開蓋子,一股血腥味傳來,這是主子的血,主子說這孩子若是實在撐不下去了,便讓他喝下這血,能救他一命。
掰開孩子的嘴,將血灌了進去,許是燒得厲害,這孩子極度需要水,他尚不知這是自己親孃的血,小嘴直動,想要儘可能都多喝些,血沿著嘴角流下,光光的小身子大半被血染紅。
凌冬鼻子酸酸的,小主子命苦。
那些喪心病狂的人啊,希望小主子以後能為娘娘報仇,為他自己解恨。
當那一小節竹筒裡的血被喝光後,孩子這才滿足,咋了咂嘴,滿足地睡去,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