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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踹開木門。
木屑四處飛散,飄滿了過來開門之人一身。
“你誰呀,怎麼這麼沒禮貌,不知道進門要先敲門的嗎?”來人一看自己一身的碎屑,氣頓時不打一處來,她跳著叫道。
赫連宵冷冷掃了一眼來人,暗紅的雙眸攝人心魂,讓來人不自覺嚥了口唾沫,再不敢說話。
而領著赫連宵過來的人更是大氣不敢喘一個。
赫連宵不顧這兩人的懼怕,抬腳進門,他此刻心底有一種預感,這裡的人很可能不是即墨蓮。
除了自己,即墨蓮不喜跟旁人住在一起。短短几日,一個人的個性不可能發生天差地別的變化。
他甚至已經用上了輕功,又是一陣悶響聲,臥房的門被踹碎。
那站在門前已經呆若木雞的小丫頭愣愣問門口正打算逃跑這男子:“他是誰?”
“大仙。”這是那男子留下的最後兩個字。
而後撒腿衝進了夜色中。
赫連宵已經踹開了這座小院子裡的所有門,沒有,根本沒有即墨蓮,他狂奔而出,掐住那小丫頭的脖子,將她提高,聲音似發自九州地獄:“說,人呢?”
“咳咳,放,放開,我。”那小丫頭臉色漲紅,艱難地說道。
赫連宵稍微鬆了鬆手,盯著那小丫頭,非要問了明白,終於得了空氣,那小丫頭拼命咳嗽,說道:“你找誰?”
“住這裡的人。”赫連宵冷冷說道。
“小姐?小姐她昨日就出門了,因為那家比較遠,夜裡便沒有回來。”那小丫頭實在懼怕赫連宵的紅眸,只好如實道來。
胸腔裡的那一陣跳動越來越明顯,赫連宵低啞地問:“她,叫什麼名字?”
“小姐叫傾玉。”那丫頭回道。
真的不是即墨蓮。
急速跳動的心臟像是被什麼擊了一下,很疼,疼的幾乎要麻木,麻木到已經影響了呼吸,良久沒有喘息的赫連宵臉色青白,手捂住胸口,眼底已經不能用瘋狂來形容。
不見了,她真的不見了。
明明說好了要生死一起的,為何自己活在這裡,那她呢?
是生是死?思及分開的一剎那,即墨蓮緊閉的雙眸,如此寒潭,已然失去意識的即墨蓮,生還的可能赫連宵甚至不敢想。
她死了?
那為何這些人還活著?
赫連宵轉向眼前的唯一一個能呼吸的人,突然綻開一抹笑容,絕美的,如地獄彼岸花那般讓人沉迷,卻夜是讓人萬劫不復的。
即墨蓮一掌擊向那還未反應過來的小女孩。
血紅濺了赫連宵一身,卻又在下一刻被暗紅錦袍吸收,不見蹤跡。
赫連宵望著被紅霞染成了橘紅色的半邊天際,嘴角勾起,酒窩好看的緊,他低聲說道:“我說過,你死,我就讓所有人給你陪葬,從此刻開始,我會一直殺人,直到殺光所有人,或是你出現為止。”
再回神時,赫連宵面上已經恢復了平靜,若說平靜,不如說是死寂,暗紅眼底沒有一絲波瀾。
最深沉的難過不是爆發,而是沉寂。
而後,天際的橘紅開始漸漸褪去,取而代之的是燦爛的金光,散發著暖芒,溫順地照顧著地上每一個角落。
然暖光也覆蓋不了地上這一處的血腥殺戮。
赫連宵本就不是好人,他嗜血,他同樣暴虐,人命與他來說不過是兩個字,絲毫代表不了其他意思。即便以後不得好死,哪怕魂飛魄散他也不在意。
若是即墨蓮未死,她便一定會出現。赫連宵秉著這個念頭,開始瘋狂的殘殺所見之人。
清早,偶爾有過路的人經過,赫連宵一個不放過,哪怕牲畜,也是血濺三尺。
儘管想要殺盡所有人,赫連宵卻懶得一家家的闖入,而是一路行走,經過者,凡是活物,一個不留。
沒多久,整條街上的青石板已然被染紅,嫣紅的血水流淌入低窪處,一片陰森。
剛開始時,街上眾人見此,紛紛尖叫著逃竄,然他們一介平民如何及得上赫連宵的速度,眼看著那些生命瞬間隕滅,那些未出門的關緊門窗,躲起來。
良久,也未見有人闖入,索性,所有人都閉門不出,如此,這些人也便躲過了一劫。
這處的殺戮總算驚動了鎮上的鄉老,鄉老派十幾個巡邏者手拿武器,包圍住赫連宵,其中一個領頭模樣的,站在遠處喊道:“你,是人是鬼?”
赫連宵眼底是平靜的暗紅,對於這樣