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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小心地將他抱在懷中,時刻注意著他的體溫。然讓凌冬驚怕的卻是孩子的體溫又一次升了起來,比之前還要燙手。
凌冬焦急地撕下一片溼步置於孩子額頭。
孩子通身漸漸泛著血紅,凌冬又要剋制不住哭出聲來,娘娘明明說這留在危急關頭用的,為何小主子喝完會有這一番更劇烈的反應?
孩子身體開始抽搐,整個人像是被置於火上烤著,燙的厲害,以至於最後出現昏厥,凌冬淚水一滴滴落下,低落在孩子身上,孩子一無所覺。
外頭傾盆大雨,這處又荒涼,莫說是大夫,就是連人影都看不到一個,凌冬此刻唯一能做的便是等,若是小主子命不該絕,便會醒來。
好在大約兩個時辰後,外面的雨漸漸停了,外面涼風吹來,凌冬一個激靈,她望了望天色,已經暗了,今日是不能走了,這荒郊野外,夜裡很難過,凌冬將孩子放在破廟的角落裡唯一的一點乾草上,並用了些乾草將孩子蓋住,若是不在意,無人會發現這邊有個嬰孩。
凌冬這才出門,外面更冷,她不能抱著孩子出來,不遠處有一個小樹林,她想去那邊看看有無干一點的樹枝。
良久後,凌冬艱難地抱著一小捆為完全溼透的木頭回來,卻在看清破廟裡的一切事驚慌大叫。
“小主子!”
但見一隻通身暗灰的狼正杵著腦袋往乾草裡拱去。
撿起一根木棍,凌冬大喝道:“滾開。”
試圖用棍子嚇退那隻灰狼,然那隻狼只是掃了一眼凌冬,閃著綠光的眸子中是兇殘,無視凌冬,灰狼繼續撥開乾草,當它看見裡面躺著的孩子時,低低嗚咽一聲,而後齜著牙想要咬死眼前這個看起來跟美味的食物。
尖利的獠牙一口咬在孩子的小腿上,凌冬舉起木棍衝了過來,與此同時,因為疼痛,孩子哇的一聲苦笑出聲,在下一刻也睜開了眼。
凌冬還未到跟前,那隻狼已然放開了孩子,跳了起來,轉身,快速衝入黑暗中,凌冬扔掉棍子,有些疑惑,卻在看到地上的孩子時,愣住了。
但見那孩子終於睜開了眼,然那雙眸不是原本的黑白分明,而是血色,這孩子的雙眸變得血紅,如在血中浸過一般。
凌冬終於瞭解了娘娘在收集完這血後那複雜的眼神了,以及有些奇怪的話了。這孩子如今這個眸色,無疑會讓別人誤會,排斥,甚至殘害。
擁有紅眸的孩子,那便是妖魔的象徵。
凌冬看著那血紅的,望著自己的眸子,心中沒有害怕,有的是源源不斷的心疼,她抱起孩子,說道:“對不起,是奴婢未照顧好小主子。”
孩子的體溫也奇蹟般的恢復了正常,連整個人都精神很多。
自服了孃親的血後,孩子的身體越見好了,直到後來的一路上都未曾生病,這讓凌冬感嘆,如此遭遇不知是幸運,還是不幸。
等兩人到達淨山時,已是半年後,淨山位於極北之地,徒步行走的話,半年算是挺快。只因出了宮門,她任何皇宮裡的東西都不許帶,身上更是連一文錢都沒有,這半年他們遭受的是別人的毒辣冷罵,是別人吃剩的殘羹冷飯,有時候餓極了,凌冬只能咬破手指讓孩子喝自己的血,這孩子對血液似乎極度的偏愛。
這也是凌冬心底的極大隱憂。
本來凌冬還想著能不能隱姓埋名在市井中生活,然赫連崢卻是連個孩子都不放過,已經下了幾道榜文,催促著他們早些到淨山。
來到淨山腳下,已經有一小隊人在等著,見凌冬抱著孩子一腳深一腳淺地過來,沒好氣地說道:“快點,老子都要凍死了,趕緊的,老子還要回去覆命呢。”
說著,將手中的東西扔到凌冬腳下。
☆、第五十九章 鷸蚌相爭
門外,陌玉看著剛爬上來的女子,笑道:“不是要跟我比誰救的人多的嗎?為何這個時候過來?”
卻見那女子呼呼兩聲,抹了一把額頭的汗,沒回答陌玉的問題,而是抱怨道:“哥哥,你說你,山下那麼好玩,你非得一人住在這鳥不拉屎的山頂,每次過來我都好累啊!”
“我是在這不遠處看診的,路過,已經兩個月未見哥哥了,這不,就上來看看。愛睍蓴璩”女子將背後的藥簍擱下,這才狀似不悅地說道:“哼,聽哥哥的語氣你是一點都不想見我啊!”
陌玉失笑,掏出錦帕,替她擦了擦汗,笑道:“你這丫頭,是誰哭著喊著要下山,要離我遠遠的,還跟我比賽,怎麼?如今知道想哥哥了?”
知道自己理虧,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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